又进几家店里转了几圈,购买了不少的衣服后,谷雨拉着苏望来到一楼,在一家卖珠宝翡翠的柜台前停了下来。
谷雨回头对苏望笑笑,“衣服买了不少,再买几件饰品。”
这一次倒是很快,谷雨选了几样后,都没有佩戴一下,就让销售员开票,自己去收银台结账。
这些明显是谷雨送苏晓溪的,所以苏望也就没有拒绝。
谷雨这一去时间有点长,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她回来,苏望探测了一下,脸色一变,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就向着收银台方向跑去。
收银台距离买珠宝的地方并不远,拐一个弯也就到了,而这时,谷雨正愤怒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一个男人。
谷雨脸色铁青,男人却神色轻佻,不断地试图接近她,嘴里同时还不干不净地道,“夏雨,装什么装?你是干什么的你忘了?”
夏雨是谷雨曾经的假名,每一个做过这行的都不会傻的把自己的真实名字透露给客户,谷雨也不例外。
苏望心下恍然,这个男人一定认识谷雨。
谷雨的那一段历史是灰暗的,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谁知今竟然在这里被人给认了出来。
苏望上前两步,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地问道,“怎么还不结账?”
男子见苏望出现,楞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冷声哼了两声没话。
谷雨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抬头看看苏望,只见他对她微微一笑,于是点头,“我这就结账。”着把手中的卡连同刚刚开的票一起递给收银员,道,“结一下账。”
收银员很快结完账,把回执单和卡一起递给谷雨,道,“请收好。”
从苏望过来后,谷雨就再没有看过男子一眼,这时结完账,她随着苏望一起转身离去,男子上前两步最后看看周围十几个围观的吃瓜群众,脸色变幻几下后,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谷雨买给苏晓溪的珠宝首饰差不多花了三十万软妹币,其中一条翡翠吊坠就二十六万多,销售员早已把她购买的打包装好。
取了东西,苏望依然单臂搂着谷雨走着,谷雨神色不自然地不时注意一下身后的男子,苏望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没事的……”
回到地下停车场,领航员前已经站了好几个销售员,每人双手都拎着几个到十几个袋子不等,见他俩下来,其中一个上前几步道,“谷姐,衣服给您送来了。”
谷雨朝后瞥了一眼,道,“谢谢了。”
苏望打开车门,让大家把衣服袋子放进后座上,再一次表示感谢后两人上了车。
这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男子又凑上前来,敲了敲副驾的车窗,道,“夏雨,这两有空吗?五百一次,怎么样?”这夏雨几个月不见就像换了个人似得,看上去如此高贵,如果不是她锁骨处的那粒黑痣的话,自己还真认不出她来,这么高贵的女性,不五百了,五千也不多啊。
谷雨脸色激红,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其他,只是一口咬定“你认错人了。”
男子却一个劲儿地纠缠不休,最后一把拉开车门,拉着谷雨就下车,谷雨惊慌失措下叫了一声,苏望跳下车,绕过车头,一把夺过谷雨,同时抬脚蹬在了男子的胸口处,他的脚劲奇大,男子被蹬得双脚离地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摔倒在地,在平滑的地上又滑行了几米远这才停下,然后翻了个身,用手肘托在地上用力地咳嗽着。
苏望放开谷雨,向前走去,谷雨则安静地跟在他的后面。
男子见他过来,吓了一跳,慌张地道,“你要干什么?”
苏望冷着脸道,“我不知你口中的夏雨跟你是什么关系,不过你最好擦亮眼睛看清楚,你认错人了。”
他的一脚势大力沉,男子缓了半都没有缓过来,呼呼出了几口气后,再次抬眼看向谷雨,只是不知是他眼花了还是怎么的,只见那粒黑痣颜色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了,他揉揉眼睛,确实没有黑痣,加上被苏望的犀利身手整怕了,于是解释道,“我还以为她是我认识的一位姐,对不起啊。”
谷雨在后面偷偷拉了苏望一把,苏望看看男子,转身离去,刚走没多远,苏望的电话一下子响起,拿出一看,竟然是王秀儿打来的,平时的时候王秀儿很少主动联系他,更多的是苏望给她打电话。他一边接起一边上车,电话刚一接通,王秀儿就惊慌地道,“苏望,赶紧过来一下,囡囡受伤了……”
苏望心里一紧,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道,“你先不要慌,囡囡怎么了?你们在什么地方?……”
这些王秀儿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女儿受伤了,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叫她直接去中医大附一院。接到老师的电话后,王秀儿魂不守舍老半,才想起给苏望打电话。
那就先去医科大附一院。
起来,囡囡是这家医院的老病号了,因为附一院就在河西,医疗条件在市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加上王秀儿和刘长青认识的缘故,所以每次囡囡有个什么不对劲,王秀儿就把她往刘长青那里送。
苏望把车靠了边,帮谷雨拦了辆出租车后,自己才驾车赶往中医大附一院。
等他赶到的时候王秀儿也就刚到,正在放射科门口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着话,女子嘴唇有些薄,眼睛也不大,看样子对方应该是幼儿园园方的人,不一会儿结果出来,刘长青拿着片子出来,叹了口气道,“伤势挺严重的,右臂脱臼,右腿骨裂。”
这些就算刘长青不,苏望也能看得出来,片子上一道若隐若现的裂缝看得王秀儿直掉眼泪。
苏望看向女子,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语气不佳,道,“你话是个什么口气?是你家孩子吃饭的时候插队,不心滑倒了,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苏望看了王秀儿一眼,王秀儿点点头,显然她得到的也是这个答案,又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你们的监控当时应该也坏掉了吧?”
女子一顿,道,“已经坏了两了,是这两给修,不过一直没人过来。”
这时门打开了,囡囡躺在一张病床上被两个护士给推出来,看见苏望在,她眼睛亮亮的,跟着嘴一扁,“苏叔叔……”
苏望弯腰与她头顶头,道,“囡囡,告诉苏叔叔,学校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女子咳嗽了一声,囡囡看了一眼女子,摇摇头,“没有,我自己摔倒的。”
苏望直起腰来,对王秀儿道,“这里你陪着,我去幼儿园查看一下监控。”着就要离开。
女子忙拦住他,声音尖细,“你什么意思啊,不是了吗?你家孩子吃饭的时候插队,不心滑倒摔着的,跟我们园里可没有什么关系。”
“孩子送到你们那里,你们就有监护的责任,什么叫没有关系?”听她的难听,王秀儿插嘴道,“罗老师,你的话代表的是你的态度还是幼儿园的态度?”
对于王秀儿来,囡囡就是自己的一切,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一孩子,中午的时候就住了院,对于任何一位家长来,都是不能接受的事情,而眼前,罗老师的话更让她接受不了,孩子吃饭插队摔倒,幼儿园就没有责任了吗?这就是一年十六万的高端幼儿园的态度吗?
“这是我的,也是幼儿园的态度。”罗老师翻了个白眼道,“我们紫光幼儿园是全中都最好的幼儿园,《侵权责任法》第三十八条,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在幼儿园、学校或者其他教育机构学习、生活期间受到人身损害的,幼儿园、学校或者其他教育机构应承担责任,但能够证明尽到教育、管理职责的,不承担责任。也就是,你的孩子是因为与同学们抢吃的而摔倒的,与幼儿园的管理或者教育无关。”
躺在病床上的囡囡嘴扁的厉害,又不敢话,只是一个劲地哭着。
苏望看了一眼罗老师,又拜托刘长青帮忙多照顾一下囡囡后,这才离开医院。
见他要去幼儿园,罗老师慌忙掏出电话要打电话,苏望心里冷哼一声,也不管她,自己先行离开。
如果真的是囡囡自己摔倒受赡话,按照女老师的法,刚好赶上监控坏了,自己去了也是白搭,如果真是被欺负受伤,幼儿园方面也不是傻子,或许监控早删掉了。这些苏望都清楚,但该去还要去,囡囡性格坚强,根本不会因为自己摔伤了就不停地哭鼻子,她那个样子明显是受了委屈。而且老师的表现也很可疑,不停地推卸责任,如果真是孩子自己的问题的话,根本用不着这样。
医院距离左岸一号并不远,虽然现在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峰,但苏望还是十分钟后就来到了幼儿园。
而这时,幼儿园门口竟然站着十来个保安,见他停车下来,其中一个高壮的保安挥挥手,“学校门口禁止停车。”
苏望从车上跳下来,看了看幼儿园里面,对高壮保安龇牙一笑,“我是王囡的家长,要求进去查看一下王囡摔倒时的监控录像。”
保安看看他,又看看停在一边的领航员,道,“你是就是啊?你的接送证呢?没有接送证你不能进去。”
这个苏望还真有,囡囡入园的时候办理接送证,王秀儿就帮他办过了,只是一直在家里放着。
不过这件事情可难不住他,在保安的注视下,他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来递给对方。保安很认真检查了几次,又比对了半照片后,这才放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