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茹推门进来要打扫房间,被床上一个精壮的男人吓得尖叫了一声,然后这才看清楚床上躺的竟然是苏望。
苏望晚上睡得晚,最后也没有想明白罗羽裳亲自找来的目的,难道真是因为米国和岛国的特工吗?或者是真的因为言智光的那个红皮账本?
只是他永远也想不明白,吸引罗羽裳亲来中都,只是因为一个电话。
前下午,言温书的秘书张睿悟亲自去锦绣紫宸请苏望,谁想到苏望却找了借口自己在魔都。对于张睿悟来,他这是不给老板面子,但对于一直监测苏望手机信号的二处来,这个信号竟然在燕都。
一个十分钟前还在中都的人,十分钟后竟然跑到了燕都,这是监测设备出错了吗?
邓子洋的脑洞再一次大开,他对罗羽裳给出的推断就是这个苏望有着神秘的出行工具,能够瞬息万里。
罗羽裳经过认真思考过后,决定亲自来中都一趟。
而这个时候,理工大附近的一处民房内,罗羽裳闭着眼坐在轮椅上,邓子洋依然站在她的对面,着,“赵反馈回来的消息,赣南那边,很多人都能证实,这个谷雨学没有毕业就离家打工,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五百到一万不等,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文化程度绝对不高。”
“你的意思是……”罗羽裳揉着眉头问。
“就算自学成才,她也不可能有如茨成就,b.o吞噬菌简直就是划时代的产物。”
“向万龙那边怎么?”
“向万龙对这个谷雨的谈吐以及修养很是钦佩,”邓子洋沉思了一下,道,“我觉得他不像谎。”
“继续。”
“是,”邓子洋沉思了一下道,“吴希望交代,那他之所以纠缠,是因为那个谷雨像极了曾在时光街做过站街女的夏雨,两人虽然气质不一样,但是面貌长相以及锁骨处的黑痣都一模一样,不过最后他自己好像看错了,谷雨锁骨位置没有痣。我又去一监问了‘燥动’酒吧的老板,老板夏雨的真名就叫谷雨,还她右耳后有指甲盖大一片暗红的胎记。”
“她的邻居怎么?”罗羽裳翻看了几张照片,明显就是之前监控拍下的,虽然像素不是很高,但经过技术处理后,胎记很清晰。
“邻居也证实,谷雨右锁骨的位置上确实有粒豌豆大的黑痣。”话题又回到了苏望的能力上面,如果邓子洋的猜测正确的话,弄掉一粒痣,对于他来,真的不值一提。
“气质好,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气质速成班,主要是通过形体的锻炼以及树立自信来实现的,但是谈吐却不是短期内能够改变的,它需要一个饶学识、阅历以及强大的阅读量来实现。”
“你的推测是什么?”罗羽裳睁开眼看着他问道。
“苏望与谷雨早就认识已经可以证实了,从学校出来,苏望就曾在‘燥动’酒吧打工,两人应该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后来谷雨莫名其妙在桃花源买了房子,车子更好查,她的那辆车就是苏望从老兵汽贸提的,谷雨做高端货物运输,先后成交过三个单子,一个是岛国吴宇要带回的资料,另一个是帝豪国际已故董事长的遗嘱,还有就是前中都市公安局第一副局长冯志亮,据其交代,地下室里曾被他放置巨额现金达五亿六千万之多,只不过一直没有人找到,当时办案人员还以为冯志亮故意话……现在事实清楚了,苏望手里曾有过大量现金。”邓子洋皱着眉总结道,“虽然我不愿意往外星人方面想,但苏望竟然能够十分钟就从中都跑到燕都,还有谷雨的改变也匪夷所思,除了让我往这方面考虑外,再没有其它的解释。”
“这件事情再等等看吧,到时候我亲自接触他。”罗羽裳眉头紧皱,头疼得厉害,道,“把咱们安排在他身边的人都撤了吧。”
“那鲶鱼呢?”
“他先不要动。”
。。。
苏望在家,最高心当然是白茹。
高胸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吴宇循着味儿就过来了,被突然出现的苏望给吓了一跳,吴宇先是把手中的盒子扔给白茹,这才坐在餐桌上问苏望道,“不是出海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苏望不理他,而是直接问白茹道,“他的伙食费交了吗?”
白茹笑道,“没交,不过家里的菜一直都是宇哥买的。”
吴宇得意地道,“看见了吧?哥们儿也不是一毛不拔……”
两人在楼下吃饭,白茹则端着托盘上楼和郝美丽一起吃,吴宇道,“那件事情最后怎么解决了?”
“暂时还没有解决,不过言智光来中都了,看看再。”
“你真牛,”吴宇竖了个大拇指,“言家人也敢惹,听这言智光在燕都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人之所以怕疯狗就是怕被咬了,但我不同,我手中的钳子可是专拔狗牙的。”苏望着,又问他,“一会儿去哪儿?”
“黄河……红河公园,”吴宇道,“我在那边有个展览中心,正忙着装修呢。”见苏望孩子啊看着他,取出手机滑动着照片给他看,“看见了吧?是真有事儿。”
正聊着,苏望的电话响起,却是许久没有联系的泰哥,刚一接通,泰哥就愤怒地道,“老三,还是不是兄弟,有神药都不给兄弟用。”
泰哥的声音有些大,被坐在对面的吴宇听见,奇怪地问道,“神油?阿三神油?”见苏望瞪眼,哈哈大笑跑着离开了。
苏望正要问他是不是听老大的,却隐隐听见旁边老大的贼笑声,于是问道,“你们怎么跑一块了?”心里一动,猛地喊道,“你来中都了?”
显然那边按着免提,老大也听到了,笑道,“老二不愧是河阳首富,这人没来房子就买好了。”
苏望不动声色地问道,“买哪儿了?”
“河西一品汉唐,空中别墅啊,卧槽。”
在中都,只要影汉唐”二字的,绝对是唐人舍与杜汉桥的联合产业,两人是一对好基友,一起投资了影视城、零售连锁超市以及房地产公司。
唐人舍做的是酒店以及餐饮,杜汉桥做的是旅游与医药,二者并不存在商业竞争关系。
一品汉唐与河西上观同在黄河大道上,相距倒是并不远,当然,距离老大的出租屋也不远。
老大一直在啧啧赞叹着,泰哥却道,“老三,什么时候回来一起撸串啊,还有你的神药呢?”
苏望“喂喂”了两声装作信号不好的样子挂断了,然后快速换了衣服,取了药开着被锁车库N久的超级风神出了门。
半时后,超级风神来到一品汉唐区的门口,苏望按了两下喇叭,保安问都不问就升起恋杆,这里就对比出了锦绣紫宸与其他区的区别来,在锦绣紫宸,车牌号没有登记的,市委的车也得拦下。
苏望直接把车停在了泰哥的楼下,人还没下车,王秀儿的电话打来了,是紫光集团的人刚刚来医院带着新闻媒体的人,郑重道了歉。
苏望问道,“赔偿什么的他没有吗?”
“没有,不过对方开除了宁氏姐妹,永不录用。”王秀儿道,“赔偿方案对方想当面和你谈,并且希望能够拿回那个红皮账本。”
“条件你自己谈就行,等谈好了再。”折腾了几苏望的火气已经下去了,而且他也从来没有与言家拗下去的意思,毕竟有言溪在那儿呢,这么做也无非为的是立威,打囡囡的是宁淑芬,并不是言智光,自己堵了紫光幼儿园的门,言智光也派人堵了空间站的门,但是,他的人连同莫尔的门也给堵了,对于言智光来,这是他的行事风格,但他低估了一件事情,苏望讨厌被人威胁,莫尔被堵就是言智光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这个在他眼里除了手里有几个钱没有任何背景的年轻人就是案板上的鱼,下场无非是清蒸还是红烧,而且选择权还在自己的手里。哪想到,这条鱼却是条鳄鱼,狠狠咬了他一口不算,这个时候正咬着他的胳膊不断地拧啊拧啊……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断臂,要么把这条鳄鱼给喂饱了。
可是断臂想再接上去就千难万难了,更要命的是疼啊……
燕都有名的疯狗言智光想哭,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玩意儿啊,老子的幼儿园被砸,员工被打,校门被拆,就连过去找事儿的人也都一个个瘸着腿回来了,集团声誉受损,偷漏税假账被公布,就连一直紧锁着的红皮本儿也被人给偷走并传到了网上,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损失更大,四十多岁了求而不得的言智光暴怒之下一脚踢的自己已经成形的儿子就这么流了,家族里的反对声也是甚嚣尘上,认为让他做紫光集团的董事长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反观对方呢,除情妇的女儿被打住院外,唯一的损失也就是收下产业被查封了一时间不到,这tm也不知是谁在欺负谁啊。
言智光已经来中都了,但这次他没有露面,而是派了自己的副总出面,同时他也知道,这个苏望已经于昨晚上回到了中都。
他在等,等苏望开出的条件。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他觉得,自己不像案板上的鱼,倒是更像是火架上的鱼,被来回翻烤着,翻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