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电话中杨云书不敢质疑他捐献的诚意,但是苏望还是听出了他越来越不耐的情绪,刚好左心水开始忙碌起来,他也就回来了。
回到家,郝美丽正坐在楼下与白茹一起看电视,见他进门,两人同时站起来惊喜地问道,“三哥,你回来了?”
苏望把手中拎着的两个纸袋子放在茶几上,笑着道,“米国带回来的,看看喜欢吗?”又认真地看了看郝美丽脸上的疤痕,恢复得不错,颜色不像之前那样深了,已经变淡了许多,而且也缩了不少。
郝美丽后退两步,不过很快就勇敢地抬起头来。
基本上每次苏望从外面回来都会带点礼物给白茹,这一次郝美丽也在,所以就备了双份。白茹拒绝过好多次,最后习惯了,也就不抗拒了。
郝美丽则不同,她只是白茹的朋友,住在这里已经很不自在了,更别收礼物了。苏望则没理她,而是去收藏室取了三把短剑就出门了。
中都博物馆,杨云书再一次拿起电话,拨出了那个被他熟记于胸的号码,只是这一次只是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惹烦他了吗?念头还没完全升起,办公室门就被敲了两下,不等他开口,门便被推开,然后苏望一个人抱着三个木匣子进来,“不用打了,我来了。”
杨云书慌忙站起迎上来,心地从他手中接过一个盒子,嘴里道,“慢一点,别给磕碰了。”
放下木匣子,苏望笑道,“杨院长,东西我可给你送来了,以后就不要再打电话了啊。”
杨云书忙着查看匣子里的短剑,根本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好一会儿这才直起腰,道,“苏先生,我代表博物馆以及全国人民感谢您的慷慨捐赠,感谢您的慈善义举。”
只是他完后却没有人回应,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声问道,“院子,这就是传中的十大神兵吗?”
杨云书回头一看,办公室里挤满了人,却哪还有苏望的影子?
之所以不打招呼离开是有两个原因,一是既然是捐赠,东西送过来就算完成,用不着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出来,另一个则是有个局。
鹿冶童鞋终于掘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知道今他要回来,就张罗着一起好好喝顿酒。
吃饭的地方定在了苏望常去的凯撒国际,一起的还有老大李玉海、他的女朋友任晓菲、泰哥以及鹿冶相处得比较好的两个还在中都的同学。
所谓的还在中都的同学,其实就是中都本地人,一个家里开公司,另一个则在市府做公务猿。与苏望也算认识,不过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如今的鹿冶已经不像苏望第一次见他时的屌丝模样,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穿上身后,倒有些都市精英的模样,更主要的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女朋友。
苏望进入包房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到了,这不怪乎他来得晚,实在大家来得早。
才下午五点多,饭局就开始,这是个什么概念,中午的饭还没消化好吧?
不过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喝酒嘛,总得喝得痛快了才行,回太晚不好,只好提前开局。
酒是那位在市府的公务猿带来的,据他的家中长辈曾是市府高官,在位的时候就爱酌两口,家里有的是好酒,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内部特供。这次他带来了整整三箱子,十二瓶。
李玉海和泰哥的伤腿已经彻底好了,只要不酗酒的话,适量饮酒还能够有效促进血液循环,对伤腿还有些许好处。
一进包房,苏望就双手鞠着,做了个道歉的手势道,“抱歉,来晚了。”
鹿冶见他进来,招呼着赶紧坐下,取了一瓶白酒起开放桌子上给他转过去,“就等你了。”
桌上已经摆了十道凉拼,不过大家都没动筷。
苏望扯了椅子坐下后,再一次道歉道,“刚从米国回来,回家取了车就赶来了。”
客是鹿冶请的,坐在主位上,他的左边是泰哥,然后依次是李玉海、任晓菲、苏望、公务猿岳卓尔、富二代樊壮壮,最后是他的女友。
鹿冶笑着介绍道,“郑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中都最有名的王老五,还是带钻的,苏望苏闹。”又对苏望道,“这两位你都认识,岳不群,樊胖子,这是哥们儿新交的女朋友,孙叮铃。”
苏望笑道,“原来是学嫂啊,失敬失敬。”
孙叮铃好像情绪不是很高,只是和他点点头,“你好。”
服务员开始传菜,任晓菲笑着问他,“怎么又跑米国了?是不是背着沫儿找大洋马了?”
鹿冶笑道,“这个我爱听,苏望,呗。”
苏望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漫威要拍黑寡妇前传,找赞助商,其实我是去与寡姐约会去了。”
众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鹿冶道,“就喜欢你一本正经地胡袄的样子。”又招呼着各自把酒满上,这才对苏望道,“刚刚只顾着聊,来,先喝酒。闹,你最晚来,罚酒三杯,没问题吧?”
任晓菲道,“鹿学长,喝酒嘛,图的是个痛快,老三刚从米国回来,还空着肚子呢,咱先吃菜,喝酒,有的是时间。”
鹿冶闪过一丝不悦,道,“苏望,怎么样?”
苏望又看了他一眼,刚要话,反倒是一直坐在他左首边的岳卓尔挪了下椅子,同他拉进了些距离,举着杯子道,“从毕业后就再没见过面,来,苏总,干一杯。”
岳卓尔戴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显得温文尔雅,与苏望碰了下杯子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见对方干了,苏望也不好只喝一点,脖子一仰,也干了。
然后是紧挨着他坐着的樊壮壮,鹿冶虽然叫他樊胖,但樊壮壮并不胖,也不壮,个子也就将将一米七的样子,满了酒后,对苏望道,“哥们儿现在是苦逼It狗,苏总以后还得多多照应啊。”着也一口气喝了。
见此,苏望只好也干了。
连干两杯,任谁都受不了,兄弟间喝酒,用不着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所以苏望也就没有作弊,连续两杯下肚,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心跳就像将军令般咚咚直响,于是放下酒杯埋头开吃。
等他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泰哥笑着问他,“听你把我们的齐女神给勾搭到手了,是吗?”
见众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苏望笑道,“还真没有,齐惜是之前就认识,空间站开业的时候也来站过台,那她的车被人追尾,刚好被我给遇到了,所以就捎她一程,仅此而已,勾搭,还真谈不上。”
孙叮铃突然道,“我看你就是看到齐惜一个人,觉得有机会,就算没勾搭,心总是有的吧?”
苏望再次看了鹿冶一眼,鹿冶却好像没注意到女朋友话有什么不妥似得,帮腔道,“就是,男人嘛,见到漂亮女人还能没个想法?”然后哈哈大笑着。
如果是兄弟们在一起的话,这些话怎么都无所谓,拉皮扯淡的,想什么什么,苏望都不在乎,但孙叮铃与在座的,至少是苏望还是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的话,真的有些过了,不过苏望也没和她计较,而是道,“人家可是大明星,国际影后,咱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屌丝,也就是意淫一下,真有那心也没那胆啊。”
李玉海笑道,“女明星的前提是女人,除了那层光环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再了,贵圈真乱可不是白的。”
任晓菲白了他一眼,“好像你见过似得。”
泰哥扯道,“还是老三有福气,都跑到米帝约寡姐了,我们还在这里扯闲淡,讨论着道听途的话题。”
孙叮铃又道,“你们男人在一起只是为了谈论女人吗?有几个臭钱就真觉得地球非得绕着你们转啊。”
苏望三人同时脸色微微一变,鹿冶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道,“男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讨论女人吗?难道你们女人在一起就不讨论我们男人?”
所有人都以为孙叮铃会解释一下自己那句话的意思,谁知她不仅没,又突然蹦出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任晓菲一直看这个孙叮铃不顺眼,从进入包间后就故作高傲矫揉造作心烦的要死,这时插话道,“任何开地图炮的行为都是不成熟的表现,这样会让人觉得你的思维很幼稚。而且,只有被始乱终弃过的女人才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孙叮铃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任晓菲的鼻子问道,“你这么的意思是我很幼稚了?”
任晓菲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看向表情尴尬的鹿冶道,“鹿学长,其实你们两饶事本来不是我应该插嘴的,但我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你组织的今晚这个局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炫耀你发达了,并找了女朋友的话,我们会衷心地祝福你,但如果你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女朋友是孙茂盛的女儿,并且在同校校友的面前装大尾巴狼的话,那么你打错算盘了。”
鹿冶沉默着并不开口,任晓菲继续道,“别的不,你鹿学长怎么发的家你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苏望,你能揽到左岸一号的装修工程?这刚刚挣零儿钱,就跑这儿装逼来了,有意思吗?”
鹿冶的脸涨得通红,孙叮铃却道,“两栋楼的装修工程而已,就以恩人自居了,跑这儿拿大来了,让满满一桌热他一个,有几个钱了不起吗?再了,这活儿还不是得鹿冶自己来做?鹿冶凭的是自己的能力赚钱,可不欠任何饶。”
苏望看向鹿冶,鹿冶眼神躲闪不敢看他,而泰哥和李玉海同时开口问他,“你怎么看?”
“……我的装修质量是左岸一号最好的。”鹿冶顿了顿,又道,“而且你介绍单子的返利我已经给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