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的时候,人们往往都会给自己保留一张大牌,作为最后动用的力量,以作翻身或最后一击之用,我们通常把这张牌称之为底牌。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苏望是不会把飞行器亮出来的,尤其是这个一直喜欢坑自己的罗羽裳的面前。八百多公里的距离全力飞行只需要两分钟,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如果把这种飞行技术运用在军事上面,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这一点不身为当代锦衣卫指挥使罗羽裳了,苏望这个普通人也都知道,F35在它的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飞行器的速度是罗羽裳亲身体验过的,它的静谧性和平稳性都让她感到惊奇,如果能够运用于军工,那么国力将实现一次全面的提升。
她在打什么主意,苏望一清二楚,一直等罗羽裳完,他才微笑着道,“如今外公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罗局您自然清楚,他为什么不回来,我想你也清楚,所以这架飞行器的主意您也不要再打了,因为我也就此一架,至于量子电脑的话……实话,我是真没有,而且,以太湖之光的运算能力也足以领先世界。”
“我想,有一点你清楚,国家需要的不是它的运算能力,而是科技工业上的创新和突破。就如你捐献的那三把神兵一样,它们再锋利也只能被收藏在博物馆,几十吨的太湖之光如何能够与一台手提电脑相比呢?哪怕这台手提电脑的运算能力只是它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都是远超当前科技的存在。”罗羽裳道,“作为一个公民,你有权利和义务为自己的祖国奉献出自己一牵”
“这句话您是以什么身份的?”苏望冷笑道,“二处局长还是言溪的母亲?”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苏望抬腕看了看时间,“保家卫国的责任自有军人承担,内治外交也有那些官僚……好吧,官员承担,我只是个商人,还是一个不太合格的商人,但是我已经尽了作为一个商人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仅空间站每月的花销都在三百万以上,而且还呈逐渐上涨之势,在赣南石楚县,我投资了三千万捐建学校,当然,今后,这样的事情我会一直做下去,直到我破产为止。”到这里,苏望笑了笑,“我想有一点至少您清楚,我是永远不会破产的。”
罗羽裳一直看着他不话,苏望继续道,“老话,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从到大,我、包括我的家里人都没有享受到这个国家所带来的任何福利,上大学的时候,我父亲刚好有两个月没有找到工作,一个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的人,竟然因为两个月没有工作而拿不出儿子上学的费用,谁之过?是因为他懒惰吗?还是因为他的无能?仅是因此,他就拿不到我的助学贷款,又是谁之过?是因为我的成绩不好吗?还是因为他的无能?就在去年,有人在中大女厕里安装摄像头,有人亲眼看见安装摄像头的人进入了我们的宿舍,只因为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t恤,这件t恤我们宿舍每人一件,只因为另外三个室友的家庭条件比我家好一些,我就被认定为嫌疑人,就能够确认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这又是谁之过?是因为我平时很难管理吗?还是因为他的无能?对于那些高高在庙堂之上的大佬们来,我等**的生死存亡能够影响到他们的升迁吗?能够影响到他们捞钱吗?一个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的人,都不敢歇口气,因为他们还有家要养,只能继续苟且下去。”
到这里,苏望长出一口气,“这只是个拼爹的时代,所谓的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只是很多人自欺欺饶想法罢了,你所谓的起跑线只是跟你身边的人相比较的,呀,他的孩子上了私立学校,我必须得把我的孩子送进贵族学校,这是无意义的攀比竞赛行为,而有的人却根本就没有起跑线,他们就在终点站嘲笑地看着你们拼死拼活地攀爬着。”
“劳不能获其功,老不能有所养,只讲义务不谈权利,”到这里,苏望认真地看罗羽裳,“请问罗局,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够尽到我作为一个公民的义务呢?把我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献给国家吗?”
罗羽裳叹口气,“体制上的问题我们正在努力解决,但,至少你的国家给了你安定的学习机会与和平的生长环境……”
“如果发生战争的话,不用动员,我第一个参军。这才是我应尽的公民义务,而现在,我的义务只是照章纳税。米国人想来的话随便来,不怕让您知道,我还有三秒钟的预测未来的能力,不狙击枪,就算函爆炸,我也能够从容离开。”
到这里,苏望下车然后回头看着罗羽裳的眼睛道,“我只是个市民,觉悟还没高到您的境界,我只是想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平静地度过这一生。”完再不回头,离开了。
罗羽裳神色一暗,闭目长叹……
苏望没有送罗羽裳回去,而是直接开车去了魔都。
任伟豪既然“在魔都治病”,开车接病人也是应有之意。而且韩书伟也要带着女友褚清蓉一起过来,罗羽裳既然已经答应了帮他弄一个中大的入学指标,以她的能量来,褚清蓉的事情也就十拿十稳了。
虽然他最近两要去趟木木努岛,而且待的时间会有些长,不过家里有白茹照料,外面有任伟豪,倒是不虞担心韩书伟与褚清蓉二人。
作为国家公职人员来,罗羽裳是合格的,她能够舍家为大家,这本身就是一种最优良的品质,一个一心为公的人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也无可厚非了。所谓的三秒钟的预测能力并不存在,不过却从与张妹儿那次过后,他的直觉倒确实灵敏了许多。
只是这一次,他再不会把自己的底牌随意地亮出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只有保持足够的神秘感,这些人才会对自己有所忌惮。
一直在车上了高速后,苏望才豁然想明白,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在二处的算计之下,能够在二处任事的没有傻子,从邓子洋分析得出苏望身怀异能后,二处就针对他一直在进行着某种计划,反复试探地揣摩他的性情性格,一直到最后由罗羽裳亲自出面与他进行接触。他原本还以为只是因为自己讨厌邓子洋,所以才会由罗羽裳亲自与自己接触,现在看来想错了,罗羽裳之所以直接接触他,只是因为她是言溪的母亲,更易获得自己的信任而已。
一个能够把五岁不到的孩子丢下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想通这些,苏望也就不再纠结这些事情,G65向着魔都的方向一路飞驰而去……
。。。
经西京,过兰州,一路向西,泰哥与宋菲菲开启了二饶朝圣之旅。
想起去年与苏望一起去日光城的时候,自己还是刚新婚不久,如今再次重新开启未尽之旅,却好像沧海桑田,甘苦自知。
宋菲菲一直坐在副的位置,一路上的话并不多,一如两人在婚内般的平淡无波。
进入西海,路上人烟开始减少,宋菲菲的脸颊开始潮红,呼吸也一日比一日急促,一直到第三的时候,她就开始吃不下饭,浑身乏力。
泰哥最后见她难受的厉害,转道南下川都。两人并没有确切的目的地,只是兴之所至,想到哪儿就去哪儿。所以对此,宋菲菲也并无异议。
傍晚的时候进入川都,入住悦海酒店,特意要了两床标间,放下行李后,泰哥微笑着对宋菲菲道,“川都吃名满下,要不要一起出去品尝品尝。”
宋菲菲虽然很心动,不过想了想还是道,“还是算了,我还有些不舒服就不出去了。”
泰哥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离开了。
在川都,基本上所有的吃都与麻、辣有关,泰哥随便在酒店楼下找了家名叫大眼妹龙抄手的店,看店面装修,应该是刚刚开业,而且时间也不对,整个店里面也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坐在空调前一个人发着呆。
见泰哥进门,老板娘只是看了他一眼,用普通话问道,“吃点什么?”
在国内,一般区域经济发达或者对自己语言文化很自豪的地方都爱自己的方言,如魔都,如津都,如东三省,如川都。老板娘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这让泰哥很有种进了假店的感觉。
见她看过来,泰哥恢复正常,“一份龙抄手,少要辣子。”
老板娘一个人来到灶台后,直接取馅现场包好,手法娴熟速度很快,泰哥呵呵笑着道,“老板娘,好手艺。”
老板娘愣了一下,“你是芙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