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搂腰的小混混,真是太特么龌龊了。
他控制住心雨后,还闻人家头发。
更无耻的是,他居然还在后面做出了‘顶’的动作。
我冲上前后,一把薅住他的头发,顺势就将他的鼻环扯了下来,一巴掌过去,紧接着一气呵成,又补了一脚!
一阵惨叫。
当他起身时,鼻子已经血涌如柱了。
他摸着鼻子,惊叫不已。
另外两个小流氓,见状后直接从两侧朝我扑了过来。
如恶狼捕食。
我迅速地一个闪身,他们二人直接来了个对对碰,脸碰脸,鼻子碰鼻子,就连下面那膨起的家伙也恰好碰到了一起。
真是碰了个结实。
俩流氓坐在地上,一阵痛苦,嚎叫。
“呃?赵龙!是你?你这么能打啊?”心雨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不失时机地往嘴上填了一支香烟,说道:“这算什么?再来几个都没问题!”
“哼,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当过特种兵!”叶冰在一旁泼起了冷水,轻蔑地看着我说道:“姓赵的,别以为你仗义出手,老娘就会感激你!即便你不出手,我自己也能摆平!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
“大小姐,你想多了!”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强调道:“我出手,是为心雨,不为你!你我之间没任何交情,只有仇恨!记住了?”
叶冰冷声道:“那你敢对付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动我一下试试!”
心雨见状后赶快站到我们中间,从中拦停。
我的拳头,攥紧,松开,攥紧,松开……如此反复多次。
我知道,现在并非时机。
教训叶冰,恐怕须得来日方长。
她毕竟是琛哥的女儿!
我若打了她,不仅自身难保,连阿彪都要受牵连。
这种拉屎拉到半截又不得不缩回去的感觉,真特么难受。
我赵龙何时才能在燕京站稳脚跟?
随心所欲!
想干谁就干谁!
我压制了一下情绪后,转而走向那三个小流氓,并挨个朝他们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还不快滚?”
“你……你等着!叫刚哥,快叫刚哥!”那个被我扯掉鼻环的青年恼怒地说着,便已经掏出了手机。
我顿时一愣:“刚哥?光头刚?他也来炫酷玩了?”
另个小流氓冷笑了起来:“怎么,怕了吧?”
“确实怕了,我怕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心里甚觉可笑,冲他们催促道:“叫啊!抓紧叫!我等着他!”
之前我与光头刚三次交锋。
他的那些个小弟,我基本上见过一大半。
但这仨小流氓,我却没有任何印象。
很显然,他们要么是光头刚新收的小弟,要么是不太受待见的小喽啰。
但实际上。
我这边与小混混们动手,对峙。
整个大厅里的人,却都跟没看见似的,继续蹦自己的迪。
有些注意到的,也只是随便瞧了几眼,根本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
毕竟,夜场里面打架是常事。
而且这大厅实在太大了,足有近两千平。
人山人海的,环境也吵,大部分人都根本注意不到这冰山一角。
随后我直接去了卫生间。
毕竟那边还有个头疼的‘酒托’问题,还没处理呢。
我想去洗把脸,冷静一下,看看怎么弄。
没想到心雨竟然跟了上来。
“龙哥,你这人下手够狠,但并不坏。”心雨走到我身侧,评价道。
我歇斯底里地笑了下:“你眼光不错!”
心雨一脸遗憾道:“可你身手这么好,怎么甘心当一个小保安?”
我情绪复杂地说道:“现在只是适应阶段,老板说了,很快就会重用我。”
心雨点了点头:“这就合理了!”
我看的出来,她似乎已经对我放下了部分芥蒂。
这一点,我很欣慰。
毕竟不管怎样,是我伤害了她。
“对了,我写个地址给你,邀请你去我家里做客,你去不去?”心雨突然满脸期待地说道。
我皱了下眉头:“故伎重施!你这次又打算怎么报复我?”
心雨狠狠地摇了摇头:“不是,这次真不会了!龙哥,我是有件大事想跟你商量!”
我更是觉得天方夜谭:“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大事?”
不对!
我心下猛地一惊!
脑补了一下。
该不会是……她那晚中标了吧?
我靠!要不要这么夸张?
我当兵时,打枪百发百中!
不会是进到社会后,我还百发百中吧?
“地址写在便签上了,下周三晚上,去不去随你!”这时心雨已经写好了地址,并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低头一看:望京xx公寓……
到底啥情况啊?
我吃不准。
“对了,其实叶冰那人,也不坏。”心雨刚准备走,就又回身补充了一句。
我当即愤然道:“她还不坏?心如蛇蝎!”
心雨也没再解释。
她背对着我,摆手离去。
我进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后,重新回到那处卡座。
这里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十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猛男,已经将小胖和地包天围在中央。
显然这些都是这里看场子的内保。
领头的被称作‘疤哥’,三十岁左右。
他脸上有一道十几公分的斜疤,自额头贯穿到右腮处。
一看就是狠人中的狠人。
小胖和地包天吓的脸色煞白,双腿直打哆嗦,并且已经掏出了全身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银行卡、手机、金佛吊坠、戒指,破呼机,甚至还有两盒催情巧克力。
“一帮穷b!”那个美女酒托一脸不屑,并一直在嘈杂的人群中,寻觅着我的身影。
我到后,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当然,疤哥他们根本不担心我会跑掉。
反正有小胖和地包天在这里押着,我能跑到哪儿去?
“呵呵,回来了?倒是蛮讲义气嘛!”疤哥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揉着眼睛里的眼屎,还用手指轻轻一弹,动作既潇洒又嗝应人:“兄弟,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在我们这儿喝了酒,账肯定是要付滴!你还打了我们服务生,医药费也肯定是要赔滴!合情合理,你没意见吧?”
他语气平和,不骄不躁。
不像那些刚出来混的小混混,开口就是国粹。
但是他手下那些个小弟们,却都是一副副虎视眈眈,不服就干的姿态。
“8000多,我赔不起!”我扭头看了一眼那个阴险的女酒托,恨的牙痒痒,说道:“更何况,这女人的行为本身就属于诈骗!所以,这笔账,我不认!”
疤哥拿四指使劲儿敲了敲桌子,声调顿时变得高亢了起来:“一个愿陪,一个愿请!你们都是双方自愿,何来诈骗一说?就算她是用美色勾引你请她喝酒,这也只是一种营销手段。对吧?所以说,兄弟,我不骗你,你要以这种态度出来混,是很容易会被卸胳膊卸腿儿滴!在夜场,尤其是在咱炫酷,想赖账可不是明智之举噢!”
他的话里,没有一句脏字。
但却比那些‘草泥马’,‘日你姥姥’之类的狠话,更具火药味儿。
“什么歪理邪说!诈骗就是诈骗,再粉饰也是特么的诈骗!可耻!可恨!据我所知,现在公安局一直在严打酒托行业,能判刑!”我狠狠地强调道。
虽然我社会阅历浅。
但是,我喜欢看报纸。
所以很多国家政策、整治方向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但没想到的是,我这样一说,所有人都笑了。
疤哥笑了;
那些小弟们也笑了;
服务生笑了;那女酒托也笑了!
就连小胖和地包天,也都是挠头抓耳,一脸苦笑。
“哈哈,你跟我提公安局?”疤哥笑的肠子都快断了,直接站起来说道:“我实话告诉你,这炫酷就有公安面儿上某位大佬的股份!兄弟,公安局手大捂不过天,谁的手指头不带点儿缝儿呢?”
他停顿片刻后。
接着说道: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
“抓紧结账走人!”
“不管你凑钱还是借钱,抢钱我都不管!”
“反正今儿个,7850块!少一分,你都走不了滴!”
疤哥像是突然有些不耐烦了,晃了晃脖子,冲我下达了最后通牒。
他身旁的服务生赶快解释道:“疤哥,你说错了,不是7850,是8750块,差了将近一千呢……”
“滚你玛b!”疤哥狠狠地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服务生,你给我记住喽。”
“疤哥不会有错!”
“如果疤哥错了,请参考上一句!”
疤哥这时已是霸气外弦,中山装纽扣都解开了,里面是一件吊带背心,花里胡哨的纹身,几乎占满了他的整个胸膛和下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