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开什么玩笑?”
“龙哥,有兄弟在,就没有这种可能性!”
“老付他们要是敢为难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来,喝酒,喝酒!”
“爱希斯,你也别愣着。”
“你可是战斗民族的姑娘,都是海量。”
“来,来,咱们一块敬龙哥,还有这位亮亮兄弟。”
“要不是人家慷慨,咱能喝上这特供茅台?”
“告诉你,这可是国家元首才能享受到的超级美酒,老百姓根本没机会喝到……来啊,我的女神!”
九爷仍旧是一脸豪爽。
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冷落诺诺。
毕竟,这是他的同学,他心中的女神,也是他遗失已久的帮内成员。
想想还是挺戏剧的。
本以为,这次带上这个乌克兰女公关过来,是个累赘。
而且刚才在外面,确实也受到了刁难和围攻。
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通过她,居然让我结识了大名鼎鼎的掏血帮九家当!
天大的缘分呐。
不过这九爷没把关于我和付氏兄弟的事情,引申开,这倒是让我有些不便启口了。
没到特殊时刻,我没法亮出底牌。
毕竟,咱跟九爷这才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喝酒。
哪这么深的交情啊?
一旦出了事,恐怕他十有八九会站在付氏兄弟那一边。
“强哥,我干了!敬你,敬龙哥,敬亮仔。这个场,我很高兴。没想到,还能遇到你!”诺诺端起酒杯,朝我们分别对视了一眼,然后直接就喝尽了杯中酒。
连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就是战斗民族女子的豪爽。
当然,她这酒量也不单单是因为国籍的缘故。
干女公关的,哪有不会喝酒的?
都是指着灌客人喝酒,拿高额提成呢。
我现在干了会所,就更明白里面的道道了。
会所里面,几乎就没有真酒。
全是高仿的便宜货。
进价几毛钱一瓶的啤酒,在会所里能卖到十块、二十,甚至三十一瓶。
那些个所谓的洋酒,高端酒,利润就更大了。
当然,这些利润也不全是会所独占。
女公关要提点儿。
经理、主管和服务员,都会有相应的提成。
再就是,如果包厢是提前预订的话,谁订的房谁的提成也会更高一些。
所以说,像那些个驻场的妈咪,单靠订房提成和洒水提成,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也是人家的资源,人家的本事。
“对了,龙哥,你是怎么认识爱希斯的?”九爷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诺诺脸上一慌,偷偷拿脚碰了一下我的小腿。
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
毕竟她不想让九爷知道她公关的身份。
“那个……那个,怎么认识的来着?”我一时间脑子也有些短路,于是干脆将这难题抛给了诺诺。
“蹦迪时认识的,你忘了?龙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诺诺撒谎不带脸红的,同时脚下又是一阵不老实,悄悄在我腿上轻轻地踢了几下。
我低头一瞄,还好,她没穿鞋。
不然肯定把我裤子给踢脏了。
不过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这心神还有些荡漾呢。
诺诺的小脚又白又嫩,还涂了红趾甲,再加上那性感的长腿,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很邪门儿。
貌似大部分女性在坐着的时候,都不喜欢穿鞋。
她们都喜欢将脚丫子从鞋里释放出来,悄悄地在那享受自由。
我家心雨,也是如此。
这可能是穿高跟鞋确实太累脚了。
“噢,对对。”
“酒吧里!”
“知道吗?你当时的酒量,可把我震惊到了。”
“我差点儿就被你灌醉了。”
我也附和着诺诺,将这个善意的谎言,延续了下去。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九爷笑呵呵地端起酒杯,又朝我问道:“龙哥,敢问一下,你现在做哪一行的?”
我笑了下:“在保安公司,当总教官。”
九爷微微一愣:“那不屈才了嘛!上班儿,才挣几个钱?”
我说道:“我有兼职。”
九爷问:“怎么讲?”
我也没隐瞒:“我在望京那边,弄了个会所。”
“卧槽,就说嘛!我打眼一看,龙哥你就不是等闲之辈!”九爷从善如流地说道:“干会所,是非多!要是遇到有人找麻烦,你就提九爷我!没人敢去你会所闹腾。”
我开玩笑地道:“那我岂不是要向你交保护费了?”
九爷道:“这三瓶茅台,就抵了!哈哈!”
玩笑之间,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我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火麒麟突然打来电话:“龙哥,出事了!一帮人过来搞事情!”
“玛德,谁啊?干嘛的?”我皱眉反问。
火麒麟告诉我说,是酒葫芦那帮人。
酒葫芦?
我靠……
绝对的硬碴子!
我之前就听说过‘酒葫芦’的名号。
黑龙江人。
三十六七岁左右。
此人脑袋造型独特,像是个倒立的葫芦,而且又特别喜欢喝酒,所以外号‘酒葫芦’。
这是正儿八经的黑道大哥。
靠啥起家?
靠的就是收保护费。
据说酒葫芦现在手里,有三四百号兄弟。
他们的手伸的很大,遍及朝阳、海淀、顺义、丰台、通州,各个地区。
很多燕京曾经赫赫有名的大佬,都曾吃过酒葫芦的亏。
甚至是被酒葫芦打出了燕京。
“龙哥,他们这次玩的真特么狠。”
“穿着破衣烂衫装乞丐,说是过来讨喜钱儿。”
“一二百号人啊。”
“硬碰硬,我们肯定弄不过。”
“楚总为了打发走他们,给了他们两万,但人家嫌少。”
“现在,他们就坐在咱们大厅里,来客人就赶,来客人就赶,而且抽烟吐痰的,弄的会所乌烟瘴气的。”
“我都想跟他们拼了,被楚总和老郑拦住了。”
“然后……”
“然后楚总想请乙方帮忙。”
“就是给那阎君林打去了电话,结果对方一听是酒葫芦,也没敢插手。”
“玛了b的,阎君林手里三四百号兄弟,却故意见死不救。”
“唉!这特么什么破乙方啊?”
“……”
火麒麟在电话里一阵牢骚。
很显然,他们已经把能想的办法,全想了。
甚至连阎君林都请过了,结果人家根本不买账。
在某些程度上来讲,这倒也没毛病,合同上明文规定,乙方确实没义务为甲方解决场子里的争端。
“别着急!”
“尽量别跟他们发生冲突。”
“我这就过去!”
我冲火麒麟嘱咐了几句后,便准备马上驱车赶回。
其实这种事很常见。
尤其是干夜场,开业时被人捣乱闹事,是常事。
但是我没想到,捣乱的对方居然是酒葫芦。
这小子胃口可大了。
没个十万二十万的,根本打发不走。
这就是个江湖上出了名的超级大无赖。
报警?
更别想!
执法队确实能赶他们走。
但以后呢?他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过来折腾你!
你这场子,根本就干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