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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乖,别乱动
    男人灼热的气息贴过来,穗和来不及反应,柔韧的舌尖便撬开贝齿攻了进来,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甜蜜气息,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唔,不,不要……”

    穗和含糊抗议,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闭上眼睛,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用全部的深情回应着他。

    外面都是人,两人吻得疯狂又压抑,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还要时刻留意着宋绍阳突如其来的捣乱。

    可这样偏偏又很刺激,让人欲罢不能,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还舍不得停下。

    穗和呼吸紊乱,快要喘不上气,像条缺水的鱼,小手紧紧搂住裴砚知的脖子,身子扭动,想要向他索取一些空气。

    裴砚知的心跳也很快,扑通扑通的,似乎整个车厢都能听到,身体在女孩子没章法的扭动下渐渐起了变化。

    “嘶!”他倒吸一口气,大手压住穗和乱扭的身子,嗓音带着禁欲的暗哑,“乖,别动……”

    穗和感觉身下像是被什么硌到,下意识伸手去摸:“那是什么……”

    裴砚知忙又抓住她的手,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听话,别乱摸,也别乱动,……”他忍得难受,用尽全部的力气把女孩禁锢在怀里,仿佛怀里的是什么勾魂的妖精,只要稍一放松,他的魂魄就会被勾走。

    “大人怎么了?”穗和小脸红扑扑的,雾蒙蒙的鹿儿眼带着几许茫然,微张的小嘴红艳艳水润润,像熟透的,浸了水的樱桃,令人心猿意马,想要品尝那甜美的滋味。

    裴砚知喉结上下滚动:“没事,就是有点难受,你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穗和后知后觉,好像明白了什么,小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滚烫滚烫的。

    同样滚烫的,还有被硌到的那片区域,她僵着身子不敢动,感觉那里火烧火燎,又像是有无数的蚂蚁爬过,心也是痒的,像小猫爪子在挠,一下一下,让人难耐。

    两人保持着僵持的状态,谁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将两人从座位上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

    裴砚知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大冷天浑身的毛孔都开始冒汗。

    穗和和他一样,手心都出了汗,脸埋在他胸口不敢看他。

    裴砚知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背诵大庆律法。

    第一条。

    第二条。

    第三条……

    一直背到第十条,身体里的燥热才慢慢退散,呼吸也渐渐恢复正常。

    过了好一会儿,穗和感觉那里终于不硌了,也悄悄松了口气,稍稍把脸转过来一点,睁开一只眼睛偷偷打量裴砚知。

    男人向来冷峻的脸庞染上些许的红晕,让他原本冷清的气质,沾染了几分烟火气,仿佛菩萨误入红尘,禁欲又魅惑。

    穗和痴痴地看着他,一时没忍住,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一口。

    裴砚知才刚好些,被她亲得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差点又控制不住。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捏着女孩子的下巴问道,气息都是紊乱的。

    “我不是,我没有……”穗和慌乱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大人太好看了……”

    “……”裴砚知无奈地看着她,目光却是无比的宠溺,“你应该庆幸大人是君子,否则……”

    穗和羞得目光躲闪,不敢看他,嘴上却道:“谁家君子大白天这样?”

    “哈。”裴砚知笑起来,“你等着,天总会黑的。”

    “啊,大人想干什么?”穗和慌张道。

    裴砚知松开她的下巴,笑得像只偷吃鸡的狐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要。”穗和弱弱的抗议。

    裴砚知说:“那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就饶了你。”

    “什么问题?”穗和已经被他亲傻了,根本不记得他刚刚问了什么。

    “你想先要小少爷,还是小小姐?”裴砚知又把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穗和不禁又红了脸,反问他:“大人想要什么?”

    “想要一个和你一样的小姑娘。”裴砚知不假思索道。

    他回答得这么快,穗和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想过好多遍。

    可是,他没事干嘛想这些,不害臊。

    穗和默了默,煞风景道:“现在想这些太早了,回京后还不知道会怎样,万一……”

    “万一什么?”裴砚知问。

    穗和犹豫了一下,说:“大人不是说当年的案子是因为有皇帝出手,才导致你一度查不下去吗?”

    裴砚知挑眉:“那又怎样?”

    穗和说:“既然皇帝当年愿意包庇大皇子,说明大皇子在他心里很有分量,大人现在动大皇子,他会同意吗?”

    “不同意也得同意。”裴砚知说,“你不用担心,我总有办法的。”

    穗和以前很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感觉他只要这么说,一切都能十拿九稳。

    可是,这一回,他们要面对的是天子,是皇权,大人真的还能这样的把握吗?

    她很想为父亲报仇,可如果仇人是皇帝,那还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仇人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想要谁死,谁就得死,难道谁还能把皇帝杀了不成?

    况且皇帝虽然下旨斩了父亲,对大人却有着知遇之恩,若非他一手提携,大人也不可能二十多岁就做到左都御史这样的高位。

    一边是恩师,一边是君王,恩师怎能大过君王?

    裴砚知看出她的忧虑,帮她理了理鬓边的乱发,将她放到自己身边坐下,拉过她的一只手,捂在自己掌心,斟酌了一刻才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没有狂妄到弑君的地步,此番回京,只要陛下愿意治皇后与大皇子的罪,愿意承认自己当年做出了错误的判决,愿意昭告天下,为老师平冤,还老师清白,愿意让你兄长官复原职,这件事就算了结。”

    他顿了顿,似是怕穗和不满意,郑重道:“这是我个人的想法,我觉得陛下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作为老师的女儿,对这样的结果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