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是我干的活,浇个花而已。”黎歌拨弄水管,分明是贪凉,将水往腿上浇。
水珠顺着她的小腿往下流,坠入草地。
傅修北看得喉咙一滚,从车边迈步而入。
“先生回来了。”佣人喊。
黎歌第一时间关了水管,往身后藏,“你什么时候到的。”
傅修北白衣黑裤,在夏天的黄昏里格外出众,眉目朗润。
他挽起衣袖,夺走她手里的水管,“原来你叫黎花。”
黎歌糊涂了,“什么意思?”
“不是浇花吗,全身都湿了。”傅修北睨一眼,她的胸口也沾湿了,露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黎歌反应过来,顿时脸红,但没觉得有什么。
“黎花?你别说,还挺好听的,你这院子这么大,我们栽一棵梨树吧,明年春天,能看雪白的梨花。”
傅修北将水管放置在高处,她追着他念:“兴许还能吃到梨子。”
她的思维跳跃,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傅修北没回头,“高中时的农业实践课,你去过吗?”
黎歌想了想,那个时候她数学很差,总是被留下来补课,实践课这种活动她总是凑不了热闹。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的物理常常倒数第一。”
傅修北显然还记得,含笑:“夏天种树,没春天好活。”
“试试呢。”她不服输。
傅修北回身,视线落在她脖颈的创可贴上,脸色微变,“脖子怎么了?”
黎歌面不改色,“夏天毒蚊子多,被咬了。”
他没怀疑,半靠在身后的柜子上,“高中物理最好的成绩是什么?”
“倒数第二?偶尔第三。”
黎歌看着他,想起那段青春光阴,笑出声,“那会儿总被老师训,你的哥哥们个顶个的优秀,还有隔壁班的傅修北,你们那么要好,怎么就没学到一丁点!”
她模仿老师的语气,乐不可支。
傅修北被她逗笑,“我后来常常帮你补课。”
“嗯……所以后来我才能考上哥伦比亚。”
“现在才谢,是不是晚了点。”
“那你要怎样?”黎歌不服。
男人突然伸手,将她拢入怀中,收紧了她的腰,“亲我。”
黎歌瞪大眼睛,虽然这里是他的领地,但是周围还有佣人,她娇嗔,“这是外面。”
傅修北还是不放过,“外面不行里面行?那我的礼物可是要加倍的。”
虎狼之词,黎歌气笑了,指腹落在他的唇上,“可以,但是我也有一个请求要跟你换。”
“黎歌,这生意也做?”傅修北也被气笑了。
“你到底听不听啊?”
“说。”他漫不经心。
“曾老过几天要来滨城,会接见华电的孙董,你能不能……”
她的话没说完,傅修北便猜到她要说什么,打断:“不能。”
黎歌只是试探,没指着他真的徇私,可真的得到答案,又气得踩他一脚,转身就走,“蘅姨来了,你还不快进来。”
她没多纠缠,倒是傅修北看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赵蘅来了许久,是特意等他的。
进了门,他的笑意尚未收敛,“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