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太浓,失意的女人隐藏在车后,对黎寒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翌日早上八点,鼎力大会。
“顾炜的调查已经结束,马上进入司法阶段,参与其中的人员也都一一伏法。”
傅修北坐在主位,将鼎力情况做了一个汇总,随后,他看向众人,“有疑问吗?”
傅南州没有出席本次会议,理由是身体不适。
这些董事会成员和委员会成员,有意见没意见的,都没吭声。
傅励国坐在最尾端,审视这场会议。
秘书办一秘阮宗当即上前,“那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
Ppt亮起,上面的大字醒目:鼎力未来五年战略规划。
主题很硬,傅修北起身,花了两个小时将最基本的内容讲述清楚,说完后喝了杯水,单手撑桌,“可以发言。”
右手边是东南亚区总裁,丁近银,他笑道:“这么密的行程和安排,傅董这是要把鼎力做成全球第一啊,身体吃得消吗?”
看似赞赏,却是阴阳。
傅修北尚未复位,只是暂时管理,连名头都没有,可丁近银仍然叫他傅董。
傅修北置若罔闻,“父亲命我监督管理,我自然尽职尽责,全力以赴。”
“和流风堂的风波,解决了吗?”
“丁总还不知道吧,流风堂都进国际IPO了,哪里来的什么风波,都是误会。”说话的赫然是阮宗,他笑吟吟的。
丁近银似懂非懂点头,然后问:“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一个秘书,也敢发言。
打狗还得看主人,他骂的看似是阮宗,其实是傅修北,前者正要开口,被后者抬手拦住。
傅修北不咸不淡,“早就听说丁总和顾董交好,对我有意见也很正常,如果你适应不了这么高的工作强度,董事长就在现场,可以申请换人。”
众人的视线落在傅励国的身上。
他一脸严肃,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意思,没人敢表态。
丁近银嗤笑,“顾炜是被陷害的。”
“七亿资金,都是陷害么。”
“他……”
“够了,近银。”傅励国沉沉开口,“你如果有意见,可以去法院救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丁近银当即要起身,身边人拉他一下,他被迫又坐下,欲言又止还是没开口。
会议散场,傅励国将傅修北叫到办公室,“没给你复位,心里有怨气?脸色这么难看。”
傅修北昨夜未眠,身上带着说不清的戾气,“没,父亲赋予的权力早远超了董事会主席一职。”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顾炜贪污受贿的。”傅励国睨他。
傅修北有些累了,在沙发上坐下。
“我还在鼎力的时候。”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南州主持大局的时候说,将消息夹带在你送的生日贺礼里,傅修北,你的本事大得很。”
傅励国嘲笑他,也算自嘲。
顾炜事发那天,傅南州正带着他到工地巡查,恰恰好出了事,连带着傅南州也逃不了干系。
“这出棋,你谋划了多久?”
“只要傅南州安分守己,我本不打算使用这步棋。”傅修北淡淡,意味不明的笑,“可他动了母亲和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