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嘻嘻一笑，“我吩咐一秘给你换成牛奶了。”

    傅修北脸色暗沉，黎歌已经从善如流起身，“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先走了，不许再喝咖啡了，我晚上再过来。”

    他坐在原地不动。

    “晚上已经下班了。”

    “你才不会，我问过阮宗了，你最近每天都加班到凌晨。”

    黎歌站在门口，“傅董不好当噢。”

    他侧过脸去，有一丝笑意被隐藏，“明天就辞了阮宗。”

    这么快就倒戈了。

    黎歌今天的会议仍旧和新能源有关，和滨城来的考察领导有一次碰面。

    帝盛工作人员随同郑镏前来，但公关部还不完善，黎歌借了黎氏的几位员工，将领导陪得很开心，晚上在大酒店定了位置，包厢内，当场过审。

    今日签合同。

    “梁局，实在是怠慢了，让您久等，今日午觉睡得好不好？房间满不满意，若是有岔子，我定然批评他们！”

    黎歌一进门，笑吟吟走近，与为首的人握手。

    梁局面善，握着她的手：“很满意，黎总费心了，曾老知道我此行，特意嘱咐我，问你好。”

    后半句，压低了声音。

    黎歌微微变色。

    她大概明白曾威为何如此，“替我回曾老，我很好，修北也很好。”

    “修北？”梁局反应过来，“不是，黎总误会了，我去汇报那天，韩检也在，提到了你。”

    韩明昌？

    黎歌蹙眉，倒是有些不解了。

    她没多虑，毕竟有曾老的授意，这个项目会进行的很顺利。

    “对了，今天的会议，华电方也会一同签订协议。”

    黎歌再次诧异。

    这会儿门口传来骚动，她抬眼看去，浮光掠影间，只见一位成熟有风度的男人在员工簇拥下进入，赫然是霍枭。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西装，将那些体魄和张扬都藏在了西服下，文质彬彬，特有一种味道。

    他走近了，和几位领导打过招呼，然后才对黎歌开口——

    “黎总，又见面了，我是华电方此次合作的负责人，霍枭。”

    第一次，在官方场合以霍枭的身份露面。

    不远处有闪光灯闪烁。

    这么多人看着，黎歌挤出笑容，和他握手。

    两人的照片拍成。

    合同签成，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梁局不是严肃的领导，半开玩笑：“黎总和霍总还真是一拍即合，都想着来国外实地发展，还都选了一个地方，未来发生竞争，冲着这个缘分，也要互相手下留情啊。”

    也算是官方警告了，意思是，要留颜面，不许恶意竞争。

    黎歌签下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没说话。

    霍枭慢条斯理，“黎总的名声我听说过，雷厉风行，梁局都亲自开口了，还望以后可以手下留情。”

    她手下留情？

    “言重了，华电选了南山的位置，天时地利人和，怎么都是占优势。”

    “我曾拱手相让过这个优势。”

    这句声音低了点。

    只有黎歌听见了，她没有回答，快速签完合同。

    “梁局，我还有急事，接下来帝盛的工作人员会安排妥当，您尽兴。”

    霍枭紧跟其后，“黎总，今后怕是要常常碰面，一起吃顿饭吧，梁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