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一年他就在做准备了,每个季度轮换,一直到今天,才等到女主人的到来。
傅修北示意她走近。
“喝掉,睡觉,安神。”
他今天选的这一支,是带有安神效用的红酒。
黎歌没动,“你还记着我的睡眠,我什么都没管你,倒是周思琦,还给你泡了蜂蜜水。”
傅修北扯唇,“我没喝。”
这个回答尚且满意,黎歌撅嘴,“你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存心气我。”
“是啊。”他坦荡承认,“气你,你又不在意。”
“谁说我不在意,我这不是……”
话没说完,傅修北一个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告诉你杭萧就是霍枭,是因为我怕,怕你跟他走。”
短短一句话,解释了之前所有。
黎歌被紧紧抱着,她苦笑,“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是对我自己没信心。”
黎歌一愣,在她看来,傅修北几乎无可挑剔,他竟然对自己没信心?
“在你这里,我没有自信。”
黎歌想挣脱,被他摁得更紧,“但这段时间,我在你这里的自信,回来了。”
黎歌彻底不动了,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主动了,她坦诚了,她表现得很怕失去他。
“但我更怕了,怕你某一天不感兴趣了,又像蝴蝶一样飞走。”
这是什么形容词,黎歌想,“你真是喝醉了。”
“黎歌!”傅修北突然将她抱起,坐在岛台上,他仰视她,“你别玩我。”
玩?黎歌面露懵懂,半开玩笑抬起脚,踹在他的胸口,“可是我想玩你,傅董。”
雪白的玉足划过心间,带着情.色.意味。
傅修北似笑非笑,突然伸手,摁着她的脑袋,逼迫她俯身和他接吻。
又凶又急,将这么多天的猜测都融入吻里,黎歌被他咬.破了嘴唇,两人都尝到了血的味道,无人理会。
他将她抱下来,往主卧走,就在这时,门铃突然按响。
两个人暂时恢复清明。
傅修北不理会,抱着她换了个姿.势,接着走,今晚燎原,谁也别想打扰。
门铃接着响,外头按得更急了。
黎歌只好跳下来,她半是羞涩,“可能有急事。”
知道傅修北这个地址的人不多,会在半夜按响他的门铃的人,也不多。
傅修北硬是克制下来,深吸一口气前去开门,是阮宗。
“傅董,您的电话打不通,我只好前来叨扰了。”
“什么事。”
“顾炜的女儿,死了。”
傅修北猛地抬眼,“什么?”
“一尸两命,意外车祸,当场死亡,一个小时前刚刚发生。”阮宗严肃。
事关严重,阮宗被叫进了书房。
“你认为是意外还是人为?”
“证据还需勘察,但我认为很有可能是人为,顾炜坐牢,他一家都在丁近银的庇荫下,顾炜女儿死了,他能得到顾家的财产。”
傅修北仰头,活动筋骨,“她肚子里可是有丁近银的女儿,残忍到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放弃么。”
“丁近银有家室,这个孩子,是绊脚石。”
傅修北点了一根烟,“你那天跟黄瑶去取财报,上面有顾炜的名字?”
“是,违规财报,和傅南州有关,自然有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