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是一道带着惊喜的女人声音。
傅修北诧异抬头,便看见黎歌端着汤从厨房急匆匆走出来,笑着问。
大约是太烫,她快速放下,将手捏着耳朵降温。
傅修北一张脸没有起伏,没有温度,“你怎么在这。”
黎歌不懂,“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呀,但是你一直没回来,我就学着食谱弄东西吃,还好你这里设备齐全,冰箱也是满的。”
她笑着说这些的时候,分明是高兴且幸福的。
话音刚落,只见男人两三步上前,拉过她的手,径直将她拉入怀里,力道极大,黎歌闷哼出声。
“嗯……你怎么了?”
闻到她身上令人安宁的味道,傅修北心中的浮躁渐渐下去了。
他闭眼,声音哑的不行,“以为你走了。”
黎歌一愣,下一秒,捏着他的衣角,“我说过等你,就不会走。”
她能感觉到,傅修北情绪不对。
方才在老宅,算是不欢而散,傅南州护在宋清艳面前,“大哥,你也太残忍了,不管怎么样,那是一条生命,是父亲的骨肉!”
傅修北拎起他的衣领,拳拳到肉。
如果不是老管家上前劝导,傅南州根本起不来。
他的脖颈有血,是不小心剐蹭的,黎歌注意到,赶忙将他推开,“怎么回事,不是去处理车祸吗,你也被车撞了?”
见她急匆匆找医药箱,傅修北坐下,“你怎么知道是车祸。”
“晚意告诉我了。”她取出酒精,用棉签蘸了,给他消毒,“是意外还是人为。”
她都知道了,傅修北也没打算瞒,“不排除人为。”
她大胆猜测,“和傅南州有关吗?”
“你知道什么?”
黎歌迷茫,“我猜的,集团里的纠纷,很有可能延伸到家人,顾娜会不会是被灭.口?”
倒是聪明,但傅修北目前不敢断定。
“她和丁近银有私情,这件事他的妻子应当知情,还得从各方面细查。”
“事发时,她在哪?”
“会所消费。”
她拿着棉签半天不动。
“她还挺想得开,丈夫有了小三,自己扭头去会所找男模,吾辈楷模。”
傅修北眼神一暗。
“你再不消毒,等会就愈合了。”
黎歌被逗笑,笑声明朗,傅修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个角度,两个人离得很近,傅修北能近距离看见她脸上的绒毛,这个位置,亲密又暧昧。
男人气息浓厚,黎歌下意识后退脸红,“我煲了汤,你尝一尝?”
看着卖相就不怎么样,“和谁学的?”
“李姐。”
家里的老保姆了。
傅修北正正经经尝了一口,认真评价,“以后别说跟李姐学的,我怕她在外风评不保。”
黎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片刻懂了,打他,“傅修北!我以后喂狗都不给你喝。”
男人展颜,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唇齿相贴,冰凉的手伸进她后腰,“谁是狗?”
碰到痒痒肉,她笑得喘不过气,“哎呀——”
他俯身咬得厉害,对,不是吻,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