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马大笑一声,和秋天成客套了几句后也没有久留。
秋天成走出房间,在露台上端着茶,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乡里,没有镇、市那样的宏伟、宽敞,也不似村里破旧,给秋天成一种很有烟火气的感觉,
有的摊位直接是摆在乡府大楼的对面,不过秋天成注意到只要是在乡府大楼对面的摊位,他们从早到晚都不会大声吆喝,在乡府大楼周边都很少听到吆喝声。
但他们生意一样是络绎不绝,乡府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土生土长的乡民,没事都喜欢出来溜达一圈。有些路人注意到露台上的秋天成,是兴奋的挥手打招呼,后者也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不过秋天成是注意到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抱着柱子观望着秋天成,后者的目光扫过来,吓得是连忙低下头。
苗鹏从不远处走来,手里还提着两个大袋子,看到小姑娘这般模样,顺着视线看到露台上的秋天成后是呀然一笑,将手中的袋子递给边上的一个兄弟,随即是朝小姑娘走去。
“嘿,花花,干啥呢?”
花花明显是被苗鹏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
苗鹏看了一眼露台上的秋天成笑道:“你是不想要找天成校长呀,想进学校上课?”
花花一愣,随即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走,我带你上去,你自己去跟天成校长说。”
半响,门外一阵敲门声,随后是苗鹏的身影走了进来笑道:“天成道长,有个小娃娃想找您,我给带上来了。”
秋天成笑而不语,花花是怯生生的躲在苗鹏身后偷瞄着秋天成。
“小女娃是花花,前两年她的双亲是死在乌正豪的手上,若不是街里街坊的救济,早就死在哪个角落了,说来,您也是帮她报仇雪恨了。来,花花,你自己说。”
秋天成看着花花,心中有些讶异,刚刚苗鹏的话语好像是在说一个旁外人,花花的脸上除了本能的畏惧之外,似乎看不出任何伤感。
“我,我想上学。”花花颤声道。
秋天成有些疑惑,一边的苗鹏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是在三年年的时候就申报到镇上,而后由九阴镇研究呈报给渊鸠市同意后,在去年下的批文,统一筹建,并且还下拨了专项资金。”
“这也就表明这是有编制的学校,但也因为太过偏僻,没有强大的人愿意过来担任校长,所以是请了我们乡里除了我哥哥和冯乡长之外,唯一一个伪金丹的强者。”
“伪金丹?”秋天成眉头一挑,是很奇怪。
“其实这也是我们私下的称呼,他是我们这里极为年长的老者,剧我哥哥说是我爷爷那一代的人物,曾经也是走南闯北,听说他其实突破至了金丹,但因为一场大战,金丹碎了大半,虽保留了性命,但只有心动期的境界,虽说如此,我曾见过他为数不多的出手,是硬生生的把心动巅峰的强者一击斩杀。”
“所以,我们私下称他是伪金丹。他叫老穆。”
“而虽然从老穆这里是非编制人员,但一些规矩不能变,能够上学的除了年龄限制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需要孩子的家庭认证。也就是说像花花这样的必须要有一个人为其做监护人。”
“但这个忙,我们都帮不了,一个家庭只能给自己的孩子做监护人,没有权利给别的小孩做监护人,当然如果选择给其他的孩子,那自己的孩子将会失去上学的资格。”
“这个规矩是不是太没人情味了?”秋天成微皱着眉头。
“是啊,但也没办法。”苗鹏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九阴镇做出了一个附加要求,因为这个是要收学费的,没有监护人的孩子是拿不出上学的钱。”
“这个其实也不怪九阴镇的要求,能够拥有一个学校,并且每年会由乡府推荐两名去市里学习,进修,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处,所以有些东西也需要妥协。”
苗鹏摸了摸花花的小脑袋笑道:“花花这些年我也看在眼里,但这个上学的事儿确实无能为力,还请天成道长帮忙。”说完,苗鹏是站起身拱手朝着秋天成深深一拜。
秋天成没有动,轻声问道:“如果我来,能怎么帮?”
苗鹏眼睛一亮是急忙道:“很简单,以您名誉校长的名义特招花花入校便可,只是费用……”
“多少?”
“一年0个铜币。”
“要读几年。”
“正常的话是五年。”
秋天成手指搓了搓,手里是出现了一枚银币,递到了苗鹏的手里说道:“这个银币是花花的所有学费,以及她的日常开销,嗯…”
秋天成转念一想,手中又是多出一枚银币是给到苗鹏继续说道:“我不会呆在这里太久,所以这枚银币也给你保管,花花你帮我照顾好。”
苗鹏是小心翼翼将两枚银币收好,是拍了拍花花的小脑袋道:“还不谢谢天成校长,你可以读书啦。”
“谢…谢谢校长。”
秋天成笑了笑,倒是没什么心痛,在自己走之前文彦是找过自己,他也是没有想到那个文家小子心思很细腻,不管自己怎么说,都硬要给自己塞0枚银币。
原本这小子更离谱,直接拿出了一枚金币,秋天成不用想肯定是偷文海的,坚决拒绝后是“勉强”收下0枚银币。
“花花,去玩吧。叔叔要跟天成校长谈点事情呢。”
花花似乎能够感受到秋天成的善意,直起身是朝秋天成和苗鹏鞠了一躬,方才是一蹦一跳的跑下楼去了。
“今天,应该是花花最开心的一天。”苗鹏轻叹一声。
秋天成将视线从花花消失的地方收回是轻嗯了一声。
“天成道长的宽仁之心是让我敬佩,我先前所说花花的双亲,其实并非花花的亲生父母,花花的身世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都不知道。”
“那对夫妻使我们乡里比较有名的憨厚人家,只是一直没有子嗣。有一天他们从外回来时抱着一个婴儿,我们都很好奇,我记得老广那时候满面红光是笑呵呵说‘他们在到了乡口时看到地上有一个包袱,走近一看里面竟然有一个女婴’。”
“他们两口子觉得这是上天给他们的眷顾,所以便带了回来,一直照顾到牺牲。”
“冯乡长和我哥哥也在暗中调查、关注过花花,花花除了性子胆小之外,就没有其他可疑之处,所以慢慢的我们也把她当做我们自己人了。”
苗鹏双手抱拳拱手道:“道长您的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希望在未来我们还能相见。”
“客气啦,还没走呢,世界之大,总会回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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