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桐愣了愣，她笑起来，在白启明的身边坐下来：“说不说有什么关系？”

    白启明：“怎么没关系？”

    厉桐：“能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会因为我娘家有钱就辞工不干了？还是打算跟我离婚？”

    “离婚？”白启明激动地站起身来，“老婆，你嫌弃我？”

    厉桐笑着拉着他坐下来：“你别激动，谁要离婚了？儿子都快结婚了，说出来也不害臊！我就是打个比方。”

    白启明拉着厉桐：“老婆，你别嫌弃我，我这辈子，也就这么大的出息。”

    当个钢铁厂的小主任，就算是他最大的成就了。

    厉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老白，我怎么可能嫌弃你，这些年你虽然没让我过什么好日子，也没让我饿着冻着。”

    “我让你跟我去城里就就去城里，我说孩子们必须多读书，你就努力赚钱供他们读书，什么都听我的，又知冷知热的，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白启明低眸看她：“你真这么想？”

    厉桐：“害，你这人，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我骗你干什么？”

    白启明搂住厉桐的肩膀：“老婆，你可千万别不要我，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厉桐：“你肉麻不肉麻？年纪一大把了。”

    白启明搂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

    晚上，厉家人又聚在了一起。

    大家闲聊了会儿，就到了晚餐时间。

    厉雨说：“小姑还没到呢。”

    厉敏接腔：“妈妈应该快来了。”

    彼时。

    厉蓉刚到胡同口。

    厉蓉踩着高跟鞋，裹着珍贵的动物毛皮大衣，拎着包，往胡同里走。

    胡同口，有个清瘦的背影在徘徊。

    一时没注意，直接和厉蓉撞在一起。

    厉蓉顿时火冒三丈：“你瞎啊。”

    “对不起对不起。”许灵连忙道歉。

    厉蓉烦躁不已：“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你在干嘛？”

    许灵咬唇，不说话。

    厉蓉打量她：“你是这胡同里的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许灵还是不说话。

    厉蓉：“你该不会是小偷吧？”

    这大过年的，谁都想过个好年，那没钱的，只能铤而走险。

    这许灵一身的穷酸样。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许灵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小偷。”

    厉蓉：“那你是干什么的？”

    许灵说：“我……我……”

    厉蓉：“说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别报警！”许灵连忙说道，“我……我是来找人的。”

    厉蓉：“找什么人？”

    许灵咬唇：“我找白彦宥。”

    厉蓉：“……”

    厉蓉的表情变了变：“你找白彦宥？你是白彦宥什么人？”

    许灵一愣：“你认识白彦宥？”

    厉蓉：“我问你，你是白彦宥什么人？”

    许灵低下眼眸：“我是他……朋友。”

    厉蓉：“女朋友？”

    许灵抬眸看向厉蓉，咬住嘴唇：“我……我们之间有点儿矛盾。”

    厉蓉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你是白彦宥的女朋友！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说开了就好了，是彦宥不肯见你，你才找到他姥爷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