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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你丧?没事,我甜(3)
    宋执梳打量着李娇娇,想要找出一点端倪。

    是的,他们家那两位谁不是把李娇娇宠上了天的?让鹤缄一个人回去,还告诉他们:李娇娇让我告诉你们今天回来的晚。得到的无疑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那是你妹妹,你怎么不好好保护她?她一个小女孩儿,出了事儿怎么办?

    不知道是谁的意思,父母的或者他们两个之间谁的,鹤缄和李娇娇是兄妹这件事情无人知晓,就算是刚才李娇娇向她提出请求亦或者是初来的时候看见鹤缄,也避讳地直呼其名,刚才的那一番话充其量只能让人得出来一个模糊的信息:鹤缄和她的父母认识,仅此而已。

    打心底来看,李娇娇并不希望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人人皆知。毕竟那样一个情绪不太正常的哥哥,不想让知道,合乎情理。

    诶,但是她就是不爽。

    “没空。”

    李娇娇委屈撇嘴,小声道:“但是鹤缄走的很慢,你现在追上去,是可以的……只不过是顺路,宋同学你……”

    “我干嘛非要帮你?”宋执梳烦的紧,脚下稍微用力便踢飞一个易拉罐,碰撞到墙上,拉扯出一阵声响。

    李娇娇被吓了一跳,一下子闭上了嘴,只不过眼眶一热,泪争涌而出。

    “……”你哭什么呀?我又没踢你?

    宋执梳快被小娇娇折磨得发疯了。她现在明白了,感情不是一个心机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甜甜罢了:虽然在她眼里烦人的要命。

    见纪冷淡冷漠警告的眼神,宋执梳很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嘴里那句“神经病”还是没说出来,她把书包甩到肩上,潇洒而高傲地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内。

    怀中的小甜甜哭的更凶了

    因为他们两个无一例外都听见了宋执梳还是没忍住的“神经病”。

    鹤缄总觉得今天的步子乏力得很。

    他不得不靠在墙上,垂下目光。

    没关系,只要李娇娇还在,他就还可以活下去。

    “鹤缄!”

    他一顿,旋即走开。

    不同于李娇娇的娇软,这个他没有一点印象的女生喊出来他的名字时,竟是这么的响亮柔软。

    但是他反感,甚至是厌恶别人的接触,可是病情又不允许他出生拒绝。

    不过他只要走的快一点,跑得快一点。

    追不上的,这世俗与恶心追不上他的。

    鹤缄还没有意识到,胃部的告罄与反抗,脚下一软,他勉强扶上墙壁,止不住地喘息。

    就他现在这样,插翅也难飞。

    宋执梳追上时他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可依然是安静地坐着,倚在墙边,双目暗淡。

    这已经不是丧气不丧气的问题了吧?

    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喊了声:“鹤缄?”

    没有应答。

    也是,生龙活虎的时候还不搭理她呢,半死不活的时候怎么可能理她。宋执梳认命地叹口气,但是又心急火燎。她可不想鹤缄在这里出什么差池,他们两个还没有说一句话呢人怎么就快没了?

    “鹤缄,你听得到的话就点点头。”

    他一动不动。

    宋执梳探了探他的鼻息,一头雾水。不对啊,还活着呢。

    可能还是不想理她。

    宋执梳气的很,她手忙脚乱的,只能祈祷着瞎猫碰上死耗子。

    让她想想啊……

    鹤缄能有什么病症

    刚才知道了,他经常被人勒索,他这人还缺心眼,一给就是一个月的伙食费,只不过是烦他们再来打搅。今天才三月萌春头,刚刚过了三天。

    宋执梳突然顿悟。

    这个月的三天,他不会到现在还没吃过一口饭的吧?那也不会啊,他们家里再怎么样也不会不让他吃饭呀?

    没办法,她现在根本没得选,只能撞撞南墙试一试,忽然想到书包里有今天下午梁声玉强塞给她的三四个面包,宋执梳放下书包,迅疾地拉开拉链,在里面翻翻找找,终于是趁鹤缄还有两口气的时候塞到他嘴里。

    不管他想不想吃,想不想活,他的身子都会本能地求生。

    毕竟跟了这么一个主人,也算是给了它一门苦差事。

    阳下垂暮,四下寂寥空旷。宋执梳打量着这荒芜破败的小巷,在这个充斥笑语欢歌的繁华大道尤其得不起眼。鹤缄没了意识就往这里面躲。

    他害怕热闹,害怕众多。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本小姐在,你就死翘翘了。”

    宋执梳仗着他不省人事,大胆地在他额头上点了又点。

    面包充饥,鹤缄意识不清,不过不影响他的求生,在第二个面包下肚之后,他已经模模糊糊听得见,看得见了。

    他听过这个声音。

    不是李娇娇。

    如此的娇蛮

    好像是一缕光。

    宋执梳见他悠悠转醒,吓得立刻收回了为非作歹的手,把手上的面包扔进鹤缄怀里,她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连带着尘埃都倾覆,垂怜而自负

    ”鹤缄,对吧?”

    鹤缄不习惯认真去听别人讲话,不是李娇娇的声音他一概不想去记。不过他面前的女孩儿特殊得很,不同于人,天生傲骨。

    “好好听人讲话啊,你礼貌吗?”宋执梳见他只是躺在地上回神缓劲,不满地抗议,见他终于是弱弱抬眸,第一次正眼看她,她才如意笑了开。

    她的笑总是这般,铿锵冷傲,洁净骄矜。

    “我告诉你啊,你的命可是我救的,你要是……”

    见鹤缄紧张扭曲地捏紧了脏兮兮的校服,宋执梳才如醍醐灌顶:这孩子好像是社恐,且不喜甚至是害怕与生人交流。

    那不对呀,她是他救命恩人呀!怎么能用生人这么浅薄的词汇来形容呢!

    不过高傲不司的宋家大小姐终于学会了弯腰,不太自然地问了句:“你是不是不喜欢和别人讲话?”

    鹤缄仍是不做声,默默地吃着面包,可刚刚抬起的眼睫却是垂下。

    “………”

    你的眼睫毛是在替你的头点头吗?

    这人还真难办,一句话不说。

    “那你能站起来吗?”宋执梳头疼得很,却是弯腰更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