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玹:嗯?
他回想了一下,发现小雌性确实说过这句话。可是那时候的他都快要发了疯,他怕他恢复些力气伤人。
宋执梳再次冷冰冰地道:“你都没问我想不想你碰我你撒手,你不想碰我,你不喜欢我。”
惊玹:嗯?
他垂眼,看着满手血腥残污,想要低声解释:“不是…它脏…碰你你会不高兴……”
宋执梳生硬地打断他的话,语气刁钻冰凉:“你怎么知道我会不高兴?我如果说我同意你碰我呢?你不了解我,你不喜欢我。”
惊玹彻底没辙了,他浑身的火气被浇得一灭,低拉着脑袋闷着头,任由宋执梳无理取闹,委屈巴巴的。
宋执梳看他这个样子,别扭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躺下,背对着他,以此来告诉他她真的生气了!
可是白团子看着宋执梳憋笑憋得花枝乱颤的模样,犹豫地拿着手中的纸巾团团转,不知道现在的宋执梳是否需要。
宋执梳没注意到蚂蚁似的的白团子,只觉得身心俱畅,虽然长昇和苏橙蕊还没收拾,惊玹也还没有开始正式的道歉,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种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的感觉
实在是
爽飞了!!
可她也不是什么好哄的人(白团子:宁……确定?),自然不可能就因为这寥寥几语就跟着惊玹继续不计前嫌地生活,她自己想着都觉得掉价。
于是,宋执梳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冷漠道:“你回去,不想看见你。”
这句话对惊玹的创伤很大,原本垂低着的头一滞,旋即无力地抬眸看她单薄的背影。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当娇软迷人,嫣然巧倩的小雌性对他冷漠相视,形同陌路时,他就会几欲爆控。
可惊玹咬了咬牙,生生吞下了团团寸草不生的烈焰,灼得嗓道咽喉生疼,以至于说出的话都哑:“伤口……别碰水…”
宋执梳以为他会说出一个“再见”,亦或者是“好”,再大胆一点,或许会直接重蹈覆辙再祸害自己的手。
她没想到只是这五个字,被他灼烫的气息呼得在空气中燃烧、绚火,渡进耳朵,都是炽热的情意。
宋执梳没忍住,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挺立着腰背徐徐离去,没有丝毫逗留之意,却无端透出了风声与脆弱佝偻。
她突然就想叫停他,可是理智更胜一筹,宋执梳立刻捂住嘴,才没有脱口而出一句“惊玹”。
待到那身影飘忽渐离,直至漫山遍野花灵松灌,再也寻觅不出一缕银白,宋执梳才终于舍得松一口气,忍痛再屈了屈膝,艰难地转了个身,双目无神地盯着上方。
她多动地在干草上扭着,脑子里却一直回放惊玹对她袒露心声时的目光,挑得宋执梳脸颊熏粉,一片云蒸霞蔚的浩瀚风光。
暗暗为自己轻易被美色诱惑痛心疾首的宋执梳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突然想起来她好像什么都没吃。可是她膝盖痛的厉害,就算惊玹肯定也偷偷摸摸地给了加了点减痛的药,这火辣酸蛰的剧烈痛感还是把她疼得死去活来。
宋执梳已经滚得没劲了,正要缓缓劲,等着一会儿疼痛过去了再起身,却突然看到洞口鬼鬼祟祟的黑熊。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当初救她于水火的小可爱,兴高采烈地想要让它过来,和它一起分享自己的果子。不过这中途难免又拉扯到了伤口,猝不及防的钻骨疼痛让宋执梳脸上皱成了一团,抱着膝盖就开始哀嚎。
豹!!征!!男女主!此仇不报,白团子就必须给我报废!!(嘶吼)
白团子:飞来横祸,背着就好,习惯。
不过黑熊的来意好像比你不是这个,它见宋执梳注意到它了,竟然还有点心虚地瞟了瞟四周,幸好宋执梳正在被膝盖上的伤折磨得心如刀割,没空注意它的神色。
黑熊想到刚才那个找到它的雄性,熊心都抖了抖,卖力地把不远处宋执梳背来的果篮筐推过去。在宋执梳欢天喜地的笑容中,又从洞穴不远处用嘴拖着摞了一大堆果子和药草的一块兽皮进来。
宋执梳懵了
她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的?”
黑熊完成了任务,摇头摆尾的,回应她说“是”。
宋执梳原本弯弯的眉睫一眨,扑闪出了一片星耀。
她试探性地拒绝道:“嗯……可能是哪个好心人给我的,但是我不喜欢随意接受别人的东西,我就不要了……”
她这话一出,小黑熊的脸色瞬间垮了,围着宋执梳身边团团转,就差给她耍个杂戏了,就是希望她快点收好这些东西。
宋执梳一开始看到那些熟悉的补益药草的时候,心里就朦朦胧胧地浮现出了一个身影。再之后,看到她拒绝之后小黑熊惶恐的模样,她就几乎可以断言是惊玹的锅了。
至于这些果子,不排除是声玉那些雌性们送来的,惊玹怎么也是朝夕相处的人,挺了解她的,知道姐妹在她眼里无可比拟。
但是更有可能是莱顿他们送来求情的。宋执梳对待惊玹是什么样的发夹有目共睹,现在因为这件事情,他们部落人心惶惶,正在经历不可避免的分裂大浩劫。他们这个部落实力强悍,不知道多少部落对他们虎视眈眈,这次要是崩了没处理好,八成要凉。
尤其是雌性那边,更不好处理。可是他们怎么会舍得扔掉苏橙蕊呢?于是就想让惊玹当个替罪羔羊罢了。
结果他们估计也没想到,惊玹居然会直接送来给宋执梳。
她把玩着手里还新鲜着的果子,唇角轻翘。
就这
宋执梳打了个哈欠,随手把这果子扔给小黑熊。
现在莱顿他们拿的出手的,大多数都是他们分配到的过冬用的:如果他们敢动雌性摘的公配的果子,恐怕只是加速这个部落的灭亡。
所以
宋执梳睨了一眼比惊玹的药材低一半的果子,嘲讽的冰花在其间凝结
真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