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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那个不解风情的学生会长(35)
    他摇了摇沉重的头,抬起步子欲走,眼前突然围上双手。

    召扼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捂过眼。

    他长睫轻颤,连带着心尖都跟着抖了抖。

    他温语出声:“宋同学。”

    宋执梳被弄得手心痒痒,她不满地撒开手,并且纠正:“是阿梳。”

    召扼云没回答这三个字,只是转身看她。

    她已经换下了衣服,提在手里,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总感觉看着她心上哪怪怪的,却说不出来。

    倒是宋执梳先被看得不耐烦了,拉起他的手就走,嘴里嘀咕着:“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劲。”

    她突然停下,在召扼云茫然的眸光下踮脚尖抚上了他的额头。

    烫

    宋执梳立刻皱紧眉头喊他:“召扼云?召扼云?”

    召扼云紧紧地看着她,抿唇狠狠点了下头。

    都不卖弄他的声音了,看来是真发烧了。

    宋执梳嫌麻烦地“啧”了一声,再次拉住他的手往办公室走,自己都禁不住吐槽:“诶不是,不是应该你好好伺候我么?你发什么烧啊?”

    到了办公室,她找到5班班主任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在他的班主任云里雾里签了字之后,宋执梳道谢,紧接着马不停蹄地奔向校门口。

    班主任:……不是,这事儿…不是应该我负责吗?

    门卫很眼熟召扼云和宋执梳,慈祥宽容地开了门,还友好地挥了挥手。

    召扼云一路都很听话地任由宋执梳牵着,不扯天扯地地说什么大道理,这点还是让宋执梳挺满意的。

    一路上太无聊,宋执梳打了个哈欠,问:“召扼云,你知道我是谁不?”

    召扼云脑袋晕晕乎乎的,没回话。

    宋执梳见他不舒服,也就不多说话了,直接牵他回家。

    小瑜见了他们惊了一跳,听了召扼云发烧,立刻火急火燎地打别墅的私人医生的电话来。

    测了温度,是低烧,不是很严重,是过度疲劳加上天气变换引发的。开了药,嘱咐了具体事项,小瑜就带他下了楼。

    宋执梳关上门,拉过椅子坐他旁边,手还拉着他的。

    召扼云看着柔弱,但很可能是不怎么生病,如今发了烧,两颊粉红,喘息微微,眉目间凝着迷茫与不虞,就呆呆地垂首,看着身上的被子,碎发拢起尘光,分辉着隐隐的光晕。

    宋执梳看他郁郁寡欢的呆样,不由得嗤笑:“你看什么?”

    她伸手换下他额头的毛巾,重新冰了冰再贴上。

    在这过程中,素日就无法无天惯了的她,此时直接上手掐他清绝的脸:“你看什么?不喜欢本小姐这被子?要不是你把你屋子锁了,我还乐意你来我这里?”

    召扼云被掐得有些疼,眼里迅而集结起水雾,纯澈得像一闪而过的流云与光昼。他伸手覆上她的,滚烫的温度融得人热,他却不放。

    宋执梳挑眉,轻呵了声:“你生病了倒还挺自来熟。”

    她也不固执抽出,倒是另一只手托腮,饶有趣味地问他:“我是谁?”

    这三个字触了他一击,反而是提眼落于她面上,点漆双眸滃染开了墨色,散了些乌云浊雾,倒是如反镜,照明了点藏了经久的不知名情欲,攀着眼架,前前后后撒了整张病恹恹的面孔都是粉情。

    他生了病,更是平添艳色。

    宋执梳歪头,却只是执着地看他,倒也是不忘重复:“我是谁?”

    他还是不说话,像被堵塞了喉管,只是静静地、朦胧地用着他那一抬一瞥皆是晴光映雪的眸眼凝她。

    宋执梳等地不耐,瞌睡虫上头,她懒洋洋地闭眸,任由他抓着一只手,俯手趴在另一只手上。这床软绵绵的,她的手也不硌得慌。

    她语调因为困倦而温温绵绵的:“那你别回答了,你刚吃了药,好好睡啊,别打扰我。”

    召扼云固执地轻抿着唇,盯着她渐入梦境。

    良久,等到胸口振翅的蝴蝶渐渐平息了风声,驻足于一片花田,他垂眸,恍惚是模糊了一瞬,他干涩的唇渐松,无声而缓慢地挤压出了“阿梳”二字。

    冰山消融,松林环翠,渡着顽石与草甸,叮铃流注清暖的绿湖。

    他似乎还是没有清明过来神智,以至于眼睛还是迷困得像森冷的雾,但是他眼神轻移,注在手上无力的柔荑。

    他着迷般地低眉,轻轻螭吻在,莹莹发光的指尖。

    少女似有所感,动了动指,夏日烟火般划过他脸颊,掀起一阵蝶翼浮动的痒意。

    他握紧了些,轻声说:“痒。”

    很快,他又觉得握得过紧了,生怕疼了她似的,松了开来。

    他脑子混沌,却还是从床边拉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动作轻柔地钻进被子,无声道了句安,才缓缓闭眼。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80]

    宋执梳醒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舒展开身躯,觉着全身舒畅,又翻了个身。

    “………”

    不对呀!

    她蹭得坐了起来,怀疑地环视四周。

    她不是把召扼云送回来的吗?为什么现在她在床上?

    她做梦了?她逃课了?

    宋执梳觉得不至于。她掀开被子,穿上鞋,急匆匆地下楼,嘴里还叫着“小瑜”。

    小瑜没看到,倒是在厨房看见一立清影。

    她顿了顿,而后迟迟地挑开了眉,嘴里一转,喊:“召扼云?”

    身影一滞,召扼云回过身来,嘴角噙抹熟悉的淡笑,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宋同学,下午好。”

    他看起来正常多了,宋执梳估摸着差不多退烧了。

    召扼云确实是退烧了,但是他脑子仍然灌着水似的,蒙蒙雾雾,压根想不起来生病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只不过突然看见她的脸时,心脏悸了下。

    很奇妙的感觉。

    他心下觉得奇怪,却还是温和道:“宋同学坐下等会儿吧,饭快好了。”

    宋执梳毫不客气地拉开凳子坐下去,翘腿枕手,大爷似的看他忙碌。

    “不是你在睡吗?为什么我在床上?”

    大爷发问了,召扼云也只是耸了耸肩,笑回:“醒的时候见宋同学睡得熟,送我回来还照顾我我都感激不尽了,自然是要让宋同学睡得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