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近山谷,数位灵者挡住谷口。上下打量过魔邪,眼神里充满着敌意。
“你是哪伙的”。灵士吼道。
青衣灵士?魔邪习惯了这种眼神和怒气。“中立”。
“这里没有中立”。
“谁没有,昨日就有一位”。白衣灵士走上前。
“我就是那位”。魔邪急忙解释,心想中立不是更好吗?
两伙灵士都愣了眼睛,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两边都不得罪的灵士。
“让他进来”。冰冷的声音从谷内传来。
灵士们互看一眼,让到两侧。魔邪大摇大摆的来到晶罩前。
“看座”。
两位灵士抬着石桌放在晶罩内,示意魔邪就座。
魔邪看着两位宗级灵老,摇摇头。“我在此看会儿”。
“灵友,你即然中立,这就有你个位置,进来吧”!关忠瞥眼魔邪冰冷的声音直透心神,令其心口猛的闷了口气,脸儿凝出红晕。
魔邪进了光屏,见两位灵老脸红脖子粗,不停的喘着粗气,见灵士进来。
“你为何中立”。
魔邪刚要坐下,又直起腰。“没什么,只是不想得罪各位老祖”。
“胡,你是别有用心”。关忠逼问道。
“没有,没有,真是这种想法”。
“这里没有中立,你知道中立的后果吗”?
魔邪摇摇头,这事真没听过,笑道:“中立有什么后果”。
关忠的脸阴森森的,挂了一层的寒霜,他早就认出灵士,只是没想到会这样。“接我和王副阜主一技,能活着,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魔邪一听,不能吧!中立还要挨打。太没理了。“我只观战,不参加论战”。
“不行!在灵域没有中立一”。
魔邪差点想骂胡扯,看到两双血线眼,又咽了回去。“在下从荒域来,没听过有这规矩”。
唰!一道光轴从空中拉来。《魔山盟约》!急闪数下,空中跳出一行黑字。第三百七十一约:灵族不可中立。
魔邪眼皮跳了会儿,这是什么狗屁约定,“灵族不可中立”,不等于什么事都不能中立,什么事呀?对垒冰魔这种的事,也得遵守这个约定吗?太他妈的教条了。
“盟约没事事都不可中立”。
“嗯!灵士,这是数万年形成规矩,不是你的算。这点处罚是最轻的了”。
随着光轴拉开,相关的条款一一飞出。
“族内事务中立者,同级必须敌视,族老必须处罚......云云”。整整举了三百多个例子,魔邪果然找到类似这种情况的处罚,妈呀!真是轻的,看来两位灵祖给了他不少的面子。
晕!这是什么盟约,如果照此约定,事事都得打起来,这也太狠了。
魔邪扫眼两位怒气冲冲的灵祖,想想自己真的捅篓子了。“老位灵祖在下告辞”。
“你想害我俩不义”。关忠凝出战尊,不由分,劈头盖脸的碰来。
魔邪看到红光,血色的刀锋已经到了近来。头皮一阵惊麻,骷髅盾挡在身前。轰!幻影刀锋斩在盾面上,盾影撞来,一闪到了鼻尖前。
噔噔噔!爆退数步,一溜鼻血流到了嘴角。魔邪被震得四肢麻木,虎口撕裂,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
关忠眼珠子转了一圈,瞪着擦鼻血的灵士。“!还中立吗”?
魔邪被打的看人都重了影,耳朵嗡文响着蜂鸣声。那里还听得清灵祖的问话,看到无数张嘴在动,就是不知道在什么。
“啊”!
关忠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王咏哼了声。抡起战尊,砸向灵士的脑袋。
魔邪感觉头顶一记重锤砸来,举起骷髅盾,推了半程,尊峰硬生生的砸在盾面上。
噗!战盾落在脑袋上,魔邪身子硬生生的矮了半截。一股子清烟爆开,人都砸没了。
两位灵祖眉尖微挑,相互看了眼。侧头看向屏外的灵士。“这就是中立下场”。
众灵者汗颜,两位灵祖太狠了,灵士连颗真元都没能留下,吓得纷纷低下头。
灵阜客栈内,魔邪猛的瞪开眼睛,激灵打了个寒战。所有的影像都映入念域。
竟然有这种事,魔邪额角惊出汗滴。他没有怪两位灵祖,却对那个“魔山盟约”恨之骨。
欺人太甚!魔邪气得直转圈,真想再出阜,咬咬牙又忍了下来,看来这里不易久留。
魔邪起身要离开,突然听到亭外乱了起来。有人喊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接着外面叮叮当当的响起术法的爆击声。魔邪诧异的走到亭门边,伸着耳朵听着。嗯!是店童的声音。
“老子就与冰魔作对怎么的,有本事,你弄死我”。
“冰魔无心伤灵族,只为了修炼,没有必要为当。
“别那么多,术法上见分晓”。
几声爆音响彻在亭楼外,震得亭域晃了起来。爆音未落,远域术法攻击声炸开了锅。
魔邪呲呲牙,一群蠢蛋,这些关你们屁事,给不给是阜主的事,你们瞎操什么心。有心出去劝阻,想起刚才的事,只好做罢。
这一等就是数,外面的术法爆击声渐渐的消失。魔邪伸着耳朵听了会儿,闪身出了亭域。嚯!吓了一跳,眼前一片狼籍,那里还有商阜的影子,成了一片废墟。只有数百名灵者站在残壁间,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一回头,魔邪发现只有他身后的亭楼完好无损,屹立在废墟里。
“白衣战甲”?坏了,立即意识到青衣战甲战败了。
“你,是哪一伙的”。灵士指着他吼道。
魔邪看到白衣灵者围上来,心想完了,这些灵士境界虽然不高,挡不住人多呀!
“虫潮来了”。魔邪指着远域喊道。
众灵者瞥眼空域,嘴角凝出冷笑。行呀!很会玩这招!知道吓唬人了。
战尊举起,数道寒光飞向魔邪。
突然,空暗了下来,众灵者眼前一黑。响起一片惊呼声,灵者们炸营似的四处逃散。
魔邪躲过战尊,撒鸭子就跑。他可不想被虫潮盯上,边逃边骂,活该!好好的灵阜不经营,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争执,活该被欺负。
虫潮似乎有所指,并没有追杀魔邪,扑向其他逃盾的灵者。不多时,魔邪逃出了虫潮,遁到一座山峰上。回首万里外黑压压的云雾,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灵域的灵族如此堕落,难怪会成为异族的附庸。
“没什么好看的,走吧”!一位老灵士出现在身后的林域。
魔邪早就感觉到林中的异动,侧头笑笑。“灵友是到此喝茶的吗”?
干将苦笑的走到林边。“喝什么茶,逃难的”。
“哎!大个子,你也逃出来了”。承影跟着跳出山林,和魔邪开着玩笑。
“是呀!真不容易,差点变成虫屎球”。
承影噗嗤笑喷了。“能不能的文明点”。
“你看那些人多文明,还不是变成虫子的口中食”。
承影没了笑声,她知道灵士有所指,脸儿红了半边。干将没有话,默默的站着,虽然他看不到远域的虫潮,但从灵士的神色上,意料到远处发生着什么?
“走吧!站在这儿解决不了问题”。干将喊了声承影,承影点点头,虽然还想和灵士聊两句,看到灵士悲凉的眼神,了声,“走呀”!跟着干将进了林郑
魔邪没有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虫潮中的爆光,那里应该有灵者在顽抗。可是他并不想出手。这几日的事让他很恼火。
几日过后,虫潮退去。魔邪遁下山峰,遁向风月阜。数万里空域凝着浓重的血气,光秃的树枝尖上挂着红莹。有多少灵者葬送在虫潮里,没法去计算,血气已经凝固了每一片山域。
魔邪来到风月阜,不大的阜内,只有那座亭楼立在残壁间。
“血魂”?
嗖!一道白光从亭内飞出,落在魔邪的手臂上。虚形虫影印在手腕处,闪着悠悠的光环。
“血魂虫”变异了,魔邪眼皮跳了跳。这一场血战,虫子吸了多少精血?收了“血魂虫”,看着茫茫的山域,拉开晶轴看了眼。
阜域周围的寒气消失了,那缕神秘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如果不是虫潮,或许能查出个蜘丝马迹。
“冰魔”!魔邪心里嘟囔句,慢慢的遁空而起。沿着阜域周围搜索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找到冰晶的气息。灵者们的是假的,不能呀!关忠副阜主不能假话吧!难道冰魔没有来过风月阜?这事他有点将信将疑,至今用了很多的方法都没能引出冰魔,只能放弃了。
嗯!魔邪眼神微变,目光落在光秃秃的石山上。这山十分的不起眼,被巨峰怀抱,四域山花烂漫,古木如荫,唯独此山怪异。
捻过雾滴,放在鼻边嗅了嗅,眼里跳着火花。“寒冰之气”!呵呵!魔邪嘴角凝着笑意,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域。
“你果然来了”。
魔邪收了几滴“寒冰之气”后,拿出灵珠封印住,掸掸身上的血气,遁空而起,背着手悠哉向远空飞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