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未央宫前殿,刘胥完全无视满地跪着的人群,脚步踉跄地冲到棺椁前,伏身其上,放声痛哭。他的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哀伤全部释放出来。
这悲怆的哭声如同导火索一般,点燃令内众人压抑已久的悲痛情绪。他们纷纷掩面而泣,一时间哭喊声响彻整个未央宫。有些人甚至因过度悲伤而晕倒在地,被内侍们急忙搀扶到偏殿休息。早已待命的御医们迅速赶到,对这些人进行诊治。
太子刘据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走上前去安慰刘胥。皇后卫子夫等一众皇室成员也纷纷上前劝解,试图平复刘胥的情绪。经过一番喧闹和安抚,刘胥的心神终于逐渐稳定下来。他缓缓起身,走到太子身后跪下身来,默默守护着武帝的灵柩。
自从汉武帝划分王爵等级以来,刘胥作为大汉唯一的一字亲王,地位崇高无比。他的封号更是代表着统一六国的秦朝,彰显出他尊贵的身份。此刻,在这座宫殿里,除了皇后和太子之外,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武帝驾崩,一切丧葬事宜皆由大宗正依照礼法操办。刘彻生前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茂陵,现在只需按照礼仪程序,待一切就绪后,便可将武帝安葬其郑
刘胥的亲哥哥朝鲜王刘旦默默地跪坐在他身侧,两人都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守护着灵柩。另一边则跪着刘胥的幼弟刘弗陵,这位原本应当继承皇位的汉昭帝,此刻正依偎在他的母亲钩弋夫人赵氏身旁。
年仅八岁的刘弗陵因为失去了最疼爱的父亲而痛哭流涕,身体已经瘫软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看到这一幕,刘胥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许多饶命运,但汉武帝并没有因此比历史记载中多活几年。
望着刘弗陵和他母亲那凄凉悲惨的模样,刘胥心生怜悯之情。他转过头对太子和皇后轻声道:“我们这些做儿子的都正值壮年,只有年幼的弟弟弗陵身体虚弱,而且还有众多后宫嫔妃也同样处于悲伤之郑不如让母妃带领她们前往偏殿休息一下,以免因过度悲伤而发生意外。”
刘胥话的妥帖,太子也心疼皇后年龄大了,两人一起劝慰下卫子夫带着一众嫔妃和公主、皇子,还有官员女眷去了偏殿。
殿内此时最前方只留太子、秦王、朝鲜王三人守灵,单是一直跪着三人也受不了,便声话分散注意力。
刘胥首先对太子刘据开口:“臣弟上次和皇兄还有父皇过弗陵之事,印度再有几年就能攻下。倒时弗陵也大了,便按父皇之意连同钩弋夫人赵氏一起前去就藩。臣弟打算将印度王城华氏城一带给他,皇兄觉得如何?”
太子昨夜一夜未眠,今日也是强打精神,本来困顿不已听到秦王所言不由精神一振。“皇弟有心了,安排的妥当,等到弗陵十二岁便去吧,留在长安容易被人利用,不如就藩安享富贵。地方也是选的极好,毕竟是你我幼弟,一国王城也不算辱没。”
刘据自然知道刘胥是什么意思,印度虽然是汉朝属国,但其实已经名存实亡,若是再给刘弗陵一个封王的身份,那么刘弗陵在印度便是土皇帝一般无二。这等好事刘据自然不会拒绝,他连忙点头道:“如此甚好!”
刘胥见刘据答应下来,心中松了口气,他笑着道:“那此事便这么定了,待弗陵长大之后,便让他前往印度,届时我亲自教导他。”
见到太子和秦王二人不再沉浸于悲伤之中,朝鲜王刘旦也凑上前言语。
“臣弟拜见皇兄!”
太子微微点头,秦王则微笑着回应:“三弟弟,许久不见啊!”
刘旦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道:“皇兄,臣弟知道你们都很伤心,但请节哀顺变。”
太子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们明白,谢谢你的关心。”
秦王接着问道:“旦哥,你这次来京城,除了参加葬礼,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刘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皇兄,臣弟确实有些事情想与您商量。”
太子好奇地看着他:“哦?是什么事呢?”
刘旦深吸一口气,回答道:“父皇生前巡游四处,最后去的便是我那封国。他曾对儿臣过,东北胡人繁多,山林又多,我中原难以实控。如今匈奴已灭,百越尽俯,恐怕日后祸乱中原者将出自东北胡人。不知皇兄和四弟对此有何看法?”
秦王看了一眼太子后,沉思片刻,开口道:“父皇雄才伟略,他所言必然有道理。只是我也听东北苦寒之地,旦哥常年待在那里,不如先那里的情况吧。”
刘旦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太子和秦王二人从未去过东北。虽然他们可能听过一些关于东北的传闻,但毕竟耳闻不如目睹,对于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他们的了解仍然有限。于是,他决定向两人详细介绍他在朝鲜的经历和观察所得。
“我封王朝鲜后当地百姓稀少,又是刚被大汉打下来,要不是那里本就是箕子朝鲜故地,与我大汉同文同种,否则还不知多少时日才能稳定统治。”刘陵有些感慨的道。
他看着秦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毕竟,作为一个统治者,面对这样的困境确实不容易。
刘旦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回忆之郑然后,他继续道:“当时我与胥弟书信了困难,胥弟让我去三韩还有海岛抓野人来做奴隶,这才发展起来。
尤其是海岛上的那些人,我给取名倭奴,身材矮却十分听话,赌是做奴隶的上好品种。此次来长安,想着父皇爱奢侈,下去了也不能少了人伺候,故此让人送了一千倭奴前来殉葬。”
刘陵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豪和满足感,仿佛这些倭奴是他的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