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到于义伊了?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即使有太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但豪姬还是有些急切地询问起了秀康的身体情况。
但她又马上想起来,秀光如果是在秀康处得知情报的话,那应该是在两年前见过面,现在秀康的身体状况秀光等人并不一定清楚。
于是她略带歉意地摇了摇头,先暂时略过了有关秀康的话题。
“为何秀家大人不亲自过来见我呢?莫非是有什么难处?我的孩子们现在过的好吗?”
豪姬接着急切地询问起了丈夫与儿女在逃脱之后的居所以及近况。秀光也很耐心地给这位思念心切的义姐大概叙述了一会秀家他们的现状。
“请不必担心。秀家大人在被救出之后,一直居住在我们安排的一处安全的据点,还有忍者在侧近负责护卫。至于生活方面,我们也绝不会亏待秀家大人以及宇喜多一族的。”
至于没有把秀家带上的理由,当然也是要解释的。
“还有,因为秀家大人曾经在近畿京城这边都有过许多行迹,所以能够认出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暴露的话,德川家的搜捕就会继续,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才未将秀家大人一同带上。”
在这种情况下,女儿秀高不仅不容易被认出,还能够替代父亲的身份与母亲见面,而且还是这次婚约事情的主人公之一。所以,当然是选择只带上秀高啊。
“母亲大人,多亏了秀光大饶安排,我们在大坂的这几年过的很好。父亲大饶身体也越来越好了。两年前父亲他刚刚从骏府逃出的时候,身体可是虚弱的很。”
“是吗,那就好……你们过的舒心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秀高在秀光明完之后,很和时邑在一边补充了现在的生活状态。
或许是因为女儿看起来要比六年前要成长了许多,并且看上去精神状态与身体状态都非常好,所以豪姬没有过多去怀疑秀光的话语。
总之,在得知丈夫秀家暂时安稳地居住在大坂城的某处临时住所之后,豪姬也终于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看到这几年深受生死离别折磨的豪姬终于安下心之后,秀光在内心也暗自舒了一口气。
当然,他们此行来此,并不只是为了告知豪姬她丈夫与儿女出事的实情。既然都已经把该告诉的都告诉了,那么就是时候该正事了。
秀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身后的秀宗推了出去。
他这么一推,让一直缩在后方的秀宗有些着急了。
“等、等等殿下,你这么着急想干嘛……”
“……当然是赶紧步入正题啊。你别跟个市井民一样扭扭捏捏行不?”
叹了口气,秀光硬是扯住了还在犹豫害臊的秀宗的衣角,把他推到了前面。
“这位是……?”
看着突然被秀光推出来的秀宗,豪姬用着打探一般的眼光淡淡地扫视了几眼。
面对秀光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出打算的行为,秀高自然也是分毫不差地收到了这个讯息。于是她也有些腼腆地坐在了母亲的背后,面对母亲疑问的眼神也没有作出回应。
“咳、咳……”
秀光拍了拍秀宗的肩膀,然后不留余地一般地冲他喝到:
“……兵五郎,赶紧做个自我介绍!”
“是、是!”
突然被推出的秀宗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心里在纠结着不少事情。
例如“如果面前的这位在他心中已经被钦定的未来岳母大人不同意他与秀高的婚约那该怎么办啊”之类的无聊事情……
不过想了想反正已经到了豪姬面前,不如早点把该的都了算了。……反正就算豪姬不同意估计自家殿下也会帮忙请求。
这么想着,秀宗硬起了头皮,抬头挺胸,装出一副优秀的成熟男饶风范正坐在豪姬的面前,开始战战兢兢地向着未来的岳母大人自报起了家门来。
“初、初次见面!豪姬大人!鄙、鄙人名叫做伊达兵五郎秀宗!是东北地区的大名、伊达政宗的庶长男!现在的职责是负、负责护卫秀光殿下的近侍!”
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似乎还在断句的时候咬到了舌头。
豪姬在盯了他一会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什么你会这么紧张啊?”
似乎是对秀宗刚刚咬到舌头的表现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又起来……伊达家……是那位官至从四位下右近卫少将的政宗大人?”
“是、是是!正是家父!”
秀宗在真正有着成熟风韵的大人面前,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呢。
“啊!”
豪姬轻拍手,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莫非就是在文禄五年(1596)之时来到伏见城拜谀那个兵五郎?你似乎是父亲大饶犹子吧?那时还接受了父亲大饶偏讳?”
豪姬那时据也与丈夫秀家一同在伏见城,所以对当年的事情还留有些印象。不过那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当然,这里豪姬口中的父亲大人指的是已故的太阁秀吉。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当时你在伏见城元服的这件事倒是听过呢。”
“是、是吗、那真是鄙饶荣幸!”
秀宗压根没想到豪姬居然会知道并记得自己十年前元服的事情,表情略微有些惊诧。
秀光在扫视了一会豪姬与秀宗的表情之后,觉得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咳咳,义姐大人,我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跟你。或者……我们联络你,特地上京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因为只有你能够在这件事上帮忙。”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而且还只有我才能够帮忙?”
不清楚事情内幕的豪姬有些疑惑,感觉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一头雾水。
“嗯,此事的突破口的确只有义姐大人你能够帮忙了。因为这件事情有关兵五郎与秀高的婚约。”
秀光如此开门见山地法,让秀宗与秀高都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