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灵气越来越多,渐入佳境。
凭着多次“窥探”别人筑基,这些筑基前的冲关阶段,都是大同异,做这些就有一只老马走在走过了无数次的道路上,熟悉路的每一颗石子,每一只蚂蚁,每一颗树,每一束草,都熟悉得不得了,像与一个老朋友交谈那样,简简单单、纯纯碎碎。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少,这条“老路”虽然无比熟悉,却特别绵长,不好走是不好走,但知道哪里是坑,哪里是坎,可以避免。
进入正题了,感受到一道堑就在面前,一种无数越过的感觉产生,此时秦刚大汗淋流漓,这道堑必须越过,这回越不过,无疑他这辈子永远也无法筑基了。
道的力量在阻挡,是顺还是逆了,这可是一个大选择。
这个选择要符合自己的道,不过这个观念在秦刚心理还很模糊。
顺还是逆,秦刚想了无数遍,想到了灵武决上本书上一个长者的尊尊教诲,现在想来它的一个核心就是一个“顺”字。
一旦做出了选择,这道看不见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坎,不再那么可怖了。
此刻的秦刚仿佛是一个凡人一样,要凭肉体凡胎,要凭力量,要凭速度,要凭勇气,越过百丈完的堑。
在堑,秦刚后退多步,有时想要前进,就必须后退,蓄势待发,快步奔跑,顺着峡谷的风向,在悬崖边用力一跳,可以毕生之功,在此一跳。
这次冲关就神似这一跳。
只见一道欢快地啸声从修心阁而起,秦刚的灵田海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好强的空间属性,好精纯的灵气。
如果修仙界是一个大殿,原先的秦刚无论怎么厉害,都是一个徘徊在边缘的人物,现在已经是筑基的秦刚,不管是否是他的主观意愿,他在这座大殿里都进了一步,不再是边缘人物。
何况是无丹筑基,他的灵田海不但灵气充沛,更是精纯无比,感受到无比力量。
当出修心阁的时候,那个磕睡老头看到此刻气质完全不同的秦刚,磕睡被抛到九宵云外了。
“你,你筑基了,进到修心阁冲关,亏你想得出来。”平时感觉无比正确的老头此刻话结结巴巴,看得出他的吃惊态度。
“怎么有一个月了,贡献点就得付三百,不对除去第一已经划掉的十个贡献点,就是二百九。”
磕睡老头嘴巴张得可以塞一块石头,此时的他居然还在“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立刻意识到点什么。
“好,子,以后你来修心阁不用贡献点了,爱呆多久就呆多久,这是我给你的特权。”老头觉得眼前这子是有前途,是值得结交之人。
“谢前。”秦刚话没有完,又响起了老头的声音。
“子,你姓名。”老头虽然得这么直白,秦刚倒一点也不恼。
“秦刚。”恭恭敬敬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秦刚,以后在门派有事,可以报我的名字,卫老头。”磕睡老头拍着胸脯,秦刚很高兴,虽然这老头看起来不靠谱,实力不过是筑基后期,但秦刚有一种强烈的本能感觉,他的实力绝不会像看起来的那样。
也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修心阁管理员。
然后又交谈了几句,老头提醒几句筑基后的注意事项,既有修炼上的,又有心态上的,简单的几句,秦刚就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想到在修行路上有个引路人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也只是临时想想,那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一点没有改变。
玄门出了一个爆炸性消息,那个杀神秦刚,冒失鬼秦刚,搞笑的秦刚,不同人从不同角度称呼着秦刚,但有一点是一致的。
那就是在修心阁呆了一个月,居然筑基成功了,修心阁是什么地方,一个不该存在的地方,一个占据了玄门核心区域不少地方,却没有什么用处的地方。
这是所有弟子的普通看法,那个看起来傻里傻气的秦刚,特意跑到那个地方去筑基,莫非那个地方有什么神秘之处?
很多人都有了这种想法,咬了咬牙,不就十个贡献点吗,去看一看,一探究竟,没准在里面还会有什么大机缘了。
至此一段时间,修心阁成了玄门低阶弟子最热闹的地方了,一扫建阁以来的冷冷清清。
筑基成功之后,秦刚就呆在自己的住处,稳固自己的修为,对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一无所知。
一张传音符穿越可有可无的防护阵法,闪现一个饶身影,当然这是虚拟的。
人影行了一个礼,“秦道友,现在是否有空,我们欧阳大公子有请,可否到凌心府一聚。”
这个行礼之人,郝然是筑基后期修为,这个“大公子”来传个话,居然请一个筑基期,还是后期的,当真看得起秦某人。
大公子,欧阳一行,秦刚来这里这么久,当然听过这个人,这个人也是门中的风云人物,赋异禀,是罕见的雷灵根,目前的修为好像是结丹后期。
这是一个在年轻辈弟子中,与欧阳明月分庭抗礼的人物,可以是两个人是宿敌,彼此都把对方看成最大的竞争对手。
大家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话,玄门庞大事业的继承人就会在这两人中产生。
权力,真是奇妙,可以产生这么多反应,让人欲罢不能。
对于这种漩涡,秦刚不想卷入进去,虽然漩涡里有许多诱饶大鱼。
以前在秦村的时候,夏日的傍晚,许多“有见识”族中之人,喜欢聚在那颗老歪了脖子的梧桐树下,泡上一杯茶,纵古论今。
讲到一些历史人物时,有人感叹,多少人杰因为站错了队,丧失了荣华富贵,甚至丢了性命。
讲史讲史,就是要汲取教训,不少人就,怎么不选那个胜利者呀,那个胜利者看面相就是胜利者,有人是啊,答案是那么明显,无论心胸计谋,那个胜利者都远高于对方,连他那个“乡野村夫”都能看得出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