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领主大人啊!这次你让我们筹集三十亿两银子,送往边境做救助银,就已经让我们这些官商富贾很难受了,如今你又加了这一百多条增收我们赋税的条文,我怕大家接受不了呀!”
“是啊领主大人,还请您三思,自古以为,收税收的是百姓的税,哪能把所有重税都砸我们头上呢!”
炎锡山和郭怀接连苦着张脸说。
顾婵脸色一沉冷喝,“少说废话,这事儿没的商量,这一百多条增赋条文,你们这些官商富贾愿接受就接受,不愿接受好说,等太子十万大将军杀过来,我第一个把不听话的送出去,到时太子可不会对你们心慈手软,我保证他一分家底儿都不会给你们留,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炎锡山和郭怀顿时被呛的哑口无言。
他们不得不承认,比起顾婵这一百多条增赋条文,太子那边可的确是狠多了,而且说白了,江南一带如此富裕,这税收于他们来讲确实重了些,但也不代表他们出不起,更不能说,出了这么多赋税后就活不起,捞不了钱了。
因此孰轻孰重,他们自是心知肝明,只是十分肉疼罢了。
白惊天一旁打圆场说,“二位,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们可不能为了一己私利与领主做对啊!她此举乃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目的就是为了震慑江南一带所有官商富贾,你们若不配合他,之后他又怎能倾尽全力帮你们抵挡太子爷呢?”
“白统领所言极是,的确是我们目光短浅了。”炎锡山连忙找台阶下。
“那就这样定了,此赋税新政就这样施舍便可。”郭怀也赶紧点头应下。
两个这会儿怕的顾婵不得了,只因他们之前都与顾婵打过交道,也不是没在她手里吃过亏,心知她鬼点子多的很,万一一会儿惹她不爽,她又变着法儿的收拾他们,他们也扛不住不是?
这种情况下,能认怂就认怂,哄着便好了。
顾婵呵呵一笑说,“行吧!那你们就按照我这折子上写的条文,一条条给我写清楚,然后今天内把告示给我张贴出去,我现在要带着白统领去常氏码头巡视一番,希望我回来江南城以前,看到告示已经贴出去了。”
“哦!对了,你们亲自写,不许叫师爷或别人来写。”顾婵坏笑说。
“是,领主大人。”炎锡山和郭怀齐声应下。
顾婵冷冰冰的瞟了两人一眼,这才带着白惊天和白狐离开,前去了城外的常氏码头。
而她走后,炎锡山和郭怀仿佛是如释重负一般,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软了。
郭怀苦笑说,“炎大人啊!老夫我是真没想到,我精明了一辈子,自认训人无数,一般人我都不放在眼里,可如今我却栽在了一个小孩儿手里,这给我气的。”
“谁说不是呢!我堂堂江南都御史,现在被他拿捏的大气儿都不敢轻易喘上一口,我也真是无奈了。”炎锡山也跟着苦涩说。
“算了,没办法了,现在先利用他保命吧!等以后这条命保住了,再慢慢儿收拾他不迟。”郭怀有气无力说。
炎锡山皮笑肉不笑,也不再想以后怎么收拾顾婵了,而是一脸肉疼的伸手拿起笔,开始亲手腾抄起了折子上的赋税条文。
一个多时辰后。
正当炎锡山和郭怀,还在书房里腾抄赋税新政条文,抄的手软不已时。
顾婵已经是带着白惊天和白狐,来到了常氏码头上。
果不其然的是,炎锡山和郭怀没有骗她,这时的码头上,一辆辆银子和银票,正被人用马车运过来,然后由常家的人将之一一进行清点装上货船。
白惊天长叹说,“不逼他们一把,他们还真不会狠狠的出这个血,这下好了,边境的老百姓们有救了。”
“有救?这还难说呢!得等这十几船大货船,安全把银两运至边境,交到轩辕青那臭小子手里再说,眼下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昨晚上说的,要是太子真派人乘船走水路,把通往边境的水路给封堵了,那我可就麻烦了。”顾婵没好气说。
“那怎么办?你也不能跟着去送啊!万一真走到半路被太子的水路人马拦住,不就完蛋了吗?”白惊天摊手说。
顾婵头大的不得了,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没想好对策。
白惊天皱眉说,“要不在江南一带组织几万官差,让他们随船护送?”
“有个屁用,太子手下那些将士,哪个不是训练有素,实力强悍,江南这群官差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大将军给我说了,不能制造内乱,要是按你说的,到时双方真在船上干起来了,那可就是内乱了,太子更有理由干我了。”顾婵摊手说。
“哎!那可真是难了,得处处避着他不说,还不能动手,又要安全的把这么多银两送到边境,这完全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啊!”白惊天苦涩说。
在他看来,眼下怎么将这三十亿两银子,在不发生任何冲突的情况下,安全的送到边境,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难题。
顾婵僵着脸说,“行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等所有银两都装上船再说,我也正好回去想想办法,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我还真就不信,不能安全的把这笔银子运走。”
“那从今天开始,我就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了,你现在可是大家的希望,万一出了事,那可就麻烦了。”白惊天转而说。
顾婵虚咪着双眼瞟着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啊?”
“笑话,咱俩都大男人,我能对你有什么企图?”白惊天慌忙遮掩说。
“哦!好吧!你想跟在我身边就跟吧!随你便。”顾婵咧嘴一笑,假装不在意说。
接着她就不再提及此事,转身带着白狐走了。
白惊天赶紧迈步跟了上去。
之后两人便一起乘着马车离开常氏码头,返回江南城济公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