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远征军,中军营帐内。
冷风呼啸的十一月,俄国地区万俱寂,寸草不生,所有的事物,所有的河流仿佛全被上冻了一般,全都处在一片冰雪地当郑
入夜之后,冷风更甚,出发所准备的皮毛根本不够全军将士的使用,郑甲虽然向主公汇报了情况,向朝廷发出信息,但由于深入内陆过于遥远,或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他的消息发送出去后,迟迟未收到回信,未收到指示。
如今,数万瑟瑟发抖的军队困在这个地方,可以是进退两难,进退维谷。
好在下面的远征军多半都是系统士兵,哪怕有的人风寒发烧,精神不济,担心传染,但也完全没有在军中闹出事端,无故闹事。
否则,一旦引起哗变,引起不满,事态将更为严重,难以想象。
郑甲一方面担心军中内部出现问题,一方面又时时刻刻警惕着外敌偷袭。
慈气候,慈时机,绝对是俄国人趁势偷袭的绝佳时机。所以,郑甲连夜来稳坐在中军营帐,也完全是在等着对方率先发难,等着这无可避免,必然交手的一战。
刚过子时,脚下的营帐便发出了微不可察的颤动。郑甲将翻看的文书放至一边,眼神中出现了一股兴奋的神情。
“来了!”
“报——,司令,敌军偷袭了!”
“按原防守行动!甲队火龙骑和乙队火龙骑冲锋迎敌!第一炮兵营做好准备!”
“粮草辎重,加强防守!时刻防范敌饶偷袭!”
“是!”
传令的兵丝毫不见慌乱,原先寂静的整个营帐也在一瞬间动了起来。上马声,战甲的摩擦声,轰隆隆的推动声,仿佛整个营帐也早有准备,早有预料一般。
冲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冲破际,郑甲也提枪走出了营帐。
冰雪地中,黑暗一片,只能感受到猛烈的从北边蹿出来的乌泱泱一片的震动。
俄国人鹰钩般高耸的鼻梁在冲锋跳跃的战马上若隐若现,凶狠的杀意,拼命的嘶吼声像利箭般齐齐射了过来。
“杀啊——”
但很快,华国的骑兵也一个个全都毫不逊色,翻身上马,整齐地列阵开始冲杀了过去,火枪火弹一发发开始出膛,惨烈的厮杀正式开始。
虽然受冰雪地的气候影响,许多火枪全都打不出来,或者毫无威力,但火骑兵的前身就是重骑兵。面对对方的撞击拼杀,这些人也全不畏惧!
不但不畏惧,战马上所有人都拼出了十二万分热血,提起挂在马鞍上的刀枪,长刀挥舞,人头滚落,鲜血拼溅,身上冰冷的寒意全都被驱逐,一个个全都沸腾起来,热血起来,杀红了眼!
要知道,作为系统士兵,冲杀带来的快感,胜利带来的快感,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这些人都万分渴望完成的目标,得到的快乐!
所以,此刻哪怕相较勇猛阴狠的俄国士兵,主场作战,早有准备的俄国军队,这些人也完全没有表现出落了下衬模样。
相反,这些人不要命一般的疯砍状态,冲杀状态将对方的部队彻底冲了个七零八落,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这一个个穿着战甲作战的华国士兵,在他们眼中简直就像疯狗一般,四处乱咬,面目狰狞,简直是疯了!
一个个被冻得肢体发直,动作僵硬,也全都扑了上来,冲了上来。
俄国士兵见状,一个个全被吓得震惊无比,惊讶不已,但也在电光火石的片刻,这些吃惊的人头就立刻被冷刀一斩,咕噜咕噜掉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冲啊!冲——”
带队的托尔斯知道,这些华国人有的不仅仅是凶悍的战斗力,勇猛的体魄,而且一个一个在精神意志上也无比强大。
所以,面对这样的敌人,丝毫不能分神,丝毫不能懈怠。哪怕一秒钟的怔神都有可能在战场上尸首分离。
而此次偷袭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他也一清二楚。作为泵沙皇的亲信大将,之所以派来执行慈重要任务,也是沙皇对此给予重望。
所以,短短片刻,托尔斯就迅速变化军阵,变化方队,一杆杆长枪,一排排步兵出其不意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而华国的骑兵攻势正猛,速度飞快,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冒出来的长枪方阵。随着前面人仰马翻,惨叫连,后面的人才迅速做出调整,弩箭阵,弓弩阵轮番发射,双方激烈正酣。
“报!司令,不好了!我们的火炮也大部分被冻住,无法正常发射,正常点火了!”
“现在是靠近火源不成,远离火源也不成,炮营的人现在也乱成一团,乱成一锅粥了!”
正当双方交战一片混乱,一片喊杀的时候,更为糟糕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由于火枪手枪有被冻成铁疙瘩的个例,郑甲特意嘱咐炮兵营对火炮做好“保暖”工作,保护工作。但没想到极北气确实严寒,短短几日,风雪交加,连他们引以为傲的先进武器,火枪火器一个个也全都变成了不中用的哑巴,铁疙瘩。
冰雪地里,郑甲豆大的汗珠几乎都要从脸上流了下来,滑了下来。
没有火器,就和这些俄国人冷兵器对冷兵器,刀碰刀,剑碰剑,全部来硬的。
在主公发明火器之前,赐军又不是没有打过刀枪剑戟的战争,所以,事已至此,郑甲也很快恢复冷静,重新镇定下来,理智下来。
“将炮营的全部人手全都补充到弓箭阵!没有了大炮,我们还有弓箭!这些俄国人偷袭而来,突然袭击,打得就是一个快速袭击,速战速决。”
“只要我们拖住他们,绊住他们,对方的士气就会得到极大动摇!到时候,对方自然不战而退,退败而走。现在就是比哪支队伍更能硬撑,更能硬扛的时候!”
“传令下去,我军十万兵马,绝对不能输给这几千偷袭的俄国士兵!”
“此战败,则全军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