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和席君买这对组合,战斗能力真是无比的强悍。
他们攻打的古沙城,比苏定方率兵攻打的大耶城还要远一些,没想到他们率先完成任务。
杜荷接着对杜武说道:“你派人去四个城门候着,如果苏定方派人送战报回来,第一时间拿来我这里。”
“遵命!”
等杜武离开后,杜荷再次拿起兵书观看。
半个时辰后。
大门外忽然传来杜武激动的喊声。
“老爷,苏将军已经攻下大耶城!”
话音落下,杜武拿着战报快步冲了进来。
杜荷腾地一下从软垫上站起来,接过战报后,快速拆开观看。
“歼敌11085人,苏定方枪挑百济大将阶伯!”
看到开头的好消息,杜荷的心情瞬间激动起来。
没想到这三场战斗打的这么容易,两天之内连下三城,合计歼敌4万余人。
杜荷欣喜地说道:“杜武研墨,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太子殿下和侯君集他们。”
“是,老爷。”
杜武熟练去跑去研墨。
...
杜荷他们在百济大杀四方时,李绩和侯君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这几天他们在平壤城的四面城墙,用弓箭抛射了大量的劝降书进去,并且还派遣士卒冒死在城墙下大喊了三天。
此外他们还加快筑土山的进度,想以此给城内的高句丽军民造成巨大的心理压迫,增加城内有投降之心的人的决心。
可平壤城内就如同望不见底的深渊,石头丢进去没有丝毫的回响。
为此侯君集和张亮两位行军大总管,还下令全军攻了一天城,最后依旧没能登上城墙。
攻城受挫不说,他们还被平壤城的守军敲锣打鼓嘲讽。
别说唐军的一众将领,就是士卒也憋了一肚子火。
平壤城外。
唐军主帅牙帐内。
李绩、侯君集、张亮荷李道宗等人,正一脸凝重地围坐在一起。
他们本在商议破城的新计划,因为三位行军大总管的意见不一致,导致议事陷入僵局。
此刻大家都保持着沉默,气氛压抑的可怕。
就在此时,牙帐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
“报,杜副大总管派人送战报过来了!”
侯君集语气略带激动说道:“快请他进来!”
“诺!”
没过多久,一个神采奕奕的年轻士卒,昂首挺胸走了进来。
“参见诸位将军,以上是杜副大总管手书战报,还请查阅。”
侯君集直接走到亲卫跟前,一把将战报接了过来,并快速地把战报摊开。
片刻后。
侯君集惊喜地大声道:“杜荷已经把熊津城、大耶城和古沙城打下来了,合计歼敌41927人,斩杀了百济的三名大将军!”
什么!
这么短时间连下三城?
还把百济的三位镇国大将军给杀掉?
李绩、张亮和李道宗等人,连忙走到侯君集身旁,瞪大着眼睛查看战报。
看到上面详细的战斗过程,他们全都呆住了。
张亮不可置信说道:“杜荷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竟然通过闪击突袭的方式,让骑兵连跨十余座城池,去攻打两个战略重城!”
“而且在他们的突袭下,百济还未反应过来,三座城池已经全部沦陷!”
随即他惊讶的脸上,露出一抹羞色。
前几天他从李绩口中得知,杜荷只带万余骑兵去攻打百济,而且没有携带攻城器械。
张亮还当着众人的面,笃定地说杜荷他们会无功而返。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他的脸。
李绩感慨着说道:“杜荷不愧是卫国公的高徒之一,深谙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的兵法之道!”
“他第一次独自领军便取得如此大胜,而我们这帮多戎马多年的将军,连一座平壤城都打不下,实在是汗颜啊!”
听到李绩提起比乌龟壳还要硬的平壤城,众人再一次沉默下来。
如果杜荷把百济打下来,他们还没能打下平壤城,传出去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送战报的士卒察觉到气氛不对,他低声说道。
“诸位将军,卑职还要把战报送给太子殿下,先行告退。”
他朝牙帐内的一众将军行礼后,脚底抹油一般,快速溜了出去。
“咳咳~”
李绩咳嗽两声。
把众人的目光拉过来后,李绩沉声说道。
“诸位,我们现在不能急躁,平壤城内的士卒都掌握在渊盖苏文手上,高藏王他们即便有信配合,也需要找合适的时机。”
“我们现在也不必多做无谓的事,等土山筑成以后,如果城内的人还不配合,我们就强攻!”
没有李承乾这个全军统帅在,主将多的弊端也暴露出来。
侯君集和张亮容易急躁和激动,就拿昨日攻城来说,他们一心想着强攻解气,李绩怎么劝阻都没有用。
李绩认为越是关键时刻,越不应该着急,需要给时间城内的人找合适的时机。
一旦城内的人都知道唐军破不了城,他们抵抗的心就会大大增加,从内部瓦解平壤城守军的计谋,也会失去其效果。
沉默了片刻。
侯君集和张亮一齐点头说道:“好!”
三位行军大总管意见一致,其他将领的意见便没那么重要了。
“呼~”
李绩暗中松了一口气。
...
平壤城。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
里面的气氛和唐军牙帐一样,同样安静的有些压抑。
渊盖苏文锐利的目光,一直在几个大臣身上来回扫视。
被他盯着的几个大臣,身上的汗毛乍起,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渊盖苏文缓缓开口说道:“诸位爱卿,这几天唐军抛射进来的劝降书,你们怎么看啊?”
一名披着甲胄的武将率先说道:“莫离支,唐军一定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之下才用这等离间计!”
“依末将看,唐军要不了多久就会撤兵。”
其余武将纷纷附和。
对于这帮忠于自己的武将,渊盖苏文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忽然放在站在前面,目露精光的老年文臣身上。
渊盖苏文脸色阴恻说道:“太大使者,这段时间你可是‘很忙’啊!”
“本王一向从善如流,说说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