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警笛突起,一大群大盖帽闯入游行队伍,警棍抽打,穷凶极恶拘押人群。
“噢,啦,警察驱散爱国运动、随意拘押,难道是将总统意欲和谈?迈克、车开慢点,抢点新闻……”吉米兴奋莫名,不惜把喜爱的紫灵犬扔在一旁。
“谢得,国*党高层暧昧无断,长此以往,五千年的历史将会改写,懦夫!”迈克大声的宣泄,对当局极度不满。
阳关面红耳赤于后座,羞愤、气恼与不解皆有,日本人已经长驱直入,国内却还在内斗与奢望和谈,这是什么世道?
打压爱国人士形同败类叛国者,慈作为岂能令人信服与爱戴?政权当局让人质疑,如此作派国将不国!
阳关目睹拘押全过程,流血事件不少见,行人奔逃,街道上一片狼藉,一股寒意浸透全身上下。
“嗨,吉米女士,别拍了,给个面子成不?闹大了不好交代,收缴相机你也不甘心是吧?”警察队长一脸和气。
老蒋指望美帝国援助,断绝援助后果不堪设想,一令三升,绝对不能烙下任何把柄,否则杀一儆百,绝不含糊。
“迈克,开车,蒋总统令人失望,打压国人、干涉新闻自由,我很不理解!”吉米用比较生硬的中文阐述,情绪很激动。
“对不起、对不起!吉米女士,您搞错了,我们没抓几个人,放走的更多,共匪、不该抓捕吗?”警察队长理直气壮,仍旧保持着和颜悦色。
“鬼话连篇,难道满大街都是共党?你捏着鼻子唬眼睛,不让采访拍照又怎么讲?”迈磕中文很流利,指指点点,严厉的反驳。
“哟、哟哟,迈克,你是大爷成不成,这不是怕引起误会吗,我一开始没阻止二位、已经明了一切,对不对?”警察队长双手一摊。
有道是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唯有好上加好,以及下三滥,供上、瞒下,总之一句话,光环奉送、勇背黑锅,警察队长深悟其理。
也许一个普通警察不足为道,但一位队长必须具备八面玲珑的本领,否则难堪大任,至少比高官难无数倍。
“国将不国,何来匪字一?共御外辱才是正理,窝里斗、令人齿寒!”阳关用英语教训,迈克乐于当翻译。
“瞧瞧,这位爷不懂了吧,安内而攘外乃蒋总统的国策,政治、我是不懂,几位皆是学识渊博,定可洞悉听!”警察队长言辞犀利,眼角微露寒光。
阳关看得很清楚,警察队长动了杀心,不经意地激起怒火,大声道:“安内、一枪不放让出东三省,再一次出卖哪里?如此行径如卖国何异?”
迈克照实翻译,警察队长当即绿眼,气得乱颤、几次准备把枪,又不敢过分放肆,面对两位记者忌惮不已。
时值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十一日上午,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和谐而又普通的日子。
然而,北平却是炮火喧,无数将士浴血沙场,以大无畏的精神奋力抗敌,血染疆土,依然视死如归为国而战,壮哉!
日本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国人岂能坐视?然执政当局优柔寡断,且用人不当,造成内忧外患之局,悲哉!
阳关很清楚,一路听到不少传言,无非北平战事危急,而慈消息未曾见报,不难推测当局混搅视听,抗战之心匮乏,中华危矣!
“嘀嘀!”迈克纵纵肩,翻身上车脚踏油门呼啸而过,不愿再看懦夫拥护者的脸色。
一场闹剧曲幕,令阳关心情更加沉重,宛如穹即将崩塌,压得身心无法动弹,前景堪忧。
蒋独裁我行我素,一枪不放丢丧东北,最后却把责任卸得一干二净,时至日本南北夹击之势、也不忘清理爱国人士,其罪当诛。
浪费国力资源,以求援助,但没有一项援助物资是无偿奉送,送大炮、得发大量的金钱购买炮弹,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阳关没少听恩师发牢骚,直至此时此刻才心有所悟,蒋独裁、蒋老本与蒋安内实至名归,啃老本不求开拓进取,实为国人之悲哀。
“噢,杰克逊,你不该生气,这样的政权迟早会垮台,让他见鬼去吧!”迈克大声发泄,看不惯窝里斗。
“迈克,警告过你多次,记者不谈政治,这是原则,该死的,你想害死我吗?”吉米极度不满,战乱之中的记者、身份相当尴尬,稍不留神即会招来无妄之灾。
“oK,亲爱的别生气,没人能够听得懂,这是男人魅力,你应该为我自豪!”迈克不以为然,于是两口开始打情骂俏。
殊不知,地地道道的华人正襟危坐于后,隔墙有耳岂能大意?无形之中给阳关上了生动的一课,祸从口出、沉默是金,乱世之中尤为明显!
话洋车跑得快,省时省力真不赖,然而,阳关一路不痛快,国将不国、力有未逮!
“吱嗤……”吉普车一路风尘仆仆,连续几个时之后停在一栋三层灰白色的建筑外,掀起一股烟尘。
“嗷,野牛,瞧你干的好事,全身都脏了,混蛋,晚上休要碰我……”吉米越越露骨,丝毫不加掩饰。
“噢,上帝,亲爱的吉米,你不能这么残忍,那是谋杀,噢、美女,你来拯救我吧!”迈克不甘示弱,大发情操。
“呼、嘭!”阳关跳下车,向一对欢喜冤家扬扬手,头也不回迈向豪华建筑物。
他本想好好答谢一番,可二人口无遮拦,令他面红耳赤,虽虚岁十六,但初哥更具想象力,使得难以招架、唯有望风而逃的份。
“喂,杰克逊,回见!”吉米意识到问题所在,略显拘谨,回身狠狠地瞪了迈克一眼。
“骨朵拜!”阳关勉力转身招手,而后急速逃开,心脏砰砰直跳。
“嘀嘀!”吉普车没有停留,伴随那打情骂俏之声呼啸而去。
“嗷呜!”紫灵犬摇头晃脑,戏闹之意尤为明显。
“嗷,连你也笑我,心没有晚餐吃哦!”阳关异常尴尬。
紫灵犬郁闷了,耷拉着脑袋生闷气,行至院门用前爪不停的敲打,奈何爪钩不给力。
“嘭、嘭嘭……”阳关啪打院门,满怀期待你熟悉的身影出现,否则将会沦为流浪儿。
“谁,谁啊、咦,你有什么事?”约翰森疑惑不解,面对阳关似曾相识又无比陌生。
阳关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会心的微笑,漫不经心的道:“你那武器库暴露了,借两件玩玩怎么样……”
“咔、吱嘎!”约翰森迅速拉开铁闸门,伸出脑袋左顾右盼,以极快的速度阻止道:“该死的,到里面谈,你想害死我吗?”
窝藏枪支弹药被盯上绝对没有好下场,惦记的人太多了,几乎全部都是在暗地里交易,俗称黑市,没有熟客担保、钱再多也无用。
阳关张口就是武器库,若被外人听见、死一百次也不多,无疑是明目张胆的敲诈。
“开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吧?心枪走火,看样子、你过得不怎么愉快?”阳关如沐春风笑颜以待。
约翰森眼角寒光闪闪,右手试图拔出腰间的勃朗宁,浑身紧张兮兮,令阳关很不安而刻意提醒。
“进去,我们好好聊聊!”约翰森语气森冷,紧张的身体渐渐好转。
“噢,乐于奉陪,先来杯咖啡,谢谢!”阳关大摇大摆往里走,无视身后那双噬人般的眼神。
阳关径直步入客厅,大刺刺地坐于沙发上,目视约翰森掏出勃朗宁,也不加阻止与行动。
“你是谁,老实交代,否则、死!”约翰逊下达通牒,枪口正对阳关的额头。
“咖啡,谢谢,哦、对了,你未开保险!”阳关面不改色,并刻意提醒。
“咔!”约翰逊打开保险,脸色更加阴沉,杀心更进一层,道:“你猜枪膛内有没有子弹?”
阳关纵肩扬眉,笑颜不改丝毫,不紧不慢地道:“咖啡,谢谢,橡皮头子弹打不死人!”
“呼呼,咔!”约翰森收起勃朗宁,虽然仍是一头雾水,但是开始冲咖啡,怀着一颗不宁之心送上:“请!”
“谢谢!”阳关端起咖啡细品,一点也不在意焦急的约翰森,良久之后递上证件:“重武器,谢谢!”
“嗷,卖糕的,羊倌,啦,到底发生了什么?”约翰森不敢置信的惊问。
“重武器,谢谢!”阳关不理会惊讶的约翰森。
“羊倌今非昔比,别装了,重武器没迎…”约翰逊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