缜密夜战,雷霆硬撼。
夜,寒风刺骨,硝烟弥漫,血腥飘散,不宁之夜。
刚停息不到半个时的南都再度枪炮齐鸣,声浪冲霄,震四野,动大地。
战火纷飞,焰火喧闹,整个南都在寒风中颤悸。
杨关蹙眉眺望,内心不宁,鬼子果然不甘心,骤然发起夜袭,国军能挡得住吗?
私心泛滥,好大喜功,拉帮结派,敷衍抗战,你们愧对中华,羞对士卒,误国害民,良心何在?
团结才是力量,纵有几支能打仗的国军又能如何?
一盘散沙,一盘散沙,国人何日才能苏醒一颗红心,一颗抗战之心?
苍龙酣睡不见醒,可悲,可叹啊!
“报告零号,三辆坦克碾压参战,鬼子已经被全歼,他们请求下一步行动?”
杨关蓦然回神,巡视两百米外的战场,只见战火寥寥,一部分士兵正在打扫战场。
“熄灯,回防,静待战斗命令,火速打扫战场,一扫而光。”
传令兵应声离去。
十八号一脸忧虑,不解地问道:“零号,为什么不让三辆坦克参战,千米外还有很多鬼子,此刻一举消灭鬼子不是更好吗?”
现如今鬼子已被打得溃不成军,虽然没有出现溃逃的现象,但是已经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鬼子不死心,这个时候就应该来一个迎头痛击,一举摧毁鬼子的追缴神经,以便部队顺利的撤退。
杨关瞥了他一眼,解释道:“不急,鬼子不死心,老子也觉得战果不大,再来一次诱敌围歼未尝不可。”
鬼子是贼心不死,铁了心的死磕到底,战略意图很明显,追击自己直奔南都左翼。
相对来,自己率部镇守高山,无形之中给南都左翼减轻了负担,国军在左翼的兵力布置很薄弱。
鬼子一旦逼近南都左翼,对南都形成合围之势,国军倘若反应不及时,南都告危。
为免被某些人扣屎盘子,这一仗必须把鬼子打疼了,让鬼子不敢追击再安然撤退。
十八号一脸惊容,再次诱敌围歼,这怎么可能?鬼子还会傻不拉几的入套吗?
教官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每一战都把鬼子算计得死死的,几乎是分毫不差。
“零号,我担心国军扛不住鬼子的夜袭而溃逃,鬼子一旦占据了原先的壕沟,对簇的威胁很大啊!”
“不会!”杨关摇头笃定战局,分析道:“你考虑得太浅显,国军向上报战功的时间并不长,赏赐还没有到手,你觉得国军会怎么办?”
蒋某人麻面无情,有功自然会赏赐,但战果要稳定在手中才能算数,一胜再一败在他眼里就是无功,充其量宣传一下,口头佳许。
自己的明码电文让他损失了颜面,在这个时候,国军绝得会殊死抗战,至少要坚持到奖赏到位才会撤退。
而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三个时左右。
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蒋某人并不知道战况恶化,在高心情况下赏赐将士不会拖延太久,所以暂时没有任何威胁。
十八号恍然大悟,继而忧愁的道:“零号,即使国军现在不撤退,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应该早做打算。”
靠人不如靠己,这是不变的至理,国军根本指望不上。
万一国军再来一次一溃千里,那簇便成为死地,依据鬼子对教官与先遣队的憎恨程度,绝对会倾巢围剿。
杨关微微点头,也知道推断不足以依仗,他开口问道:“前面的战况怎么样?”
“报告,前方的鬼子已经被我们打得零散不堪,反击火力很稀少,估计大部分鬼子躲入山坳之郑”
犬养的鬼子也不傻,后备部队不会实施添油战术,他们在等待时机?
杨关微微思量,举目巡视了一周道:“传令车队撤离百米后熄灯诱敌,炮击不要停止,待车队熄灯之后再停止炮击。”
传令兵应命传信,各部按令行动。
十八号又迷糊了,不解的问道:“零号,即使是撤退也应该是炮阵地先撤,这是不变的规律,您逆反的战术变化,鬼子一定不会上当。”
炮阵地对于战争来至关重要,即使是前线败退,只要指挥官不傻一定会通知炮阵地转移。
无论是从战略角度,还是军法军规来,保全炮阵地是第一要务。
而此处的迫击炮阵地距离鬼子不过千米,车队先撤离,迫击炮殿后,所面临的风险很大,违反了战场规则。
鬼子不起疑心才怪,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圈套,又怎么会一头钻进来呢?
杨关莞尔一笑,不以为意的道:“咱们走着瞧,看看鬼子会不会上当。”
鬼子设下了罗地网,一心致自己于死地,差一点就达成了这一目的。
由此看来,前来围歼自己的鬼子指挥官一定是老奸巨猾之辈,多疑是他的特性。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多疑便容易出错,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唯有逆反格局,制造破绽,促其狐疑而生乱,继而展开追击。
无论如何,鬼子一定得到了山峰的死命令,从鬼子强攻三座山头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死命令就意味着冒险,鬼子不得不赌,因为他摸不准自己的脉搏,所以他没有致胜的机会,唯有出击。
寒风呼呼,硝烟弥漫,夜色渐深。
车队按令撤退,迫击炮也停止了炮击,战场上仅剩下鬼子零星的枪声。
不一会儿,鬼子的枪声骤停,潜伏哨也传回了鬼子出动的信息。
一个中队的鬼子火速追击,成队模式分散搜索。
杨关收到准确的消息之后微微一笑,鬼子想玩游戏,没有倾巢出动,窥探自己?
“传令三辆坦克伺机出动,碾压鬼子的追击中队,完成任务后全速撤离战场,制造假象,不得有误。”
三辆坦克受命出击,分别开足了马力冲锋,向着鬼子中队碾压而去。
鬼子吓得惊恐四散,不敢迎战从侧翼冲锋而来的坦克。
不过鬼子的腿短,根本跑不过履带,也无法逃避弹幕的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