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半日醒,情愫心头品。
杨关很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香美人,她为自己擦拭身子,情根深种,怎么办呢?
爱妻,初恋,这两位红颜已经占满了心扉,何处再容下她?
他纠结了思维,突感周围的气氛不对劲,余光中显现出一帮坏笑的兔崽子。
“滚!”
杨关爆然发难,身如幻影,双脚连环踢,噼里啪啦一阵响动,直接把几人踢飞出去。
魏和尚翻滚到三米之外,屁颠屁颠的爬起来,灿笑不断,傻笑着抓脑壳,乐呵呵的离开,在远处窥视。
二人独处,气氛尴尬,热情洋溢,心急火燎,唯独没有进一步的肢体行动。
杨关叹息一声,微蹙眉头道:“你真傻,为我付出不值得,咱们不可能有未来,你又何苦……”
情火燎燃也只能强压下去,绝对不能害了她,她还年轻,比自己还一岁。
杜鹃羞红的抬头仰望,嘟嘴,委屈,泪眼汪汪,轻声的申讨:“你话不算话,你答应过我的,这才过去多长的时间,你难道忘了吗?”
混蛋,谁让你救了自己,还凶巴巴的,自那一刻起就陷入其中,自己想忘也忘不掉。
杨关徘徊不前,进退两难,雪茄也断顿了,他极度无奈的抓着头发茬子道:“哎,随你吧,等见到兰馨你自己跟她,行不行?”
头疼,初恋敢搂敢抱,爱人可以肆意玩闹,唯独不能触碰这位辣椒,她还年少!
“嗯!”杜鹃喜极而涕,突然脸色一变,急切的道:“你脖子上的勾玉有几枚?”
奇怪,勾玉的模样为什么会出现她的背上呢?
杨关一愣,敏锐的意识到杜鹃的脸色不对,疑惑的问道:“勾玉只有三枚,你不可能见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一枚勾玉在王雅婷身上,这丫头根本看不见,她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杜鹃双目微张,眸子惊讶之色尽显,急促的道:“那,那位慕容嫣的背后有一个勾玉的印记,纹路都一样……”
“什么,你什么?”杨关激动的加重了语气,双目泛潮,思维凌乱,呼吸渐促,急切的问道:“在背后什么位置?”
不会,绝对不会,这怎么可能?
难道王雅婷是假的,恩师的女儿被人替换了?
杜鹃意识到问题很严重,疾步上前,贴近杨关身后用手指按在背后,却令他遍体颤抖,悲哭出声。
“啊……为什么,为什么……呜呜……”
杨关的情感崩溃,恩师的教诲,师娘的爱抚,一幕幕,滴滴答答,汇集成思念的洪流激荡在心海脑髓之郑
一个傻子,自己只是一个傻子,恩师与师娘却视如己出,十数年如一日敦敦教诲……
省吃俭用为自己补充营养,却始终喂不饱这个身体,二老逐日清瘦也无怨无悔……
生活清苦,一家欢乐,那日子过得舒心,暖心,醉人……
那一日崩地裂,该死的鬼子剥夺了一切,一黔…
“啊,老子杀光鬼子,杀光鬼子……”
教官情感失控,众人逐渐聚拢,又被杜鹃挥徒远处观望,纠结了心灵,教官这是怎么了?
是啊,他怎么了?杜鹃也陪着掉眼泪,死死地抱住了杨关激奋的身体,只希望能够为他减轻一份痛苦,哪怕是一丝一毫!
怎么了?
这个世界,这人心是怎么了?
杨关几近崩溃的情感也在追问自己,唯独没有答案,唯有恨与仇在身心之中滋长,疯长,无限的疯长……
慕容嫣竟然是恩师与师娘的亲生女儿,自己青梅竹马的妹妹,还是娃娃亲。
然而却被鬼子调包换了一个阴毒的贱人,特么的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真不是人养的,全特么的是犬养的鬼子。
可怜见,妹妹没有死,她活了下来,还被慕容家收养,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不,不对,宝山北郊与城区之隔一条黄浦江,但它生生地阻隔了亲情,看不见,也听见,甚至于一无所知,何其残忍?
这些都是犬养的鬼子一手造成的,鬼子都该死,都该死……
恩师与师娘何其不幸,竟然养着一个傻子,外带喂养了一条毒蛇,最终反为其害,死得不值啊!
“啊……贱人,贱货,老子要活剐了你,犬养的鬼子都该死!”
杜鹃的心好痛,好痛,每听到杨关的一句撕心裂肺的吼叫,就像一把刀子在心神内搅动,痛不欲生。
他怎么了,那慕容嫣究竟是谁?为什么令他如此反应,难道是敌人?
她该死,夺取了爱饶情感,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鬼子还是国军的军统特务?
好一会儿,杨关逐渐冷静下来,厉声吼道:“传令田大壮来见老子,龟孙子,他为什么没有死在北线战场上?”
恨啊!你特么的伤残了还跑回来害人,没有你的出现就不会让妹妹伤残,你特么的该死……
田大壮内心愧疚,几次想自杀赎罪皆被队员们及时阻止,也上了战场,用仅存的一只手投掷手雷,屠杀鬼子赎罪。
“报……”
他的话还没有完便被杨关一脚踢飞,跌在五米之外翻滚,艰难的爬起来走近教官,他想死,想以死来抹平教官心灵上的创伤。
杨关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是他带给妹妹一生都无法抹灭的伤残,他咬牙切齿的道:“滚,滚到武汉去保护慕容嫣,你可以死,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你给老子用心的去保护她!”
泪已干,心在滴血,他真不愿意恩师与师娘的女儿陷入蒋光头的魔爪,但又不能为先遣队考虑,唯有杀鬼子才能报仇雪恨。
田大壮走了,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教官赤红的双目告诉他不容忽视,必须用生命去保护那位被自己连累的美女,可惜现在已不在美丽……
杨关深深地呼出几口浊气,严肃的道:“杜鹃,发报,通知蒋光头,慕容嫣姓王,亲王的王,我恩师的女儿,抓日奸!”
王雅婷的身份暴露,那一枚勾玉还在她的手上,真该死,当初自己为什么放过她?
杜鹃楞了,一颗心震惊得如擂鼓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心里该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