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陷围囤,溃兵散游魂。
鬼子奸滑如狐,追击的兵力缩成一团,以大队为单位稳步追击。
原本在淞沪沦陷的散兵追击现象消失无踪,那可是三五名鬼子兵追击一个连营的国军。
由此看来,鬼子怕了,对先遣团畏惧三分,对先遣队惊惧七分,不敢分兵追击。
即使是巡逻队也是以队的编制展开搜索,而且间隔不会超过视线之内,防范得很严密。
“报告零号,先遣团距离我部不足半里地,现已陷入三面合围,中心穿插之危,无法脱身请求支援?”
杨关支起望远镜观察,只见先遣团依托两座山包拒敌,彼此间隔百米,中心位置是一片田野。
两边皆是空旷的田野,而山包不过十五米高,方圆百米大,先遣团拥挤在山包上阻击鬼子。
鬼子从正面强攻,牢牢地牵制住先遣团,再次两翼各迂回一个中队的兵力包抄。
中心百米的田地中有少量的鬼子兵渗透,这是想分割包围,吸引火力分散注意力?
“传令坦克碾压过去,冲散两翼的鬼子,择机冲入鬼子的阵线,事不可为不可勉强。”
混账,口袋阵已经布置完毕,先遣团竟然在这个时候被鬼子咬住了撤湍脚步。
十八号担忧的道:“零号,鬼子在正前方布置了三个大队的兵力,先遣团难以支撑下去,不如让迫击炮支援他们?”
教官的设局出人意料,不拒险,不占山,只可惜先遣团到门口被鬼子缠住了脚步。
杨关微微摇头,不为所动,迫击炮一旦暴露目标,鬼子一定会呼叫援兵,到那时仗就不好打了。
鬼子穷凶极恶,追击部队的重火力不足,在地利不占优势的情况下难以重创先遣团。
彼此枪战交锋,凭借射术与地形,先遣团稳占上峰,鬼子在短时间内难有作为,除非鬼子四面围攻。
这时,三辆坦克掩藏在外围,受命出击,雷霆冲锋,向鬼子的阵线横冲直撞。
不过地形不好,田埂太多,泥土松软,速度提不起来,碾压鬼子无法实现。
仅以坦克顶上的重机枪扫射,弹幕笼罩了两翼的鬼子,一举击溃了鬼子迂回的中队。
鬼子兵就地阻击,并没有逃跑,打得很顽强,意图把坦克一并歼灭。
不过先遣团两翼的压力顿失,迅速组织突袭队狙杀鬼子兵,分别针对两翼与中部田地中鬼子兵逐一狙杀。
正面的鬼子攻不上山包,在面临三辆坦克分别支援的情况下用迫击炮强攻。
炮弹不多,十发急速射,分别对三辆坦克展开炮火覆盖,炸出一个个土坑。
三辆坦克泰然不惧,马力全开,游弋在田地之中,避让炮弹的同时碾压鬼子。
两翼的鬼子中队不敌渐渐撤离,不过皆被重机枪与来自山包上的火力覆盖,纷纷死在田地之郑
杨关看到此处,侧身招手传令兵道:“传令先遣团留守一个连的兵力阻击,其余的人火速撤离。”
三千对两千,若是搁在平日里可以一举歼灭鬼子,不过南都失守,鬼子一定会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时局不利,簇不可久留,必须速战速决。
先遣团得到撤离的命令,部队迅速冲入田地,直奔后方三百米外的山包。
鬼子有所察觉,不过介于三辆坦克不敢追击,唯有加大了正面进攻的火力,试图一举占领山包再对坦克实施火力覆盖。
在田地中作战,鬼子并不怕坦克,反而嗷嗷叫,张牙舞爪,命令迫击炮摧毁坦克。
可惜两座山包遮掩了视线,鬼子的迫击炮无法做到精准炮击,纯属浪费炮弹。
先遣团顺利回归,来不及高兴叙话便转入阵地布防之中,预备接应留守的连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杨关下令阻击连撤离,以三辆坦克做掩护,以最快的速度飞驰。
鬼子军官没有遭遇山包上的火力阻击,意识到大事不妙,急令鬼子兵冲锋山包。
鬼子兵迈开螃蟹腿急奔,弯腰蹦哒,戒备的向山包冲锋,不到十五秒钟的时间便占领了山包。
与此同时,鬼子兵也发现了飞奔的士兵,已经跑出一百八十米左右,迅速卧倒反击。
不过鬼子兵迎来六挺重机枪的扫射,纷纷死在弹幕之中,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三辆坦克机枪也在宣泄子弹,只可惜炮弹数量有限,不舍得浪费在鬼子兵身上,不然的话鬼子就遭殃了。
坦克仅阻敌五秒钟的时间便迅速撤退,六挺重机枪掉头做掩护,用弹幕压得鬼子抬不起头来。
三辆坦克顺利回归,鬼子没有尾追,集结在两座山包上观望,很诡异。
不过这个过程并不长,当鬼子见证坦克冒出的浓烟飘在五百米之外的时候悍然追击。
这个时候,隐藏在阵地上的士兵正在统计战果,对三百米外汹涌而来的鬼子妆若无睹。
潘云凤凝视义兄,见他眉宇间多了一道杀纹,双目中隐痛尽显,一脸沧桑,杀意凝练,心疼得不得了,心酸欲哭。
自己的身世悲苦,却不及义兄之万一,他心中一定很疼,很疼……
“哥,你没事吧?我们找到了慕容志,现已确定慕容嫣是被他们收养的,而且……”
杨关豁然抬头,急切的问道:“我很好,你不必隐瞒什么,慕容志的原话怎么?”
他嘴上没事,泪痕已挂满面颊,成两行清流飞洒而下,遍体紧绷而颤,心疼,紧张……
潘云凤陪着掉眼泪,凄声道:“他慕容嫣命大,在江水中漂流了三,撞上他们家的商船,救起时皮肤发白,气息奄奄,也失忆了。”
慕容家对她很好,随着逐渐长大容貌惊艳,想招为儿媳,但慕容嫣死活不同意,这是她的心病,失忆的苦恼。
慕容志讲得很细致,几乎把慕容嫣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数落了一个遍,看得出来他很爱慕容嫣。
毕竟他们青梅竹马,喜怒哀乐了十余年,这是一份难得的爱慕之情。
这些情况她不敢讲出来,害怕义兄的心神触痛,就让它随风逝,让时间去印证一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