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火雷阵,遐想亦补肾。
杨关推测得很精准,鬼子果然率先发动了冲锋,抢在日机轰炸之前全线展开。
日机在先遣队面前就是一群风筝,早已被打怕了,根本消耗不起,故而延后了轰炸的时间。
这种现象违反了鬼子的作风,变得谨慎翼翼,驱使鬼子兵打前阵牵制火力,继而再实施轰炸计划。
时下,鬼子全线冲锋,鬼子兵像蝗虫一样向中心压缩,并嚎叫出一股声浪。
声浪冲,几乎掩盖了枪炮声,这是壮胆式的冲锋,决战?
杨关站在阵地正中心的土包上观望,双目溢彩,一抹冷笑的弧度显现在嘴边角,继而会心一笑。
但见迫击炮手纷纷修正了炮击仰角,助手双手捧着一发炮弹,麻溜的送入迫击炮炮口,双手向下微微一拉。
迫击炮炮弹顺着炮管滑入,触碰磷火,瞬息咆哮出膛,成抛物线落在鬼子兵群中爆炸。
这种炮弹在周围连环爆,炸碎了一大批鬼子,也引发了诡雷阵的殉爆。
诡雷由布条桥连,链接成网状,遍布了整个火雷阵,形成为一块整体。
炮弹爆炸牵一发而动全身,迫击炮的炮弹爆炸,诡雷随即爆炸,爆炸震断了布条的绳链,但也扯拉起所有的绳链。
绳链像一张巨大的渔网弹射而起,引发了整个诡雷阵,连环殉爆全面爆发。
但见遍地开花,整个战场上掀起一股十数米高的沙浪,宛如惊涛骇励宕,汹涌澎湃。
沙浪原本为土黄色,而眼前的沙浪却是红色,宛如篝火上缭绕的火星子,遍布了视野。
忽而,火星子迎风即涨,刹那间变为火团,就像是火山爆发出的岩浆雨幕,漫及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圈子。
整个过程不足五秒钟,一道巨大的圆圈火柱正式成型,噼啪声骤起。
不,噼啪声原本就已经存在,只不过被诡雷的爆炸声给淹没得听不见而已。
诡雷的爆炸声息止,火烧之音取而代之,烧得欢叫,热烈,令周围的温度骤然间剧增。
“啊……”
“亚麻得……”
“火,火……”
……
嚄,火海之中还一种声浪,那就是鬼子的惨嚎声,撕心裂肺,那叫一个凄惨。
火浪翻涌下沉,一条条火人映入眼底,那蹦哒是劲舞还是迪斯科估计没有人看得懂。
而上万名围观者在不经意间站立而起,呆滞的观摩火人舞会,人人惊瞪着双目,张口结舌。
人心乱纷纷,这就是火雷阵的威力?
仗也可以这么打?
龟儿子的,这下鬼子被一锅烩了,不,这是焚烧螃蟹?
握草,太特么的刺激了,鬼子也有今,烧得好!
教官就是教官,牛气,一举成名,一锅烩了五万个鬼子,真是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啊!
忽而,冲出火海范围之中的鬼子惊醒过来,纷纷举枪射击,拉孺背。
不过皆被士兵们发现,端起轻重机枪一阵突突,鬼子纷纷死于非命,无一幸免。
火海人舞在继续,烧得噼啪声汇入惨嚎之中,形成一股死亡声浪震动地。
空在震荡,那是日机冲入阵地的声浪,想必鬼子飞行员带着惊骇之心参战,状若为火海之中的鬼子报仇。
地面也动了,高射炮齐发,重机枪齐射,汇成一张张弹幕大网罩向日机。
杨关也不例外,端起一挺重机枪对准日机扫射,用子弹宣泄恨意,为几十万惨死的平民报仇雪恨。
日机群一头扎入弹幕之中,油箱被子弹洞穿,随即临空爆炸,机身被打成为筛子孔而失衡冒烟坠落。
幸阅日机与轰炸机投下几发航弹,但皆没有进入阵地之中,落在在一旁爆炸。
日机群仅进攻了一轮,满编三十六架被打残,剩余八架日机夹着尾巴仓皇逃窜。
火烧螃蟹,饺子下锅,堪称战争奇景,震人眼球,激荡在灵魂深处。
战斗胜利,士兵们却没有欢呼,仅一脸傻笑,呆板的观摩火海之中的人舞焰火会。
杨关丢下重机枪,环视一周,吸气吐声 : “杜鹃,发报,烈火慰阴魂,鬼舞一焚,五万值一文,百万不心疼,飞灰肥田囤,中华孕战神!”
一语惊人,士兵们的心神逐渐被拉回了现实,敬畏的仰视那道屹立在山包上的伟岸身影。
“嚄,好,我立即发报!”杜鹃惊魂未定,遍体颤抖,吓得不轻,只因那火烧的场景太凄惨,恐怖。
心疼,仁慈也不会用在鬼子身上,她只觉得那鬼子狰狞的火舞太惊心动魄,令身心久久不宁。
杨关侧转身,怒视九辆坦克处的士兵吼道 : “你们傻了吗?给老子出击,碾压鬼子,把鬼子的车队带回来。”
中路奔行而来的鬼子车队尚存不少,一定有鬼子兵驻守,岂有放过的道理。
“是,碾压鬼子,缴获车队,颗粒归仓!”
九辆坦磕发动机嗡鸣不止,继而向尚未熄灭的火海之中冲锋,奔袭鬼子的车队。
目视坦克离开了视线,他转身道 : “传令三十六号,南都城中的袭扰暂缓,伺机撤离,无法撤退就待在城中收集情报。”
鬼子被火雷阵烧死了五万,鬼子高层会怎么做?
再次派兵围剿,鬼子敢吗?
不,自己不能骄狂,鬼子的兵力多如牛毛,重火力正在调配之中,部队难以阻挡。
“报告零号,左右翼的分队现已顺利转移了鬼子的车队,他们请求任务指示?”
杨关微微一愣,这么快?他随口道 : “传令伏兵部队撤到两翼,打扫战场,预备撤离。”
携胜而归,先遣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昂首挺胸的向国人交上一份答卷。
不过这只是开始,先遣队借机揽兵,扩大规模,汇于国军之中引领抗战,与鬼子血战到底。
“报告零号,这一仗打得真漂亮,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火雷阵的威力这么大……”
李涛一脸惊喜的走来,意欲未尽,也不在意一身的黑灰,喜滋滋的与潘云凤联袂而来。
潘云凤瞪了他一眼,责备道 : “你得意什么?你想的到火雷阵的法子吗?刚才谁在那边急得团团转?”
李涛吃瘪,但任然保持着一脸的灿笑,大声地辩驳 : “我那是急糊涂了,上回我的连环雷不也是炸得鬼子鬼哭狼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