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左边,杀了他……”保尔持手电发现一道影子高呼,几名联军兵冒着死亡危机冲锋,杨关闪入石柱之后,绕行左侧。
“轰轰”联军兵撞上诡雷,爆炸震断一片钟乳石,直接淹没了追击的联军兵,杨关头皮发麻,躲过几根坠落的石柱,心中犯嘀咕,尼玛,搞不好山体会塌方,集体玩完?
联军兵心胆俱裂,一边持手电协作枪支戒备、狙杀目标,根本没有闲暇时间顾及脚下的诡雷,炸得死伤惨重,而杨关还在布设诡雷,根本不使用枪支狙杀敌人,迫使战局一面倒。
联军兵在惊恐中逐渐冷静下来,不再追击,相互结成圆阵依托粗壮的钟乳石戒备,杨关的夜视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杠杠的给力,见其龟缩不动,果断的甩出手雷招呼,炸得联军兵咒骂不止。
联军幸存者反击根本找不到人影,面对密集的钟乳石极度无奈,还得提防来自上方的石笋袭击,联军兵几乎人人自危。
激战三分钟,联军兵损失三分之二,只多不少,下意识的向深坑靠拢,杨关知道他们怕死了,在感到绝望时产生畏惧。
忽而,余光匆匆一瞥、心神惊悸,杨关奔行的脚步一趔趄,双手颤抖的扶住钟乳石勉强站稳,愕然回首侦查。联军兵纷纷拔下悬挂在腰间的手雷、搁在顺手处,一枚、两枚,全部。
完了,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杨关识危不乱,但想到一百多人同时投掷手雷,连续投掷,爆炸时在引发诡雷……
“咻咻咻”联军兵没有让杨关失望,也没有犹豫,纷纷向周边甩出手雷。杨关瞅着飞旋而来的手雷,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前后不过三秒钟,迎来绝境,联军兵幻想同归于尽?
念头在思维内一闪而过,杨关不再纠结,心里很清楚,站在联军兵的角度上考虑,与其被人虐杀,游击致死,还不如鱼死网破赌一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依据地形,联军兵依仗深坑周边的钟乳石石柱反击,石柱不破碎倒踏就不会有危险,生还的几率很大,但若是被杨关继续以手雷轮炸,距离塌方为时不远,也无法应对游击的幽灵。
面对生与死的抉择,联军兵别无选择,虽然死亡恐惧充斥身心,但是不可否认联军兵人人精锐,怕死是本能,不畏死与求生意志亦是军人具备的法则,致死坚守的荣誉。
宁可战死、绝不跪生,联军兵做到了,并且无形之中达成一致,以手雷轮炸三十米之外的钟乳石群,即便不能炸死杨关、炸塌溶洞,亦可清除一大片阻碍物,视线开阔便于驻守。
杨关瞅见三人面显解脱、一抹胜利的笑意,匆匆一瞥,可以肯定联军兵度过了恐惧期,唯剩下殊死一搏的意志。
换句话,联军兵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杨关深有同感,瞅准一枚飞旋而来的手雷,一脚踢飞、反射回去,同时甩出手中的一捆手雷,就地一滚,双手抱着一根水桶粗的石柱冲锋。
死在冲锋的路上、是军饶荣誉,宿命,杨关别无选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是呜呜声,思虑电转选择冲锋,掐准联军兵的失误间隙,抱着石柱逆袭。
显然,联军兵的军事素养很高,临危不乱,处置得当,不过以手雷轮炸清除障碍、一举奏效,数量与密度不足达不到效果,联军兵的意图明确,但犯了致命性的错误。
手雷爆炸延时七秒左右,投掷,再拾取身旁的手雷拔拉环、投掷,双手忙不停,腾不出手来举枪封锁溶洞。
周边的联军兵行动是否一致,杨关不知道,瞅准投出第二轮手雷的联军兵冲锋,手雷从耳畔飞过,第一轮手雷轰轰轰爆炸连环,石破惊,巨大的声浪几乎摧毁了神经意识。
前方的联军兵被踢回的手雷炸死,投掷的一捆手雷炸塌了三根钟乳石石柱,身边的石柱轰然坍塌,前方亦在塌方。
危机,轰轰轰,诡雷阵被触动拌弦爆炸,第二轮手雷连续爆裂,杨关已遗忘了震颤心魂的声浪冲击,思维内仅一个念头,冲锋,塌方,冲锋……
这一刻、崩地裂,下一秒、告别一切美好,死的念头刚刚泛起,钟乳石石柱集群坍塌,山体下压,无数石柱碎块纵横冲击,联军兵面对这种人为衍生的自然冲击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石块淹没,碾碎。
保尔后悔得要命,打死也想不透为什么?溶洞中的钟乳石石柱堪比一座森林,高矮不等,粗细不一的钟乳石石柱很稠密,理论上讲炸塌一部分不会引发山体塌方,可是全塌了?
思虑中还有一丝庆幸,保尔疼痛欲裂的脑海极力思考,依稀记得处身在深坑边缘,爆炸引发塌方被石柱冲击,本能的抱着石柱跌下深坑,万幸深坑边缘的坡度很大,避开了绝大部分冲击的石块,身体向下坠,啊,保尔骤然意识到下饺子的恐怖,跌下坑必死无疑,不过那位战神也死翘翘……
“轰”左侧炸声异常,悬挂在腰上的强光手电、光束晃悠一闪而过,保尔惊悸的瞅见一道身影冲入坑,没错,一定是他,战神,山体塌方都没有碾碎他,为什么?不,他撞过来了……
杨关很庆幸抱着一根钟乳石石柱冲锋,全力以赴,以石柱洞穿塌方的碎石块,摧枯拉朽步入七十度斜坡,与头顶上辗轧而下的山体赛跑,生与死的角逐。
此刻,溶洞内的震颤声几乎可以撑破穹,巨大的声浪淹没了一切,碎石流在黑暗中纵横肆虐,危机四伏,生命显得无比渺,杨关仅凭一股拼搏的意志冲锋,生死已不在考虑。
来不及,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山体塌方带来的危机,轰,双手中的石柱一颤,杨关的思维被震得一颤,清醒一些,身体已坠入坑?
“啊”保尔被他手中的石柱冲击,撞到坑一侧的石壁上,在反弹坠落中惊呼,杨关遍体疼痛,头部被石块撞击的晕眩感减轻,双目锁定遍体血淋淋的保尔,呼吸渐促,心脏超频率跳动,几欲撑爆胸膛,这是下饺子?
曾几何时打得日机下饺子,瞅着冒烟的飞机坠毁,甭提多兴奋,带劲,甚至还嫌不够,幻想一次性击毁日机,下一场史无前例,空前浩大的饺子雨。
时至此刻,杨关才体会到下饺子的真实感触,这特么的是要摔成肉饼?曾见过鬼子飞行员摔得血肉模糊,有的鬼子像一枚炸得,坠地时炸碎,思维映照时下的处境,恐惧无限攀升。
正所谓无知无畏,不知道的猜想模糊不清,感触不到实质性的对比度数,无论是疼痛还是思维惊悸系数、都很抽象。
人常十指连心,好了伤疤忘了疼,当一根针扎入手指才知道很痛,疼得思维颤悸,肌肉收缩而悸,当第二次,三次尝到同样的感触、恐惧感递增没商量。
儿童注射区总是惊动地,哭闹不停,那是一根注射针引发的恐惧症,即便是成年人被针扎时、肌肉也会恐惧。
症结所在、源于思维内已存有恐惧意识,下意识的感到恐慌。
身体摔到爆炸,肢体横飞的场景依稀泛于脑海,杨关下意识的感到恐慌,遍体肌肉律动得像触电一般,伴随坠落的风动、在坑空中痉挛,极力抑制心神中的慌乱,费力的抬头侦查。
该死,上方坠下无数石笋,石块,若非抱着石柱增加重量下坠,此刻已被石块挤压成肉沫,杨关陷入绝境,惊魂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