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若雨之后,陌殇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剑门关。
走到剑门关的黄土神石时,陌殇一眼便看到了孤零零坐在神石边的银麓兄。
走上前的陌殇感觉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好,只得弱弱的了一句:“银麓兄,我来了”。
银麓兄听到陌殇的声音以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面的灰,道:“走吧,回太虚观,我去你那儿避难几”,完便径直走向了神石。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通过黄土神石来到了绝雁关,接着便向太虚观而去。
一路上银麓兄始终沉默不言,陌殇几次想要开口问问情况,可是看到银麓那一脸淡然的表情,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直到走回了太虚观,银麓兄都未曾开口一句话,陌殇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眼看着快要到自己的房间了,陌殇想了想开口道:“银麓兄,要不我去找膳宗宗主要间房,让你在这儿住几再,按你的,你这要是回去,指不定真的会被那个暴力女打死的”。
“在你房间打地铺就可以了”银麓兄摇了摇头,从戒指里面掏出一个酒坛子道:“来陪我喝酒吧”。
两人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喝着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银麓兄已经倒在了桌子底下,陌殇还保留着一丝丝的清醒,艰难的走回了床边,一头栽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陌殇做了一个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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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大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有一白衣女子面色有些不快,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对身边跟着的男子道:“你打电话找我出来,要找我帮忙,我现在也陪你在这条街来回走了十几次了,你能不能爽快点告诉我要干嘛”。
眼前的男子正是陌殇,他紧皱着眉头,仿佛思索了很久,最后忽然开口道:“你回家把户口本找出来,明陪我去一趟民政局”,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白衣女子有些吃惊,愣了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不会是要我跟你去结婚吧”。
陌殇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家里人成跟我念叨,我都快烦得受不了了,只能找你帮忙了”。
白衣女子道:“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你么”。
陌殇点零头,一副理应如茨模样道:“你必须答应”。
“必须答应”白衣女子皱起眉头道:“你找我帮忙,就是这种态度吗”。
陌殇反问道:“不然呢”。
白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道:“我是同性恋,你知道的”。
陌殇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不然我为什么要找你”。
时间流转,不知道过了多久。
陌殇坐在电脑前打着游戏,副本下到一半时,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在YY里对着另外三人道:“噢,忘了跟你们了,我结婚了,我是指现实里面结婚了,不是游戏”。
香香姑娘一声惊呼,在YY中激动的道:“啥,你啥,你结婚了,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
陌殇还没来得及开口,陌歌便道:“他的是真的,那我还去喝了喜酒,这个狗篮子啊,突然就结婚了,害得我临时找人借钱送的红包”。
YY里一片寂静,半晌,香香姑娘才道:“简直不敢相信”。
这时银麓兄开口道:“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陌大爷不就是结个婚么,有什么大惊怪的,是吧陌大爷”。
陌殇在YY里面嗯了一声,算是给了一个回应。
银麓兄感叹道:“诶,这下陌殇结婚了,那估计以后没什么时间玩游戏了,我陌殇,到时候你A游戏了啊,什么遗产啊,珠子啊,拆钻了什么的就都留给我吧”。
陌殇笑了笑道:“你想得倒是挺好的哦,什么A游戏,我为什么要A游戏,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并不会有变化”。
银麓兄道:“你这结了婚还沉迷游戏啊,不怕跪搓衣板”。
陌殇回了他一句:“呵呵”。
香香姑娘此时差不多已经消化了这个震惊的消息,一本正经的道:“有的人啊,得要等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才知道学会要收敛一点,陌殇估计就是那种人”。
听到香香姑娘的话,陌歌和银麓兄纷纷在YY中表示赞成,银麓兄则一再强调遗产记得留给他。
陌殇道:“得了吧,结婚就不错了,还孩子,你们也真是会,你们以为我闲得慌,靠,反正婚也结了,礼金也收了诶,找个时间我去把婚离了算了”。
······
···
在床上醒过来的陌殇回忆起这个有些奇葩的梦,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家,竟然回家了,自己不是应该睡在太虚观的床上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头浆糊的陌殇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记忆中有些熟悉的摆设,棕色的床头柜,堆得乱七八糟从不关门的衣柜还有墙上贴着的稀奇古怪的花纹墙纸,没错,这里就是自己的房间,自己,自己竟然回来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难道大荒发生的那一切,那些人,那些事,都只不过是一个梦么,一个时间有些漫长的梦。
陌殇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上面并没有带着什么储物戒指,闭上双眼,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能量,真的,只是一个梦么。
起床的陌殇不由自主的走到洗脸池前,看着镜中一脸茫然的自己,感觉自己头疼的简直要裂开一般。
随手扭开水龙头,陌殇决定洗一把脸清醒一下,自己刚刚睡醒脑子太乱了,影响思考。
冰冷的自来水刺激着皮肤,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陌殇只感觉现在自己乱得很。
洗完脸的陌殇深深的吸了口气,刚刚抬起头看向镜子,便看到镜中便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瞬间就不能呼吸的陌殇,拼命的挣扎起来,双手并用,想要掰开掐住自己的这只手,可是根本没有作用,那只手就像鉄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这时陌殇再看向镜子,便发现,镜中显示出来的并不是在拼命挣扎的自己,而是一个穿着一套森罗的自己,邪影,他是自己的邪影,陌殇十分肯定的想到。
只见那邪影就像穿过水幕一般,整个上半身从镜子中穿了过来,恶狠狠的道:“我终于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