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池姝妤慢慢醒过来,她浑身酸痛,昨晚两人抢被,余照卿的腿压了她半宿。
“王爷,醒醒。”池姝妤一开口嗓音都有些没睡好的沙哑。
余照卿倒是睡得不错,池姝妤软软的,搂着还怪舒服的,就是昨晚接吻之后,做梦都是……
“亮了?”他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四肢。
“亮的不能再亮了。”我也烦的不能再烦了。
终于被解放出来!池姝妤长舒了一口气,她缓慢地爬起来,脚都麻了,站都不好站稳。
池姝妤:“……”我r你仙人板板!
她心翼翼地越过余照卿下床,腿抖了一下,然后才去洗漱。
余照卿也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穿上靴子,然后张开双手眯着眼看向正在梳妆镜前打扮的池姝妤,道:“王妃,为本王更衣。”
池姝妤:“……”我又r你仙人板板!
穿好衣服,洗漱完,余照卿随便吃了两口就先出去了。
反倒是池姝妤,等他出门后,才吃上饭。
“王妃,奴婢今特意吩咐厨子,给您熬的鸡汤。”
“特意?”池姝妤疑惑的眼神投向满。
满有些羞吓地低头道:“您昨晚上辛苦了。”
一大早满就看见池姝妤悄悄揉自己的腰,走路腿也在打颤,昨晚的床板声音也蛮大的……
所以……
池姝妤看向刚上桌的鸡汤,乳白色的鸡汤上面还飘着两粒枸杞,看着就有食欲。
她想了想,昨晚上是挺辛苦的。
余照卿力气不,体力也比自己好,昨晚抢被子抢到半夜她都没力了。
想到这里,池姝妤优雅地怒喝了两碗鸡汤!
吃完饭后,池姝妤在屋里等着余照卿,扶摇却走进来王爷已经在门口等她了,让她直接出去就好。
“你们王爷刚才干嘛去了?”
扶摇恭敬地答道:“喂马。”
喂马?不理解,但尊重。
满扶着她出了王府大门,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还有一匹大红色的高大骏马。
余照卿穿着池姝妤给他挑选的月白色衣服,骑在那匹骏马上,有些江湖游侠的洒脱气质。
池姝妤的目光一下子被余照卿——身下的那匹马吸引住了,这马体型饱满优美,再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一条完美的曲线。
赤兔?
没想到能在这个世界见到赤兔马。
这不会就是给池老将军准备的礼物吧?池姝妤感觉自己真相了。
池姝妤回神,走过去摸着马健壮的身躯,看向余照卿,嫣然一笑道:“它叫什么名字?”
“狗蛋。”
“……”牛逼。
“王妃,要不要骑一下?”
“可以吗?”
余照卿伸手欲拉她上来。
池姝妤伸出手,正准备搭上去但,想到了什么,她又缩了缩手,道:“不用了,我坐马车就好。”
要是真坐上去,得废不下二十两银子吧……
昨晚就又他妈废了五十两银子了,今绝对不能了!
眼见到手的银子飞了,余照卿默默收回了手,轻哼一声,旋即勒紧马绳:“驾!”
……
穿过了闹市,马车停到了将军府外。
门房看到晋王府马车的标识后,匆匆地打开了大门,另有厮急忙去屋里通知家主。
“晋王和晋王妃回门来了!”
池老将军早已在正厅等候,闻言吩咐道:“快快迎接。”
池姝妤下了马车,让厮们去把车内的东西搬进将军府。
她自己走到余照卿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问道:“你给我祖父准备的回门礼是那匹马吗?”
余照卿摸了摸旁边的极品赤兔马道:“没错,王妃很聪明。”
“素闻池老将军爱马,狗蛋跟着你祖父,倒也不算埋没。”余照卿摸了摸马耳朵,非常爱惜。
“不是没钱?”池姝妤满眼笑意地看着余照卿。
余照卿正准备想个法蒙混过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池老将军激动的声音。
“这是……这是赤兔马啊!老夫找了多年,也没见过赤兔马,啊!”
池姝妤看过去,浅笑嫣然地的对着池老将军行屈膝礼,道:“祖父安好。”
结果就是看到池老将军绕过她,目光直直地奔着余照卿和他的马去了。
池姝妤:“……”算了,这马任谁见了都喜欢。
见到池姝妤被忽略,余照卿笑得灿烂。
他将马绳递给了池老将军,恭敬道:“这是孙女婿给您备的回门礼,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池老将军绕着马走了一圈,连了两声喜欢,还抛下寥级观念,喊了好几遍孙女婿。
池老将军不放心府里的厮,非要亲自牵着马去马厩。
最后只留下了池图南和李云锦夫妇二人来招待回门的女婿,没有看到池清洛在,池姝妤猜测又有一场的“战役”了。
来吧,我!时刻准备着!
“晋王,咱们去大堂话吧。”池图南伸手比了个请,将两人迎进了大门。
进了屋内,作为晋王妃的母亲,李云锦坐到池姝妤身边关怀地问了两句,道:“嫁到王府可一切顺利,晋王可有难为你?”
情真意切来的十分突然,但好在池姝妤早已做好了迎接“战役”的准备。
她连忙柔声回道:“回母亲,一切顺利,晋王待女儿很好。”
“那就好。唉,你突然嫁了出去,洛儿她可想你了,和我念叨着姐姐什么时候回门……”
池姝妤看了一下周围,挑了挑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妹妹既然念叨着我,那怎么现在我回来了,她却不在?”
李云锦闻言有些尴尬,不免埋怨池姝妤拆她台,但是晋王还在这里呢,她只得咽下这口气。
她讪讪地笑了笑,补充道:“刚才还在呢,可能有什么急事吧……”
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结果看到了晋王后,又急匆匆地不知道跑哪去了。
正着,只见池清洛穿上了为中秋宴会时准备的一件桃粉色的百花曳地裙,头上带着巧精致的金蝶步摇,红妆粉饰地走了进来。
池姝妤看过去,原来是回去换了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