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飞机很快达到华胜顿机场,林锋一行人跟着安佑神去了新界线驻美国办事处。
气氛非常沉闷,谁都没有一句话。
“吱呀!”
当会议室门关上的一刻,林锋沉声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办了吗?”
“已经办妥了,正好花掉十亿美金。”
安佑神坐在对面,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在美国待了大半年,见惯了大风大滥他,早就练就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
现在的安佑神,颇有大将风范。
身上的气势不可同日而语。
着,安佑神抽出一支雪茄,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随着一股烟雾冲入肺子中,安佑神的眼神渐渐狠厉起来,“十亿美金买到了皮特的命,我们怎么弄死他。”
话语中满是狠辣,他在美国混迹了这么长时间,什么事没见过。
这些美国资本家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物欲横流。
安佑神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刚来美国闯荡的岛国女子,被一名位高权重的肥胖资本家拉进办公室,等女人出来后一脸泪水,白色的裙子上沾染了一抹嫣红,很明显还是个女孩,却被大肚子资本家给糟蹋了。
之后那个女孩如愿进了那家公司,一边努力工作赚钱,一边成了资本家手中的玩物。
再之后,安佑神又见到了那女孩,不是在公司,也不是在大街上,更不是在人才市场,而是在波托马克河下游,见到了女孩的尸体,被蹂躏死的。
这种事他见过不少,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要管住自己不去做坏事,别人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与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要是这些人妨碍到自己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林锋诧异的看了眼安佑神,话老安怎么变得有些黑暗了,以前不是挺阳光的吗,这样可不行,警花老婆可在家等着他呢!可别被自家老婆抓起来。
不过,想了想林锋也就释然了,在美帝国商圈待久了,总会沾染上一些负面心态,好在这次事成之后,安佑神会被调回华国。
林锋转而对秦纂道:“这次的事需要你出手,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秦纂指着自己的鼻子,愣了愣,暗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啊,自己就是一个法医而已。
“没错,就是你,是这样,你……”林锋拿出一张支票交给了秦纂,然后便开始交代起事情来。
与此同时,鲨堡监狱,皮特正望着只有巴掌大的铁窗发呆,像这样的铁窗根本不会有阳光直射进来。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皮特活动了几下魁梧的身躯,发出一阵嘎嘣脆响。
皮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标准的白人面孔,脸上身上有几道刀疤,一脸的连毛胡子都要扎成了辫,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霸气无比。
“哼!要不是任务失败我能进这鬼地方。”皮特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但随后就长叹一口气,恐怕做为一个佣兵,监狱应该是最好的归宿,总比死在执行任务中强得多。
“当啷”房门被敲响了,几名长官走了进来,道:“皮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被减刑了,不过在此之前,需要例行询问一番。”
“哦!那可真是好事。”皮特眼睛一亮,这意味着他能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狭窄的房间、浓重的马桶味、坚硬的床铺,还有床下面那个基基,简直让他忍无可忍了。
“带我去吧!”皮特穿上衣服,遮盖起厚实的肌肉,大步走了出来。
在美国,总会有些人询问犯人是否醒悟了,而不是单纯的释放就释放,他们真正考验的是心理。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有一个良好的心理,就意味着在社会上会有良好的行为。
对此,皮特不屑一顾,这么多年来接到的任务不少,手上握着不知多少的人命,他自己都快数不清了,而这些任务都是那些位高权位的资本商们发布的。
时间不长,皮特就被带到了狭窄走廊。
“这是去哪?”正当皮特疑惑的时候,一针管不知名药物注射进了他的肌肉里。
“我擦,你们做什么?”皮特一愣,猛然一股惊惧浮上心头。
“嘿嘿,你的命挺值钱的,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荣幸,而且我也该谢谢你,让我得到了一大笔钱。”
走廊的角落里走出一名满是皱纹的老头缓缓走来,手里拿起白手绢擦着嘴,一脸的得意。
“值钱,什么值钱……”皮特想问什么,但视线渐渐模糊,一歪头晕了过去。
老头摆摆手不耐烦道:“把人送去指定地点,以后我们鲨堡监狱没有皮特这个人。”
在一阵脚步声过后,走廊再次陷入安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华胜顿郊区,一个静谧的树林郑
一亮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树林外面,车门敞开着。
“货物我已经收到了,钱我也准备好了,这是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安佑神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摆手让几名无关人员离开。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林锋驱步走来,眼睛放在这名叫做皮特的男子身上,目光中看不出波动。
“秦纂,开工了。”林锋淡淡道。
“好……好吧!”秦纂磕巴的回了一嘴,但手上动作不慢,熟练的打开帆布包,一样样的工具被取了出来。
血管止血钳、医用缝合针、解剖刀、注射器……
铺开的白布单上,密密麻麻码放了一排,整齐的刀锋上泛着寒光,秦纂灵活的手指游走在刀尖上,检验着每种仪器,也适应着新工具的手福
大约十几分钟后,秦纂才对林锋点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林锋找秦纂的作用就是逼问出有用的信息,本来秦纂拒绝的,但当林锋拿出几亿甚至十几亿的报酬时,一向刻板的秦纂禁不住诱惑,答应了林锋。
哪怕再高风亮节的人,也禁不住十几亿的诱惑,更何况当今这世界还有高风亮节的人吗,有,但很少。
对于这样的好事,秦纂只想……再来几个。
金属刀片与皮肉摩擦声响起,皮特的一只手臂被解剖实验了。
同时,一盆冰水也浇在了皮特的脸上。
“哗啦”一声,皮特惊得瞬间睁开了眼。
“你们是谁,我在哪?”皮特十分冷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