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对多弗朗明哥的“调教”,达伦就回到了北海321支部。
刚走进基地长办公室,正在埋头处理文件的鼯鼠便是满脸无奈地道:
“你怎么又来了?”
达伦一副老大的做派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笑道:
“怎么了,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鼯鼠嘴角抽了抽。
自己没过几天安分日子,达伦这家伙又跑回来了。
倒也不是不欢迎,而是你的“特训”太过于变态了。
他没好气问道:
“把多弗朗明哥折磨惨了?”
达伦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却没找到冰块,忽然有些想念库赞那热血上头的家伙了。
毕竟威士忌这种东西,还是得配冰块,常温就简直好像某饮料一样,如同马尿。
“嗯,算是吧,指导了一下他的修行。”
鼯鼠看了他一眼,忽然来了兴致。
“你还没放弃啊?”
对于达伦一心想要调教多弗朗明哥的心思,鼯鼠是很清楚的。
虽然对达伦这种类似于“养虎为患”的行为有些不理解,但他向来十分尊重达伦的决断。
“多弗朗明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事实证明我把北海的地下世界交给他也是很明智的选择。”
达伦笑着说:
“他还是个小孩,别对他太苛刻了。”
鼯鼠皱了皱眉,沉声道:
“我是怕你最后玩脱了,那家伙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甘于人下的。”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
“你知道那些被他清洗掉的黑手党头目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吗?”
“他用恶魔果实能力控制住他们,然后把他和他的部下们全部关起来,让他们自相残杀,只有最后厮杀到最后的那个人,才能够存活。”
鼯鼠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他所担忧的地方。
多弗朗明哥这个小鬼的性格十分扭曲。
世界贵族天龙人天生高人一等的血脉让他有种别样的自大和狂傲,而童年的创伤更是让这种倨傲演变成病态的偏执。
他不允许任何人踩在自己的头上,病态的偏执更是会催生出仇恨和愤怒,最后化作扭曲的破坏欲。
纯粹的破坏欲和恶意,导致他漠视生命,把一切都当作游戏,并且以摧毁他人的梦想和伤害别人的生命作为最大的乐趣。
听到鼯鼠的提醒,达伦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
他沉吟了几秒后,缓缓道:
“鼯鼠,你知道吗?成年人一切执念的背后,其实都是在补偿自己童年的亏欠。”
多弗朗明哥的所作所为,说白了就是一个努力试图博取关注的恶劣小鬼而已。
在原剧情中他夺取天上金谋夺王下七武海之位、窃取德雷斯罗萨政权、成为地下世界最大中介人,甚至和凯多合作产生人造恶魔果实、疯狂在世界范围内输出战争……
所有的行径都不过是想要试图博取世界政府——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法是天龙人的关注——以此来“证明”当年天龙人把他赶出圣地玛丽乔亚的决定是错误的。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接纳我重新成为天龙人,那我就要毁掉你们所统治的这个世界!
这就是多弗朗明哥的内心想法。
“对于他的所做作为,我不予评价,对待敌人的手段就必须如野火般猛烈。”
达伦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口中吐出一道烟气。
“他说白了就是一个幼稚而天真、因为过度骄傲而导致过度自卑,报复心理极强的小鬼而已……被你我用强大的实力压制,他总得要有地方宣泄内心的愤怒。”
“至少他很守规矩,没有对平民动手,不是吗?”
鼯鼠捏着太阳穴,有些头疼道:
“我是怕哪天你出了什么事情,他就会彻底失控……多弗朗明哥那样子,不像是会臣服于力量的人。”
达伦深以为然地点头,笑着道:
“当然,对付这样的小鬼,光是棍棒教育是远远不够的。或许用绝对的实力可以让他畏惧、把他压服,但他心里面依然会不服气。
他只会把内心对你的仇恨藏得更深,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等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地咬你一口……
想要真正征服多弗朗明哥的内心,不能仅仅用拳头。”
“那还有什么办法?”
鼯鼠疑惑问道。
达伦意味深长地微笑道:
“得用爱。”
鼯鼠:???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达伦。
好久之后,才闷声吐出一句:
“多弗朗明哥……可不是女人。”
达伦:“……”
他翻了个白眼。
总感觉鼯鼠这家伙是越来越闷骚了。
果然坐在北海提督这个位置上,各种各样的宴请、应酬太多,让他也“成熟”了不少。
“我的意思是多弗朗明哥十分缺乏关爱。”
达伦没好气道:
“在你看来,多弗朗明哥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鼯鼠摇摇头。
达伦的眼神中藏着莫名的意味:
“他最大的弱点,是他已经死去的亲生父亲。”
“他痛恨他的亲生父亲,痛恨他的无能,痛恨他的天真……从小就缺乏父亲关爱的他,内心深处其实十分渴望一个实力强大、名声显赫、手段惊人的父亲。”
“他需要一个强大的父亲给予他关爱、照顾和指导,并且给予他足够的认同感……会在他进步的时候抚摸着他的头发夸赞他“你做得真棒”,也会在他遭遇挫折和碰壁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有我在”。”
“他无比渴求着这么一个身份的出现。”
听到达伦的话,鼯鼠若有所思起来。
片刻后,他深深地看了达伦一眼,苦笑道:
“你这家伙,真是个魔鬼。”
“是吗?”
达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我这可是担当起了作为教父的责任,关爱弱小孤儿,把一个心理扭曲的年轻人扶上正确的道路……有些地方会把我这种人称呼为天使呢。”
鼯鼠:“……”
真的不要脸啊。
“好了,我得回去了。”
一根烟抽完,达伦掐灭了烟蒂,把威士忌一饮而尽,从沙发上站起,走向办公室的门。
打开门的瞬间,达伦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北海这边就交给你了,鼯鼠。”
鼯鼠没有说话。
只是豁然站起,神色肃然地抬手,敬了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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