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楚河道。
“是的” 苏三春道。
“嗯,可以,那紫桐姑娘可否回避一下?”楚河向紫桐道。
“啊?”紫桐一愣,随即道:“是”,完就向屋外走去。
苏三春哪能让紫桐出去,关键时刻还需要紫桐出面讲人情呢。她一把拉住紫桐道:“桐哪能出去呢,这是她的屋子,再,她听到也不妨事的,我喜欢这孩子呢。”
“也好”楚河不置可否。
“是这样的楚公子,以前是我老婆子有眼无珠,瞎了眼,误会了公子,现在我已了解楚公子才华横溢,能指导桐夺得本馆头牌,所以还希望公子在指导桐的同时也指导下芷荷,我们莳花馆今年就有望多下花魁了。”
“呃,苏妈妈,我和紫桐姑娘的约定已经到期,后面不准备再指导她了,怎么,紫桐没告诉妈妈吗?”
紫桐一脸吃惊的样子,要不是刚刚和他打情骂俏的谈过,还真会相信他的鬼话。
紫桐又恨又气——这个满嘴谎话的家伙。
“妈妈,是的,我和楚公子的约定已经到期了,后面我只能尽力,不能保证夺魁。” 紫桐看到苏三春看过来的眼光,只得撒谎道。
“啊,哎呀,楚公子是不是还是嫌老身昨的怠慢啊,是老婆子自我有眼无珠,在这里给公子赔罪。” 这苏三春还真能拉下脸,能大能,不愧是个人物。
“妈妈多虑了,在下真的没有介意昨的事情,就算换做是我,很可能也是做出和妈妈一样的选择,妈妈不用介怀。” 楚河这是实话,凡事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就能理解对方做事情的出发点和原因是什么,这就是楚河在这件事情上学到的教训。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要推辞了呀。公子才华横溢,如果不用,岂不是浪费啊。而且老身也定不会让公子白干,会有丰厚的报酬,定让公子满意。” 苏三春狠了狠心。
楚河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他却没有话,抿抿嘴唇,皱着眉头,表现得很为难的样子。
“哎呀,桐,你句话呀,求求楚公子,刚才眉来眼去的,怎么现在变成闷嘴葫芦了?”这苏三春还真能借力打力。
紫桐只好开口道:“楚公子,桐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是恳求公子可怜可怜奴家,帮帮奴家吧。” 完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楚河装出不胜美人恩的样子道:“哎呀呀,桐言重了,也罢,我可以帮助贵馆夺得花魁,但是刚才妈妈也了,需要付我报酬。”
“可以,可以,随公子开价。”苏三春喜不自胜。
“看在桐面子上,我要价也不高,白银十万两,我保你莳花馆夺魁。” 楚河悠悠的。
紫桐听了大吃一惊,心,你可真敢开价,狮子大开口也比不上你这胃口。
愣了好一会,苏三春尴尬的笑道:“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您知道十万两银子是多少钱吗?”
“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我很正经,而且我还告诉妈妈,十万两还是打了五折的友情价。” 楚河一脸严肃的。
“这么不打折要二十万两?楚公子,你把我这莳花馆拆了也不值二十万两啊。”
“妈妈的哪里话,你这里值钱的不是房子,是人。我看就桐一个丫头也不止十万两。你这地方可是消金窟,每年能赚多少,妈妈心里有数。” 楚河直接点明,我要的不多,你赚的不少,别哭穷。
“哎呀,楚公子,你也知道我这莳花馆有几百号人要养,他们吃喝拉撒那样不要钱。而且你看这些个姑娘,丫鬟们穿的绫罗绸缎,用的胭脂水粉,这都是银子堆出来的呀。这样,你不是桐值十万两吗?我把桐抵押给你怎么样?” 这苏三春真是撒泼的性格,否则也做不了一馆之主。
“呸,妈妈,你什么胡话呢,你们斗嘴,别拿我开涮。”紫桐啐了一口,假装生气。
楚河没想到苏三春如此难缠,大感头痛。
“你看,桐不乐意呢,再你这里的丫头个个金贵,我可养不起。妈妈如果认为不划算,就当我们没谈过,一会儿我就离开。” 楚河不想再多费口舌。
“不能少了?”苏三春问。
“妈妈,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一首词就值十万两,后面要保你莳花馆夺魁,至少还要两首词,这就二十万两,还不算我其他项目的指导费用。所以我的打折价并非虚言。”
紫桐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感叹自己的幸运,公子真是好人,帮了自己却并没有向自己提钱,十万两,自己上哪弄去。
苏三春一看确实谈不下价格,凑过来,低声道:“楚公子,不是老身舍不得银子,关键是这数额太大,老身做不了主啊。”
楚河一听,心道难道这青楼背后还有金主?
略一想,楚河就明白了,所谓道理都是想通的,像这类高端服务行业,如果没有势力撑腰是很难开下去的。
“嗯,也是,就是不知这为莳花馆撑腰的幕后之人是谁?” 楚河问道。
“实不相瞒,我莳花馆的后台是城主,主管人是城主之子,名何仁伟。” 苏三春神秘兮兮的。
楚河只知道望海城的城主叫何季常,刚来望海城上任三年,其他信息就不知道了。
没办法,自己以前阶层太低,根本接触不到这些高层次的信息。
别楚河,紫桐也是第一次听城主之子是莳花馆的后台,真是吃惊不,她一直以为苏三春就是莳花馆的控制人,原来不是啊。
“这么,何公子才是莳花馆的真老板啊,那可以让何公子过来谈嘛。” 楚河心里激动啊,他正愁找不到进入望海城政治上层的梯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啊,这——” 苏三春本想用城主之子吓唬到楚河,没想到楚河不吃这一套。
“妈妈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这就回去了,不过机会就这一次。
想必桐唱的那首词明就会传遍全城,就是不知道醉花楼愿不愿意花二十万银子买两首词。” 罢,楚河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既然知道城主之子才是幕后主使,他便不想和苏三春废话了。
从苏三春的话中,楚河推测,其他三家青楼也必定有后台,如果这里实在行不通,找其他几家也可以,通往上层的路不止这一条。
“妈妈——” 紫桐急的一拉苏三春,示意她阻拦楚河。
“公子且慢,我可以把此事报告给何公子,请他做主,请公子稍等。” 苏三春绝不敢这么放楚河走。
做下属的要把选择权留给领导,用不用是他的事,但是不就是你的事了。
这个苏三春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