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蟹的身子瞬间填满了半个落星观,杨铭被逼得逃到了另一端,这里已经没办法再逃,他立马招出了两具法相,白色身子比这巨蟹还要高大。
白色法相上前挡住巨蟹,放出了身上缠着的大金龙,大金龙飞到了巨蟹眼前,就被那大蟹螯一下夹住,直接给夹爆了。
狭的空间里,发生了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杨铭连忙拿出强化炉罩住自己,挡着了这波爆炸,不过这爆炸并没有影响这座道观,威力全被这陨星给吸收了。
这确实是一件厉害的法宝!
杨铭打开强化炉,却发现那蟹螯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他趁着黑色法相已经杀到了巨蟹背上,吸引了他的注意,立马再换上了一个品的真气弹匣,朝着巨蟹的两只眼睛中间开了一枪。
这个脑袋总不会是假的了吧?
不过,对方早有防备,那只较的蟹螯一直就挡在眼前,这一枪只不过是将那较的蟹螯钻出了一个洞,流出了透明的汁水。
老蟹被一个圣境的人族给伤了,顿时震怒,六条腿下蹲蓄力,随后一蹬,将站在他背上的黑色法相给撞到了花板上,花上装饰的水晶全部碎裂,露出了参差不齐的陨星笋。
黑色法相被陨星笋刺入了身体,又被大蟹螯给一把钳住,朝着白色法相砸了过去。
这一砸,地动山摇,两具法相竟然同时被砸毁,化作了碎片消失了。
杨铭一边开枪,一边祭出了秽灵黑箭,默念道:“宝贝,射他丹田!”
老蟹见秽灵黑箭慢慢飞了过来,似乎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大蟹螯直接就将秽灵黑箭给钳住了,没让它继续前进。
秽灵黑箭只有到达敌趣田十丈之内才会遁入虚空,此时被大蟹螯给钳住了,挣脱不得,无法再前进。
老蟹砸了几下,都无法将这法宝给弄坏,他也不敢放手,于是这秽灵黑箭等于变相让老蟹的钳子无法张开。
杨铭见老蟹的大螯朝着自己砸了过来,于是黑白双翼一振,躲开了攻击,不过他依然被这巨大的冲击波给震得撞上了墙壁,整座道观都是在这陨星中建成,这墙壁十分坚硬,撞得杨铭骨头差点断掉。
他知道一味躲避不是办法,干脆也飞到了老蟹的背上。
老蟹大螯上有秽灵黑箭,不敢收回来打杨铭,只有那那只被杨铭开枪打出许多孔洞的短螯不断驱赶杨铭。
杨铭端起枪,往老蟹的眼睛奔去。
那只短螯已经受伤严重,速度明显不如之前,杨铭觉得自己有把握突破这短螯的防御,将子弹打到这老蟹的脑袋上。
见这短螯扫了过来,杨铭双翼一震,短螯从自己头顶划过,一只翅膀受零伤,但并不太影响飞校
他已经越过了短螯,落在了这老蟹一只巨眼前。
“去死吧!”杨铭握枪对准了老蟹眼睛。
刚准备开枪,突然老蟹吐出了一个气泡,那气泡裂开,形成了一个漩涡,强烈的吸力直接将杨铭身形不稳,这一枪也给打歪了。
而老蟹短螯突然射出了两排尖刺,杨铭被那漩涡的吸力牵扯,来不及躲了,身上没有盔甲防御的地方立马被尖刺给射穿。
“你惹怒我了,现在,我不要你炼丹了,你给我去死吧!”
老蟹发出愤怒的声音,短螯打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杨铭见这老蟹双目之间的甲壳上有道剑伤,想起这老蟹过是被战诛斩伤元神的,于是干脆元神出窍,从那裂口飞了进去。
元神顺利侵入,老蟹的身子也定住了,两人元神在识海灵台之中相遇。
老蟹呵呵笑道:“就凭你,也敢侵入我的灵台!”
杨铭元神手握上丹田的道种之剑,反讥道:“别虚张声势了,虽然这是你的主场,但你元神受过伤,这就是你的弱点所在!”
老蟹元神与本体保持一致,也是一只大螯一长一短的螃蟹,但形体却跟杨铭的元神差不多大。
他被杨铭破,恼羞成怒奔向杨铭:“就算我元神有伤,也不是你能够挑战的!”
元神的主场优势极大,不过杨铭的斩神剑罡本就是套斩杀元神的攻技之法,二者相抵,打了个不分胜负。
这一战就是三,两饶元神都已经筋疲力竭,变得有些虚。
老蟹元神六条腿已经撑不住身体了,全靠两只大螯支着才没有倒下。
“可惜你这斩神剑罡并不纯熟,也没有斩神剑,你斗不过我的,等我再恢复点元神之力,就是你的形神俱灭之时!”
杨铭以道种之剑拄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他知道,只要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元神之战,除了各自的实力,意志力也是决胜的关键。
现在在对方体内,对方可以缓慢恢复元神之力,但自己却不行,他想站起来杀了对方,却真的没有力气了。
能不倒下已经是极限了!
“杨铭,站起来,儿子等着你救命!朵也在盼着你回去!你已经让她们母子受尽了苦难和委屈,不能再让她们失望了!快站起来,你这个废物!”
他不断骂着自己,愤怒、不甘、愧疚和爱积攒在了一起,终于,他怒吼一声,突破了元神的极限,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老蟹元神也想站起来,却根本做不到。
不过,杨铭的元神也出现了裂痕,一步步走着,发出“咔咔咔咔”的响声,就像一个即将碎裂的瓷娃娃。
老蟹等着杨铭元神碎裂,因为杨铭每踏出一步,都会让那些裂痕更加明显。
“我不会死的!”杨铭告诉敌人,也是告诉自己。
“咔嚓!”
杨铭元神的左手承受不住,已经脱落。
他看也不看,继续右手握剑往前走,因为离老蟹已经不到五步了。
他再走一步,“咔嚓”一声,元神上的腿断了一只。
他乒了,但继续往前爬着。
老蟹哈哈笑了起来,他已经看出杨铭走不到自己身边了,嘲笑道:“加油,还有四步!来,爬过来!”
杨铭艰难往前爬着,心道:“不,只有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