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冷哼,倒也没继续纠缠,苏灵致每次都被他带到沟里,可每次都不长记性,只能痛定思痛,下次学聪明点,不能被他带节奏。
苏灵致还琢磨着食材怎么处理,回家却发现,厨师来了,是徐飞从别墅那边调过来的,恭恭敬敬地拿着食材去处理。
苏灵致暗忖,顾臻是多正常的霸总,也没为难她,让她洗手作羹汤,怕是知道她做出来的东西,他是一口都不会碰,连她买的早餐都不会昧着良心吃呢。他看着就像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交给厨师果然是最正确的,亏她还琢磨怎么给他准备晚餐。
徐飞早就把冰箱的东西归类好,也不要她来动手,厨师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后,跟着徐飞一起离开。
蓝鳍金枪鱼刺身配着鱼子酱,摆盘后卖相极好,香煎牛肉粒肉香扑鼻,老鸭吊汤鲜美浓郁,还有两盘当季时蔬。
顾臻虽挑食,可他吃得不算复杂,对厨师而言,好伺候,也难伺候,口味自然都是按他来的,比较清淡。
苏灵致是习惯吃水煮菜的人,是真不挑食,晚餐吃得非常满足,苏灵致和他说起今天三花猫的事,正在找领养主人。
顾臻以为她想领养,淡淡说,“我不喜欢养小动物。”
狗也好,猫也好,都不行。
苏灵致说,“我也没想养。”
“你很喜欢猫?”
“喜欢啊,小猫这么可爱,谁不喜欢。”
“我不喜欢。”
苏灵致,“……那你不喜欢的可真多。”
她时不时怼他,若是被徐飞听到,一定会惊呆错愕,在顾臻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人敢这么放肆。
苏灵致虽有点怕他,可偶尔觉得顾臻性子太恶劣,就很欠怼,对金主相当不客气。
大平层有洗碗机,晚饭后顾臻泡茶,苏灵致把碗筷丢进洗碗机,顾臻把第一泡茶倒出后看向厨房,开放式的厨房明亮整洁。
苏灵致正弯着腰处理碗筷,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腿,臀部圆翘,夏季短薄的t恤因动作而上卷,腰窝微凹,在明亮的光线下如覆了一层白皙的柔光,腰侧的淤青显得更刺眼。
顾臻正欣赏,倏然目光一沉,“苏灵致,过来!”
苏灵致一头雾水过来,顾臻拽着她转过来,把她的t恤往上拉,腰侧大片淤青和指印,顾臻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回事?”
“你问我?”苏灵致心慌后理直气壮指责,“你掐的啊。”
这痕迹太暧昧,像是被人在床上如狼似虎时掐出的,他昨夜是掐着她的腰亲吻,可……这么用力吗?
苏灵致控诉,“我的腰可是疼了一天。”
顾臻放开她,苏灵致松一口气,这伤痕是秦深掐的,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能承认,否则顾臻定是误会了。
顾臻打电话给徐飞,“让李老来一趟。”
苏灵致心口狂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李老是谁?”
“一名老中医。”顾臻顿了顿,怕她误会,解释说,“是国手,医术很厉害。”
你都尊称李老,肯定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苏灵致急得一头汗,“为什么要叫中医,就这点淤青劳师动众不好吧,我会社死的。”
这痕迹,这伤痕,被老中医看了,她还做不做人?
“我记得没怎么用力,你会伤成这样,说不定身体有什么缺陷,让他给你把脉,开方子调养。”顾臻是一个独裁者,只认自己的道理。
“什么缺陷,是你太用力了!”苏灵致脸颊滚烫,这对话真是太暧昧,她气急败坏,“我每年都体检,好得很,没什么缺陷,这点淤青过两日就好,你别兴师动众,就算来了,我也不看!”
顾臻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抗拒,却能感知到她的不悦,退而求其次,“我拿药酒帮你揉开,或者李老过来给你把脉开方,选一个。”
“家里有药酒这种古老的东西?”苏灵致挑眉。
顾臻又给徐飞打了电话,“别麻烦他老人家了,你给他送一份礼过去。”
徐飞,“……”
他这刚火急火燎地打电话,怎么又不要了?
顾臻挂了电话,进了书房,没一会真拿了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出来,指着沙发,“趴着,衣服撩起来。”
苏灵致,“……”
草率了!
顾臻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苏灵致心有余悸地趴着,忍不住说,“你轻点,我挺怕疼的。”
上衣撩起后,那片皮肤更是刺眼,纤细柔软的腰肢青黑一片,淤血堵塞,顾臻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用力,怎么会伤成这样?
瓷做的!
他把药酒倒在掌心搓热,掌心贴着她的淤青处揉开,刚一碰苏灵致就躲,顾臻沉声说,“别动。”
苏灵致搂着抱枕浑身僵硬当一条死鱼,灼热的掌心揉搓着那片受伤的肌肉,药酒缓缓渗入,皮肤渐红滚烫,苏灵致的脸也有点热,想躲却躲不开,一声不吭。越是这样,腰上的触感就越明显,她听到他微沉的呼吸,掌心从腰侧滑到腰窝带起的战栗。
草率了,早知道她就同意老中医来看病,也不知道在折磨谁。
顾臻看着心如旁骛地推揉,目光却盯着那片淤青的皮肤,她的腰是真的细,皮肤细腻,他一只手掌几乎能覆盖住她的后腰,那片白皙柔嫩的皮肤渐渐起了一层粉色。他脑海里模糊的掠过月色那一晚与人缠绵的画面,记忆虽是模糊,可触感却又那样真实。
他沾着药酒的双手从她腰肢两侧轻轻地收拢,滑动,细腻的皮肤摩擦着粗糙的掌心,他顺着那模糊的记忆,微微用力掐住。
“啊……”苏灵致吃痛,死鱼在砧板上扑腾,顾臻喉结微微一滚,控制欲瞬间到了顶峰,掐着她动弹不得。
脑海的记忆,呼之欲出。
苏灵致转头瞪他,欲语还休,又羞又气,“你是上药,还是吃豆腐啊?”
顾臻的眸中欲火焚天,却又隐忍克制,少女眼角泛红,色中带艳,夺人心魂,顾臻声音微哑,“上药。”
苏灵致看了他裤裆一眼,啧了声, “你兄弟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