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兰冷道:“要说那老太太啊,是觉得探花郎祖父宠妾灭妻;那卫恕意啊,是觉得大娘子拆了她和青梅竹马;那盛明兰啊,坚信我小娘给卫恕意送了补品她才胎大难产。所以他们三代人,要齐齐报复盛家呢……”
王若弗指着已昏迷的老太太,怒骂道:“臭老太婆她当我傻吗?还不是有她的运作,我才顺水推舟把卫恕意买进来,没想到卫恕意和她一样,是个不检点乱偷人的下贱娼妇!”
林噙霜也怒了,指着盛明兰怒骂:“谁家别人怀孕不送补品啊?不送补品难道送萝卜咸菜?我即使要害你小娘,她自己生了一胎不知道么?她自己要死你作为她女儿不管,难道还指望我去救她啊!你小娘不死你能养在老太太膝下好吃好喝?”
“哪儿能呢?卫恕意能在盛家神不知鬼不觉生下盛明兰这个杂种,可见她神通广大的本事”,盛墨兰不屑的嗤笑:
“之后她之所以冷待盛明兰,是因为老太太打死了西荣,所以她便恨上了亲生女儿,她觉得若不是因为生了盛明兰,就不会被老太太发现和西荣的奸情。”
“那为什么卫恕意会死呢?则是因为她不慎怀了爹爹的孩子,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背叛了死去的心上人,找不到堕胎药才会一意孤行的去寻死!”
盛纮看着全家人复杂的表情,“啊啊啊啊啊”抱头仰天长啸。
区区卫恕意竟敢嫌弃他?
是谁给卫恕意一个容身之所,让她在盛家好吃好喝的?
盛墨兰又趁机搭腔道:“是啊,谁不知道老太太当年非要嫁给祖父,拆散了祖父和青梅竹马,祖父去世之后,为了争得父亲的抚养权,成为父亲唯一的依靠,和府里独一无二的老封君,又害死了父亲的小娘春小娘啊?”
盛如兰冷哼道:“他们祖孙三人可真是一脉相承的爱甩锅和歹毒……”
王若弗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身下盛明兰的猪头脸,身体一翻又压在老太太身上,“哗啦啦”的扇她大巴掌,把老太太硬生生从昏迷抽到清醒。
王若弗终于明白了盛墨兰为什么发疯。
虽然这祖孙俩可恨是一方面,但是发疯抽人大巴掌真的好爽啊!
她刚好可以借这两人,发泄自己对她平日讨厌的那帮人的怒火。
于是王若弗一边打这祖孙俩,一边用含糊不清的脏话骂骂咧咧,来发泄这些年对盛纮和林噙霜的恨意。
不过就是手打的有点疼。
最懂王大娘子小心思的刘妈妈,见状连忙有脸色的拿来了板着,方便王若弗继续抽打这祖孙俩以发泄怒火。
盛墨兰冷瞧着老太婆被扇,讥嘲道:“呵呵,母亲!您可要手下留情啊,毕竟托了老太太的福,现在盛明兰可是您嫡亲女儿呢!”
“这个贱蹄子什么时候……”王若弗刚下意识回嘴,就看见了祖孙俩躲闪的眼神。
王若弗哪怕再迟钝,在面对女儿的事情上也是清醒的。
这臭老太婆必是背着她偷偷做了什么。
“没错!”盛墨兰一字一句道:“当年这祖孙俩去宥阳老家,这老太婆可是自作主张帮这盛明兰记嫡了呢!如今这小娼妇比之盛如兰也不差什么了,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林噙霜心中警铃大作,这怎么可以?
这下她的墨儿不就成了身份最低的了。
看着已经傻掉了的大娘子母女,盛墨兰发出灵魂拷问。
“母亲,我要采访一下你。你可以说说你有一个娼妇女儿是什么感觉吗?”
“盛如兰,我也要采访一下你。你可以说说你有一个娼妇妹妹是什么感觉吗?”
像泥一样瘫着的老太太和盛明兰心中猛地恐慌,她们不知道盛墨兰还知道些什么?她怎么对盛家的掌控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