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只觉得皇上人面兽心,他从没想过皇上竟是这样一个罔顾人伦的人。
待恋爱脑清醒过来,宜修便开始审视自己多年珍视的感情,她开始思考自己之前究竟看上了这个老头什么?
尤其现在皇上和柔则长的一样,宜修每次看见他都膈应的要死,每天都有一万次想要刀了他的冲动。
这下宜修对丈夫彻底没有滤镜了,甚至她有些庆幸弘晖死的早。
从此之后除了管宫务,宜修就吃斋念佛为弘晖祈福,再也不关心给妃嫔打胎了。
夏冬春故意表现的有些精神失常,这一切在众人看来恰是年世兰害的。
皇上之前拿夏氏一族做幌子,又恰逢刚处置了年氏一族的节骨眼,他也不好再搞什么太大的动作,只能捏着鼻子将夏冬春封为嫔,安置于延禧宫正殿让她好好养着。
这样正合夏冬春的意。
现在莲妃和宓妃已经没了,以后皇上突然想到自己,点自己侍寝就不好了。
可如今夏冬春只用窝在宫里,偷摸浑水摸鱼搞事就行,反正夏家的能力,足矣让失宠的女儿吃穿不愁。
夏冬春假装缠绵病榻了几天,坐着轿辇悠哉悠哉的出门转悠,就故意撞上了带着颂芝出门的年答应,又阴阳道:“哟,年答应真是好兴致,你还有脸出来啊?若是本宫是你,定得挖个地洞,把头埋起来呢!”
话毕连前前后后一群奴才笑了起来。
年世兰满脸不屑,她相信皇上还是对她有情分的,于是冷嗤道:“本宫就等着看你沦为和我一样下场的一天!”
一旁夏冬春的大宫女灵儿气道:“大胆年答应,都是你害的娘娘大病,如今你竟还敢以下犯上冒犯雅嫔娘娘!”
灵儿可是夏家趁夏冬春封嫔,前段时间才悄悄塞进延禧宫的,她没想到在府里活泼明媚的小姐,这才进宫一年,就变得这样形销骨立,都怪这些贱女人欺负了小姐。
夏冬春:你是不是对“形销骨立”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那也得你年世兰有命,能活到看见本宫的下场的那天!”夏冬春不屑的冷笑道:“灵儿,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嗯?——”,灵儿一愣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噢!奴婢听说,那枫叶要鲜血染就才红得好看呢。”
夏冬春抚了抚鬓角,挑眉随意道:“是吗?那就赏年答应一丈红吧,就算用她的血为宫里的枫叶积点颜色。”
颂芝没想到雅嫔这么大胆,竟敢给主子动私刑,忍不住高声反问道:“一丈红?”
玉儿眼中带着点兴奋的跃跃欲试,接话道:”一丈红乃宫中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木板责打其腰部以下部位,直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上去,那颜色叫一漂亮!所以叫一丈红。“
年世兰已经被雅嫔的嚣张,吓得呆在了原地,颂芝急忙去推 朝年世兰围上来的一群奴才,嚷嚷道:“我们娘娘可是皇上未登基时,在雍亲王府就伺候皇上的老人,以前就贵为侧福晋,你竟敢——”
话没说完就被捂着嘴拖到了一边。
夏冬春用着余莺儿的语气:“我管你老人不老人,皇后比你更有资历,也没看年答应给皇后几分好脸色,这后宫从不是用资历分高低,嫔妃在后宫位分低就是低贱!”
夏冬春完全不把颂芝放在眼里。
恃强凌弱那不是年世兰常干的事吗?
怎么?她成了那个被欺凌的弱者,就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年答应的血要是真染红了御花园的枫叶,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灵儿看着狼狈的年世兰主仆不屑的讥讽道。
这时年世兰才终于开始挣扎,凄厉的呼号道:“贱人,本宫与你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