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皮老狗还真是丧心病狂!”
大致检查了一下敖三山的伤势,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头发被薅得精光,就连牙齿和指甲都被拔得一干二净,也不知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将其安顿好后,池雨拿出了那本伏魔真经,
一脸严肃道:“为了接下来的行动更加顺利,从现在开始,大家请务必认真学习,参悟!”
“谁要是敢偷懒睡觉,就是对本人最大的不尊重。”
最后一句话,她是盯着白雪说的。
毕竟,这位师姐是出了名的懒。
“阿弥陀佛~”净缘两手合十,“此真经乃是师父赐予你一个人的,你这样不太合适吧?”
“我也阿弥陀佛!”
池雨也学着他的动作,两手一合,“佛曰,普度众人!好东西,自然要拿出来给大家分享才是!我这可是在行善积德。”
净缘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是小僧肤浅了。”
心中默默赞叹:难怪师父会说她与我佛有缘,就这格局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善!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不愿一个人受这学习的苦……”月霜缩在角落小声哔哔。
“瞎说什么!我最爱学习了!”池雨当即对其瞪眼怒叱,“我是为了大家好!”
“小师妹说得对。”红绫很是赞同地点头,顺带斥责老四一句,“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人君子之腹!”
我还成小人了?
月霜咂了咂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那么,开始吧!”
池雨信心满满地翻开经书,看到上面那密密麻麻如同蝌蚪一般佛文时,顿觉脑瓜子一阵晕乎。
偷眼看其他人时,除了净缘,皆是一脸懵逼,就连大师姐都眉头紧锁。
暗道一声还好!如此看来,菜的不止自己一个!心可安矣!
“咳~”清了清嗓子,顺手把真经往净缘面前一推,“小和尚,此经文高深莫测,要不你给大家讲解一下?”
“可!”净缘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旋即便开始逐字逐句地讲解起来。
一开始,除了极个别左耳进右耳出的人,都听得十分认真。
……半个时辰后。
“喂,醒醒!你们怎么都睡着了?”
看着面前东倒西歪趴在桌上的几人,净缘顿时满头黑线。
“我没睡。”身旁传来了摸头狂魔的声音。
白雪确实没睡。
但也确实没听。
一只手从头到尾,都在抚摸人家小和尚的光头。
“看来,我并不适合修佛。”
悠悠转醒的红绫尴尬地摸了摸鼻梁,起身朝屋外走去,“我还是去练剑吧!”
“我也觉得,还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比较适合我。”月霜跟着走出屋外。
至于剩下那个,干脆就没醒。
眉眼弯弯,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显然是梦到了什么美事。
净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隐约觉得,师父这次好像真的看走眼了。
这个人,完全是半点慧根都没有啊!
直至黄昏时分,池雨才悠悠转醒,打着哈欠道:“开始了吗?”
“阿弥陀佛~小僧都已经念完三遍了!”小和尚黑着脸回答。
明明说好的一起学,结果呢?
到头来就剩我一个……哦不,还有一个摸头狂魔。
“实不相瞒,我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只要一看到文字就犯困,真的,骗你我是狗……”
有这种病?净缘有些不信,蹙了蹙眉:“也没让你看啊!小僧不是在给你们念吗?”
“讲道理~”池雨无奈地一摊手,“听你念经,更犯困,就跟催眠似的。讲真,我觉得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
净缘:“……”这算什么?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池雨在吗?”这时,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是冰山美人。
“来了。”池雨应声而起,丢下一句‘你们继续’,便关上了门。
屋外,冰瑶安静得像是一尊雕像。
“跟我来。”见了池雨,她转身便在前面带路。
跟着走了一段,池雨停下脚步:“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冰瑶依旧没有说明。
或许是觉得过于安静,池雨主动找起了话题:“为何不见千儿导师?”
在太极玄宫,池雨最感激的人就是她。
若是没有韩千儿的偏爱,自己估计已经凉凉。
这次回来,本打算好好感谢她一番,结果却没见到她的人影。
“她走了。”冰瑶语气淡然道。
“去哪里了?”池雨好奇追问。
“去她该去的地方。行了,有些事现在知道,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冰瑶已经解开了面前的禁制。
跟着她层层深入,最后来到了一处阴暗的祭坛。
“嗯?佩奇!”
池雨一眼便发现了正前方那粉粉的一团。
此刻佩奇正如气球一般漂浮在半空,与它面前那名被铁索束缚的白发男子亲密互动。
一人一猪的嘴,相距只有半公分不到。
若是不仔细看,定会以为他俩在搞什么人猪之恋。
一缕缕乳白色的气息,顺着佩奇的鼻孔飘出,钻入对方体内。
“它这是在干嘛?”池雨一脸纳闷地问。
“渡仙气。”冰瑶淡淡回答,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没有猜错,这是你的灵宠吧?”
池雨点头,表示承认。
“我来太极玄宫多年,尚且不知此地的存在,若不是跟踪它,只怕永远也不会发现。”冰瑶神色复杂道。
“所以……那个人是谁?他为何会被囚禁在此?”
池雨走上前,如同看货物一般,转圈打量着面前的白发小哥。
她惊奇地发现,这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有点类似于现代爱情片里的流量明星。
不过脑后却长了两只半寸长的角!
“反骨?”
池雨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这时少年却抬起了头来。
四目相对,并没有产生爱情的火花。
对方率先开口:“是……你派这小家伙,来救我的……吗?”
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像是要嘎了一样。
“不错!它正是我指使的,少年,你……是想要报答我吗?”
池雨半眯的双眼中,迸发出一道熟悉的贪婪目光。
“这……”对方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无力地垂下头去,
声若蚊呐,“我被囚禁在此,已有千年之久,除了这具身体,哪里还有什么……”
顿了顿,他脸一红:“你如果实在需要,我……我可以以身相许,但花样不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