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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们文化人跟江湖野人能一样吗
    林念此前从未去过秋猎,觉得有意思得很,缠着男人问东问西。

    “那会有小兔子吗?”

    殷呈想了想,“我也没去过,不知道。”

    他不是很确定地说:“应该……是有的吧?”

    “小鹿?”

    “野鸡?”

    “小鱼?”

    听到小鱼,林念怀里的丸子“喵呜”一声,弱弱地举起小爪子搭在林念手腕上。

    林念抱着丸子一顿亲,“我们家小丸子也想吃鱼了对不对?”

    殷呈实在不敢想,要是将来小美人真的有了子嗣,该得是多溺爱啊。

    临到出门,林念看到镜衣牵过来的那匹骏马,才知道这马也是男人从北境带回来的。

    据说是战马,品种还是麟驹那一挂的,能日行千里,相当值钱。

    他胆子小,不敢上手摸。

    殷呈瞧着小美人殷殷怯怯又满眼好奇地样子,塞给他一个胡萝卜。

    “要喂马吗?”

    林念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地说:“有点害怕。”

    “我在这儿呢,怕什么。”殷呈把胡萝卜递给他,“试试?”

    林念鼓起勇气,拿着胡萝卜小心翼翼地靠过去。

    “夫君,它它它有名字吗?”

    殷呈说:“四点白。”

    马驹通体墨黑,偏偏四蹄长着白毛,可不是四点白吗。

    “小白,要不要吃胡萝卜呀?”林念把胡萝卜递到四点白跟前。

    四点白低头叼着胡萝卜嚼吧嚼吧,连个眼神都没递给他。

    林念鼓起勇气摸了摸四点白的鬃毛,它却没有闹脾气,乖乖任摸,似乎是知道面前的小哥儿不禁吓。

    林念摸到了马驹,欢欢喜喜地撞进殷呈怀里,“摸到啦。”

    殷呈从镜衣手上接过披风系在小美人身上,掐着他的腰把他抱上马,“抓紧马鞍。”

    “不好当街纵马的!”林念提醒男人。

    “驮着你走一段,适应适应。”殷呈牵着缰绳,“放心,没事。”

    花月没敢吵着要一起去,乖乖留在府里当门童。

    林念说:“小福也去的,花月你不想去吗?”

    花月扒拉着柱子,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就是可怜巴巴盯着林念。

    “一起去吧?”林念说,“宁乐郡主。”

    宁乐是花月的封号,圣旨一颁,全京城都知道呈王府收养了个小哥儿,圆乎乎一张脸可讨喜。

    花月这才扭扭捏捏地走过来。

    镜衣又牵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花月,你的马。”

    “啊,我的狂将军!”花月扑过去抱着马头狂亲。

    小福原本以为单自己一个人坐轿子去,心头还惶恐着呢,看到花月有自己的小马驹,于是跑过去问他。

    “花月,你这小马驹驮得起咱们两个人吗?”

    “当然啦,我的狂将军是最厉害的!”花月帅气地翻身上马,“上来。”

    小福噘嘴,“我上不来,你扶我一下啊!”

    镜衣笑着把小福抱上马。

    两个小哥儿,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四岁,都是小小的一团,骑着小马驹,倒也和谐。

    小福还是生平第一次骑马,有些胆战心惊,“我说,花月,你骑术还行吧?”

    花月怒道:“我八岁就会骑马了。”

    小福放心了。

    江湖儿郎,一看就十分靠谱。

    林念骑着四点白,虽然知道男人在一旁护着他,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他紧紧地抓着马鞍,生怕四点白尥蹶子。

    在城门口,他遇到了一脸生无可恋的三哥。

    林念欢欢喜喜朝三哥挥手,“三哥!”

    “念哥儿?”老三看到自家幺弟,十分惊讶,“也去秋猎?”

    “嗯嗯!”林念弯起眼睛,“感觉很有意思。”

    老三兴致缺缺,“野蛮活动,哪里有趣?”

    老三的君子六艺学得参差不齐,骑术尚可,偏偏射箭之术烂得要死。

    别说打猎了,能打到靶子就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三哥你也适当活动活动,天天窝在书堆儿里,身子骨都差了不少!”末了,林念补充道,“大哥说你现在都在他手底下过不了半招。”

    老三无语,老三翻白眼,“我们文化人跟江湖野人能一样吗?”

    林念捂着唇偷笑,“叫大哥听见了非追着你打不可。”

    “他现在可没空搭理我。”老三撇嘴,对大哥英年早婚这事儿十分不看好。

    男人就该建功立业!

    为江山社稷奋斗到死!

    御驾在前,再不追就掉队了。

    “三哥,走了。”殷呈翻身上马,从小美人身后搂着他的腰,低声对他说,“风大的话就把脸藏进披风里,嗯?”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弄得林念耳朵红红的,他飞快的把脸埋进披风里,只露出个发旋儿。

    皇家猎苑已经扎起了帐篷,以皇帝的营帐为中心朝四周扩散开来,最外围的是护卫和武将。

    殷呈的营帐就在皇帝的营帐旁,收拾得竟然比皇帝的营帐还要奢华。

    花月和小福则是去领了旁边的一顶小帐篷,本来也是给伺候的侍子准备的。

    林念掀开布帘的一瞬间就惊诧住了,他不解地指着那一屋子金玉问:“我们不是来打猎的吗?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多的金樽玉器呀?”

    “不明白。”殷呈道,“可能是我哥有什么安排吧。”

    林念“唔”了下,很快就不纠结这件事了,欢欢喜喜地收拾起包裹来。

    东西都是镜衣准备的,除了基本的用品外,还备了许多调料。

    他好奇地问:“我们要吃烤肉吗?”

    殷呈似是而非地回答道:“打猎嘛。”

    现在的小哥儿不止胆子小,心地还善良,最看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

    林念道:“那吃烤野鸡!我想吃很久了。”

    殷呈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自家夫郎不是那种慷他人之慨的假圣母。

    “行,下午带你去猎野鸡。”

    林念美滋滋地试了试床榻,“夫君,秋猎一般要持续几天啊?”

    “我也没参加过京城的秋猎,不过估摸着应该也就两三天吧。”

    林念招招手,“你过来坐。”

    殷呈耳朵一动,“做?”

    跟男人成亲几个月了,再不懂他就是傻子了。

    林念怒道:“把你脑子放干净一点!”

    “哦。”殷呈失落,殷呈不说。

    他乖乖坐到夫郎身边,林念搂着他的胳膊,“那你在北境会有秋猎吗?”

    “北境哪有这个闲工夫,不过大家馋了就爱去荒野打野狼,有时候能猎到一些野山羊,滋味儿也不错。”

    “你多跟我讲讲嘛!”林念好奇地问,“那北境有树吗?”

    “那肯定有啊。”

    “水?”

    “也不缺。”

    “那怎么就穷了呢!”

    “土地不好吧,养不活水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