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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朕要天极山庄的人都死!
    沈青蘅打圆场,“好了好了,先让念哥儿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念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想了想,“就是,嗯……那个人是阿呈的师尊。”

    他补充道:“是坏人,总是欺负阿呈。”

    林云渊听后却狐疑得很,“殷呈那身本事是在天极山庄学的?”

    听出大哥话里的疑惑,林念歪着脑袋,“怎么了吗?”

    林云渊表情顿时复杂极了,“要是二十年前的天极山庄,能学到本事倒也合情合理。”

    沈青蘅喜欢听这些江湖秘闻,眨巴着眼睛,无声地催促自家夫君快多说一些。

    林云渊被夫郎可爱到了,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二十年前,老庄主离世。”

    一听这个,林念也来了兴趣,认认真真听着。

    花月不好奇,他随手从褡裢里摸出一块糕开始吃起来。

    刚刚受到的惊吓太大了,需要好好进补一下才行呢。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老庄主会把天极山庄交给当时文武双全的大弟子,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他临死前却偏偏选择了平平无奇的二弟子,也就是禾木。”

    “据说这个禾木天资极其一般,不过他运气好,老庄主死前不止把山庄交给他,还把自己唯一的哥儿嫁给他。”

    沈青蘅问:“这个禾木的武功很差吗?”

    林云渊道:“很差,别说在我手底下过招,就算是咱们家护院,都能跟他打个平手。”

    林念想起自家男人的身手,那还是很厉害的……

    “所以我觉得奇怪,殷呈那身手,闭着眼睛打十个禾木都绰绰有余,你说他的武功是禾木教的,我是一点不信。”

    林念也觉得奇怪得很,“我听说当初阿呈拜师还遭了好些罪呢,他为什么要千辛万苦拜一个武功这么差的师父呀?”

    三个人面面相觑,纷纷把目光放到花月身上。

    花月还在专注地啃糕呢,一抬头就看见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花月想了想,心痛地打开褡裢,“只剩最后几块了,你们拿吧。”

    林云渊道:“不要你的糕,自己吃吧。”

    花月闻言,立马收起褡裢,那小眼神仿佛在说:是你们自己不要的哦。

    林念哭笑不得,“你知道阿呈为什么会拜禾木为师吗?”

    花月摇摇头,“不知道。”

    林念有些失望的叹气。

    花月说:“甲一哥哥跟王爷的时间最久,他肯定知道。不过他在外面给王爷办事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林云渊对自家幺弟说道:“你回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他还能瞒着你?”

    林念说:“阿呈说以后去了北境再跟我说。”

    林云渊勃然大怒,“什么!他还要把你带去北境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苦?”

    沈青蘅踢了他一脚,“说话文雅点,别把宝宝教坏了。”

    “……哦。”

    林念强调道:“是我自己要去的!”

    眼看着自家男人又要怒了,沈青蘅赶紧道:“夫君,你再多说一些关于天极山庄的事吧。”

    于是林云渊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幺弟一眼,开始讲述起来。

    “北境的门派,排的上号的也只有天极山庄了。”林云渊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说的是二十年前的天极山庄。”

    “这个门派极其诡异,惯用一种用内力操控的妖刀。平时不用武器时,这妖刀便似布条一般可以缠绕在小臂上充作护腕。”

    “使用时倒灌内力,这妖刀便似铜铁一般坚硬,能削铁如泥。”

    林念曾经看男人用过一次,很是神奇。

    林云渊道:“可这妖刀极难操纵,一般只有庄主才能运用自如。据我所知,除了老庄主之外,就只有那个生死不明的大弟子才会使用。”

    沈青蘅道:“那个禾木也不会吗?”

    林云渊道:“别人不好说,他绝对不会。这些年他倒是也吹嘘过自己的武功深得老庄主真传,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水平,不屑得与他争辩罢了。”

    “那阿呈的刀法是谁教的?”林念问。

    沈青蘅道:“会不会是山庄里有什么隐世高人?”

    “应该不会。”林云渊道,“一个落寞了的门派,顶多留下点武学秘籍……”

    林云渊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小子该不会是进了天极山庄后,照着秘籍自学的吧?”

    “回头我问问他。”林念心想,要真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禾木这样的伪君子,实在不配做男人的师尊。

    若真是憎恨徒弟害死了自己的夫郎,大可选择一刀捅死他,或者是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这父子俩却只是通过不断地指责和欺辱来谋得好处,将师爹的死换成了日后长久的利益。

    林念回到王府之后,打算好好的装一次病。

    没个十天半夜好不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柔弱可怜的小哥儿,被人打晕了很正常!

    这段时间他就算是‘照顾不周’,也不会有人指责他,毕竟他已经被打晕了。

    禾绾在客栈闹的这一通自然也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听完暗卫回禀的消息,皇帝声音冰冷,却满是怒气,“区区一个江湖门派,竟然也敢如此折辱朕的亲弟弟。——杀了他们!”

    “等等。”白玉尘道,“杀了他们,呈王那里不好交代。”

    “死!”皇帝理智全无,胸膛不断起伏,“朕要天极山庄的人都死!”

    “小墨,消消气。”白玉尘把人拉在怀里哄,“用毒就好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丢给暗卫,“此药连续服用三天,记忆就会产生错乱;连续服用半个月以上,就会丧失神志,变成一个疯子。”

    皇帝深吸一口气,将理智从暴怒边缘扯回来,“要我说直接杀了了事,省得横生枝节。”

    “倘若他们死在京城,呈王势必会追查凶手。”白玉尘问,“小墨,你也不想和弟弟之间出现什么隔阂吧?”

    皇帝冷静下来,“你说的不无道理。”他问,“这药可能保万无一失?”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疯子。”

    皇帝放下心来,“也好,也好。”

    偏殿床榻上,殷呈翻了个身,全然不知此刻自己的形象在夫郎和亲哥的心里,有多么的无助弱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