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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现在轮到我生气了,要哄
    殷呈钻进粉嘟嘟的被窝,搂着香香软软的老婆,“念念。”

    “……”林念翻个身,不理这个大坏蛋。

    娶了小美人后,殷呈就彻底失去了房间的控制权。

    小美人嫌他原先的床榻太过寡淡,将纱幔和被褥都换成了粉嘟嘟的桃花色,漂亮极了。

    猛男就该盖老婆选的小粉被褥!

    “你别生气了。”殷呈亲了亲小美人的耳垂,“真的就这一件事瞒着你,没别的了。”

    林念哼哼半天,“你中的那个毒是怎么回事?”

    殷呈立马就反应过来,“花月都告诉你了?”

    “嗯……”林念双手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上,“你不许罚花月。”

    “乖宝,你这才做小爹爹几天啊,这就护上了?”

    林念捏了一把他的手背,“快说那个毒的事。”

    “就是以前在北境打仗,追击的时候不小心进了魔鬼城。”殷呈说得风轻云淡,“魔鬼城就是沙漠里一个古国的遗址,鬼得很。”

    他压低声音,像给老婆讲鬼故事似的,“它像是活物一样,神出鬼没,没个定处。风沙遮天的时候,这个古国遗迹就会在沙漠里随机出现。”

    林念惊呼,也跟着压低声音,“为什么会这样啊?”

    “根据北境一些游牧传说记载,说这个古国遗迹里有一个鬼王,他养了许多小鬼,当风沙遮天时,这些小鬼就从沙子里钻出来,抬着古国遗迹到处跑。”

    林念默默把脚缩回来,和男人贴得更紧密了。

    他小声问:“那你进魔鬼城的时候看到小鬼了吗?”

    “没看到。”殷呈说,“但是我看到了好多骷髅头。”

    遗址嘛,有点死人也正常。

    林念害怕得不得了,他抓着男人的手紧了几分,“那你在里面有看到鬼王吗?”

    “应该没有吧?”殷呈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的关系,关于魔鬼城的记忆我相当模糊了,就记得那里头似乎住着一个人?”

    “人?什么人啊?是他给你下毒的吗?”

    “应该不是吧,感觉应该是个好人?我不确定。”

    林念问:“你都不确定,就能断定他是个好人?”

    “感觉嘛。”殷呈仔细的回忆,“当时一个百人小队,其他人都死了,就剩我了。我在等死的时候,这个人就出现了。”

    “该不会是师爹吧?”林念说,“你还记得师爹是什么时候来救你的吗?”

    殷呈摇摇头。

    那段记忆相当错乱,很多事都模糊了。

    “那一定是师爹!”林念笃定,“师爹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殷呈难得有说不出话的时候,他艰难道,“我只是记不清魔鬼城那段记忆,不是失忆了。”

    林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师爹一定长得很好看。”

    “嗯。”殷呈说,“等之后去了北境,我带你去天极山庄玩,那里有师爹的画像。”

    殷呈的师尊,尊的从来都不是禾木。

    “嗯嗯!”林念突然想起带回来的禾绾。

    “夫君,你还记不记得禾木说师爹到死都没让他碰。”

    殷呈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如果师爹没让他碰,那禾绾哪儿来的?”

    殷呈反应过来了,“是啊,那禾绾哪儿来的?”

    两口子面面相觑。

    好半晌,殷呈试探着道:“难道是捡来的?”

    “你都不知道?”林念瞪大眼睛,“师爹没跟你说过吗?”

    殷呈说:“没有啊。”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拜师的时候,就已经有禾绾了。”

    林念问:“那他要怎么办?差人把他送回北境吗?”

    殷呈想了想,“反正都被药傻了,先留在府里一段时间吧,等咱们去北境的时候,再把他捎上。”

    林念点点头,他突然想起来,“阿呈,我们找大夫看一看你身上的毒嘛,万一能治呢?”

    “好。”殷呈说,“不过念念,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这个毒早些年也算是遍访名医了,没人能治得了。”

    “总得试试嘛。”林念张嘴咬了一口男人的下颚,“我想和你过中秋的。”

    “我会做好多种口味的月饼。”

    “还想你陪着我赏月。”

    “听说在葡萄树下还能看到鹊桥,我从来都没看到过。”

    林念说着,自己的眼睛里却先蒙上一层水雾。

    听出小美人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殷呈撑起身体把人压着亲了下,“好。”

    “你要活得久一点……”林念说,“不然我就带着花月改嫁了。”

    “死心吧,不可能,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殷呈亲了下老婆的额头。

    “是我的。”

    吻落在鼻间。

    “也是我的。”

    最后落在唇瓣上。

    “整个人都是我的。”

    林念轻哼,伸手搂着男人的脖颈,好半晌才挣脱开男人的桎梏,“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不能的!”

    殷呈叹了口气,缓了好一阵才从小美人身上下来。

    “念念……”殷呈喜欢用懒洋洋的调子,拖长尾音,甜腻得像是在唤一块小糖糕。

    “听话。”林念摸了摸殷呈的脑袋,心想:好像在摸大狗狗哦!

    殷呈说:“现在轮到我生气了,要哄。”

    林念忍笑。

    殷呈:“难为你费心了,哪里就能气得死我呢。”

    林念噗呲一下笑出声来,觉得这样实在太不雅了,缩进被子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殷呈把人拔出来,“别闷坏了。”

    林念戳着男人的手臂,“上哪儿学的这些话,还挺有意思的。”

    “网上。”

    “啊?”林念想不明白,索性略过这个话题。

    “阿呈,你饿不饿?”林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有一点点饿。”

    他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现在太晚了,厨子都睡了,不好大半夜把人家叫起来的。”

    殷呈翻身而起,“吃什么,我去厨房弄。”

    “想吃面,你会煮吗?”

    “瞧不起谁呢,等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的关系,男人也没穿棉袄,就他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衣,也不嫌冷。

    之前林念和小福给男人收拾衣柜时发现,这人柜子里全是黑衣,也就是暗纹不同,瞧着连款式都差不多。

    他实在为夫君的审美担忧,便请了裁缝上门制衣,准备过完年好好给他好好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