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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咱们家珍珠肯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宝宝
    殷呈这一觉从上午一直睡到了月上柳梢头。

    他醒来时,床头放着一个海碗,还冒着热气儿。

    这碗比汉子们豪饮时的酒碗还大,里头盛着黑不溜秋的药汁。

    整个卧房都充斥着一股子药味。

    林念坐在一旁绣手帕,案上的玉灯上镶嵌了颗夜明珠,照得案前亮堂堂的。

    小哥儿们无事时总爱做些绣活儿,林念也不例外。

    之前见男人擦刀总是随手扯自己的衣服擦,他特地找来了棉布,想着多绣一些,攒着让男人每次擦刀都有新的手帕用。

    见殷呈醒了,林念说:“夫君,你醒得还恰是时候,刚熬好的药,趁热喝。”

    仅仅只是闻个味儿,殷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跟着苦了,并且发自内心地觉得喝中药比毒发难受多了。

    许是察觉到他有些抗拒喝药,林念直勾勾盯着他,柔得像水一样的目光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殷呈惧内,什么都不敢说,端起海碗,豪迈的一饮而尽,随即露出了痛苦面具。

    林念满意地收回目光,继续绣起了手帕。

    殷呈喝完药,突然想起来,“对了念念,你去找过哥夫了吗?”

    林念不解:“找哥夫做什么?”

    “你之前不是还难受,怎么不去让哥夫瞧瞧?”

    “就那一下而已,早就好了。”

    殷呈问:“那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念摇摇头,他仔细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就是吃得比平时多……”

    他生怕男人觉得他是个馋嘴夫郎,说完还找补道:“就只是比平时多一点点而已,就一点点。”

    “能吃是好事。”殷呈起身披上外袍,“不过还是得去看看,现在还不算晚。老婆,走,咱们去哥夫那里串门。”

    殷呈此去半个月,提心吊胆的除了林念,还有白玉尘。

    离京时,他家小墨亲手把愚蠢的弟弟交给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实在愧对夫郎的信任。

    眼看着马上就到中秋毒发了,解药尚还不能完全将殷呈体内的毒祛除。

    白玉尘虽然面上不显,心里总还是担忧的。

    他正想着如何完善药方,药童就来禀报,说王爷来了。

    白玉尘还有些不解,还以为是他熬的药出了什么问题。

    没想到殷呈开门见山地说:“哥夫,你给念念瞧瞧。”

    白玉尘淡声问:“有哪里不舒服?”

    林念还没说话,殷呈就说:“他之前嗜睡,犯恶心,还总是……”多愁善感……

    说着说着,殷呈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这症状,这怎么这么像……

    白玉尘了然,轻轻搭在林念的手腕上。

    他平淡的嗓音带着几分清风朗月般的矜雅,“恭喜,你要当爹了。”

    殷呈只是有这个预感,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我我我……”

    白玉尘微微颔首,“现在还不必喝汤药,不要劳神,保持愉悦的身心,吃食上与平时一致即可,无需食用补汤。”

    林念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

    他有些不敢置信,“我真的?”

    白玉尘点点头。

    林念这才摸着肚子,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他弯起眼睛,刚想扭头跟男人说两句话,就看到男人正傻笑呢。

    他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服。

    殷呈视若无睹,“嘿嘿嘿……”

    林念叹了口气,不管他了,又问了许多细节,才扯着已经傻了的夫君回府。

    花月鬼鬼祟祟的溜进府门,结果刚走到中庭,就遇到了殷呈。

    府里小哥儿多,殷呈特地加了门禁,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尤其是花月。

    因此花月每天偷偷溜出去玩跟做贼似的,这厢突然被逮个正着,他慌死了。

    要是他的月银再被扣掉,这个月就不能出去吃小零嘴了。

    花月赶紧说:“我才没有偷偷溜出去玩。”

    殷呈:“……嘿嘿。”

    花月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立马老实交代:“我就跟迟煦出去吃了一碗骨汤面,又没有闯祸。”

    殷呈拍了拍花月的肩膀,笑着走了。

    花月:???

    花月挠头,“王爷怎么了?”

    林念叹气,“别管他,发疯呢。”

    林念拖着人去沐浴,殷呈时不时傻笑出声。

    等到上了床榻盖好被褥,殷呈还在时不时傻笑。

    林念都有些头疼了,“夫君,你冷静一下。”

    殷呈摸着林念的肚子,“念念,我们要当爹了。”

    林念轻笑,“嗯!”

    “小珍珠。”殷呈摸了摸老婆的肚子,“等你长大了,爸爸教你打架。”

    林念:“……”

    他拱进男人怀里,问:“那你觉得小珍珠会是郎君还是小哥儿?”

    “都行,我都喜欢。”殷呈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脑子,“不过小哥儿更好,跟你一样乖。要是生个郎君随我,可够你头疼的。”

    林念忍笑,“说得好像你小时候多调皮似的。”

    殷呈说:“君后以前特别喜欢番邦进贡的一种白色的涂脸的粉,涂在脸上特地白净自然,每年仅只有一盒,珍贵得很,我给他偷走了。”

    林念问:“你拿胭脂水粉去作甚?”

    殷呈说:“拿去给小红涂脸。”

    “小红是谁!”林念挣脱开男人的手,大有你不说清楚就不让你碰的架势。

    “小红是一只花斑猪,我觉得不好看,所以把它的猪脸涂白了。”

    原来是一只猪呀……林念把手重新放回男人的大掌里,很是能屈能伸。

    “……也不算是太过分吧。”林念从小到大都乖,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就在他以为这就是全部的时候,殷呈又说:“猪是太傅养的小宠物。”

    “我还给小红穿了一件衣服,剪的是我爹的龙袍。”

    主要是绣着金线,一看就顶富贵,和小红气质不谋而合。

    林念:“……”

    能同时触犯这么多条死罪,林念深深地觉得,自家男人长到这么大不容易。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乖珍珠,以后小爹爹一定好好教导你,绝不会让你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以说,还是小哥儿好,跟你一样乖。”殷呈说,“咱们家珍珠肯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