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哪里听得出来男人的言下之意,还真以为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一路上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拖了后腿。
出了京城,一路行至城郊,最后停在了一座别院门前。
殷呈拿出钥匙,“老婆,你来开。”
林念不解但照做,他小声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
殷呈微微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林念嘟囔着推开门,只见从院门开始的地面上全都铺满了粉白红三色的花瓣,一直延伸到内院。
他心中更疑惑了,心底却隐隐有一种猜测,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我们要进去吗?”
“当然要进去了。”殷呈等老婆走进院子之后,反手给院门落了闩。
林念站在花瓣里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一直乱跳,就跟小鹿乱撞似的。
“进去呀。”
在男人的催促中,林念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踩在花路上,“要去哪里呀。”
“往前走就对了。”
林念沿着花路,最后停在了一间屋子的门口。
他扭头看了一眼男人。
殷呈点头。
林念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门。
下一刻,他险些被从屋子里倒出来的花瓣淹没了。
殷呈眼疾手快扶住老婆的腰,“小心。”
屋子里的花瓣起码有三尺厚,踩进去软绵绵的,都可以在上面打滚儿了。
这屋子里竟然的花瓣竟然比外头还多,满屋的花香似能醉人。
林念就算反应再迟钝,现在也该明白过来了。
他抿着唇,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进到屋子里,林念发现花瓣海里摆放着大大小小不少的锦盒,他有些疑惑地问:“阿呈,这些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殷呈神神秘秘地拉着林念坐在花海里,“老婆,玩过骰子没?”
林念从小到大都是乖宝宝,最多就跟自家小爹爹一块儿打过叶子牌,骰子还从来没碰过。
他摇摇头,有些期待地看着男人。
殷呈从花海里摸出骰盅,“你先摇还是我先摇?”
林念伸手,“我先!”
殷呈把骰盅递给老婆,“你等我一下。”
“嗯嗯。”林念打开骰盅一看,里面有三颗白玉骰子,做得很精细,声音也清脆。
殷呈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签筒。
林念好奇地问:“这个要怎么玩呀?”
“咱俩轮流摇骰子,点数小的人抽签。”殷呈说,“然后按照签里的内容做就行了。”
林念听明白了,他抱着骰子轻轻地摇晃了一阵,“好了。”
“打开看看。”
林念打开骰盅。
“二二三,七点。”殷呈接过骰盅开始摇,“四五六,十五点。哎呀,老婆,我赢了。”
林念扁嘴,从签筒里抽出一根木签,“这上面写的是……盲盒一个,老公,什么是盲盒呀?”
“就是从这些盒子里随便选一个。”
林念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锦盒,最后选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那我打开了喔。”林念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看清楚了盒子里的内容后,惊喜道:“是甜糯斋的栗子饼。”
他轻轻咬了一口饼,弯起眼睛,“好吃!”
“继续吗?”殷呈问。
林念看着这周围这么多锦盒,也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他豪迈道:“继续!”
兴致勃勃的林念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老公你输了,快快快,轮到你抽签了。”林念把签筒递过去,看到男人抽出一支签后,问,“是什么呀?”
殷呈把签的内容递给他看。
——亲吻对方五分钟。
林念脸颊一红,哎呀!怎么还有羞羞的内容!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本来就红润的唇色更加水光潋滟。
五分钟后,林念小脸通红,连指甲盖都粉了。
又玩了几轮,林念总算又抽到了盲盒签。
“这次我要选大的!”林念说,“阿呈,我要你背后那个最大的盒子。”
最大的盒子里装着一套珍珠头冠,漂亮得林念挪不开眼,“真好看。”
“下面还有套小的,到时候你跟珍珠一块戴。”殷呈说,“肯定漂亮死了。”
“嗯嗯!”林念弯起眼睛,把锦盒放到一边,“不过珍珠还太小了,不适合戴头冠,等他大些了再戴。”
“听你的。”殷呈把骰盅递到老婆手里,“老婆,继续呀,还有好东西没抽到呢。”
听到男人这样说,林念越来越期待剩下的盒子了,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所有的盲盒签都是他一个人抽中的。
很快,又是一个盲盒签。
林念选了半天,最后在两个锦盒之间来回纠结。
殷呈说:“老婆,我要是你,我就选左边那个。”
林念不解:“为什么呀?”
“粉色的锦盒,好看。”
林念觉得有道理,于是放下了绿色的锦盒,准备打开粉色的锦盒。
他注意力全在锦盒上,因此没看到自家男人脸上的坏笑,自然也没注意到所有的锦盒之中,只有一个粉色。
盒子里装着红色的缎面丝绸。
林念问:“是裙衫吗?”
殷呈含糊地说:“差不多吧,老婆,你穿上试试。”
林念不疑有他,刚准备解开腰带,想起房门还没关,他脸一红,“老公,去关门。”
殷呈刚起身,林念又说,“你不许偷看。”
殷呈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刚关上门,就光明正大看老婆换衣服。
林念的衣服大多都是浅色的,很少有大红大紫的衣服。
除了跟男人成亲那天穿的嫁衣,他还真没穿过颜色这么浓郁的裙衫呢。
只是这裙衫怎么……
林念正疑惑这件裙衫怎么比他在红枫郡偷偷做的那件小衣还清凉的时候,就被男人一整个抱在了怀里。
“老婆,你真好看。”殷呈亲了亲老婆的脖颈,白玉肌肤红丝绸,迷得呈王殿下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
林念这下要是还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就白成亲这些年了。
他戳了戳男人埋在他肩头的脑袋,“老公,你这是预谋已久吧!”
“宝贝,你好香啊。”殷呈说,“我能说点你不让我说的话吗?”
“不许。”林念轻笑,懒洋洋地推了男人一下,没用力,软绵绵跟小猫挠人似的。
“不管,就说。”
呈王殿下恃宠而骄。
呈王殿下变本加厉。
林念还能说什么,只好听之任之,半推半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