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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你就是尊贵的少主!
    半晌后,殷呈踩着水匪头子的脑袋,“都跟你说了露头就秒,怎么非要挑衅我呢。”

    水匪头子挣扎了两下,发现实在动不了,于是只好示弱着问道:“兄弟,哪条道上的啊?”

    殷呈说:“你这语气我不是很喜欢,重新问一遍。”

    水匪头子忍了半天,拳头都捏紧了,几乎是从齿缝儿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劫林家的船?”殷呈问。

    水匪头子:“……”

    “不说?”殷呈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和善的微笑,“那就别说了。”

    这笑容在水匪头子看来就有些吓人了,他赶紧道:“我说我说,是吴家花了一大笔钱,让我劫了林家的船,让林云卿葬身鱼腹。”

    原来是老二在外面惹的事,他抓着水匪头子一跃飞上商船。

    这群水匪见老大都被逮住了,一时也没了主意,纷纷停在原地。

    在人群深处,那几个武夫已经被捶得面目全非了,估计亲爹来都不见得能认得出来。

    虽然挨了打,这几人嘴还是硬的。

    “有种你就打死老子,要是打不死老子,看老子将来一定弄死你!”

    “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路还长,别太狂,指不定以后谁辉煌。”

    殷呈:“……”怎么感觉这几个人像是脑子都被打没了一样。

    兰书翩翩然飞下来,红衣蝶影,很是轻盈。

    他落到殷呈身边,一脸心疼地上前捧着水匪头子的脸,“好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殷呈无语,将兰书扯到一边,“不是,你这美人计是非用不可吗?”

    兰书耸耸肩,“反正无聊嘛。”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上回无聊就招了老四。”殷呈说,“老四我就不说了,至少老四还有点姿色。但是你看这个水匪头子,就跟脸让人踩过似的。”

    兰书幽幽开口,“被你踩的吧。”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殷呈说,“就算你要气老四,这门亲事我也不同意。”

    兰书翻了个白眼。

    两人说话间,殷呈松开了那水匪头子,他得了自由,连滚带爬地冲进人群,让一帮小弟将他围起来。

    他立马发号施令,“给我上,杀了他们!”

    兰书袖中飞出一节红绸,穿过人群,准确地将那水匪头子缠了起来。

    水匪头子被红绸连拖带拽地拉到两人跟前。

    他放肆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还没得意几息,就再次沦为阶下囚。

    兰书弯下腰,疑惑地问:“哥哥,你刚刚是想杀了我吗?”

    水匪头子装傻,“美人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你看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让你的人滚下去。”兰书收紧红绸,只见那水匪头子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也涨得通红。

    他费力地朝身后众人喊:“都给我滚回去!”

    本来还得意洋洋的水匪顷刻间,灰溜溜地下船回去了。

    一旁的几个船工眼疾手快,将钩索通通摘除。

    而被揍得鼻青脸肿地几个武夫本来还想放狠话,被兰书瞪了一眼,老老实实缩回去不敢再说话了。

    将这水匪头子捆了扔给林二,让兰书留下处理后续琐事,殷呈则是回房抱老婆了。

    珍珠一看到他爹回来,立马泪眼汪汪,“爹爹。”

    这一下把殷呈的心都喊化了,“乖崽,来爹爹抱。”

    珍珠伸出小胖手,环住他爹的脖颈,“呜呜”哭了两下。

    殷呈小声问:“咱珍珠这是怎么了?”

    林念说:“看到你跳船,吓哭了。”

    殷呈一听,赶紧给小珍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爹爹错了,乖崽不哭了啊。”

    珍珠嘟起嘴巴,满脸写着不高兴。

    殷呈亲了下小圆圆脸的额头,“珍珠原谅爹爹吧。”

    “哼。”

    “另一只手也给你画行不行?”殷呈单手抱着珍珠,拿起案上的毛笔递给他,“来吧,给你爹整个花臂,从今往后你就是黑道少主。”

    林念:“……闲得你!”

    珍珠也不接毛笔,就揪着自己的衣服,生闷气!

    殷呈放下笔,坐到老婆身边,叹气,“咱乖崽越来越难哄了,黑道少主都不当了。”

    林念嗔他一眼,“还不是都怪你。”

    “真错了。”殷呈揽过老婆亲了一口,“念念。”

    “干嘛呀!”林念窝在男人怀里,刚刚他担心得要死,这下见男人平安无事,才把心放回了原处。

    “抱一下。”殷呈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林念环住男人的腰,窝在他怀里,口是心非道,“我才不担心你呢。”

    珍珠学舌,“才不担心捏!”

    林念轻轻点了下珍珠的鼻尖,“小笨蛋。”

    珍珠立马“诶嘿”笑起来,他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顿时收敛了笑容,鼓着脸颊扮河豚。

    林念“噗呲”一笑,一家人其乐融融间,小梨突然哭出声来。

    林念松开男人,过去照看小梨了。

    殷呈和珍珠对视一眼,珍珠眨巴眨巴大眼睛,“小梨弟弟怎么掉金豆豆啦?”

    “饿了吧。”殷呈问,“珍珠你饿了没?”

    珍珠摸了摸肚子,“想吃果果!”

    “行。”殷呈说,“老婆,我带珍珠去找点果子。”

    林念点头,“好。”

    珍珠伸出小胖手开始计算。

    小爹爹一个,爹爹一个,小梨弟弟,舅舅,舅么,哥哥,酥酥,昭昭……哎呀,好多人呀!一只手都算不过来了。

    殷呈哪听得懂珍珠嘀嘀咕咕说的话,这季节冬枣已经开始熟了,又耐储藏,是船上最多的果子。

    珍珠挑挑拣拣,给每个人都选了一颗,小荷包都装不下了。

    他拒绝了他爹的帮忙,用自己的衣服兜起来。

    等回到房子,珍珠完全想不起为什么生气了,一边啃着枣子,一边给他爹另一只手上花臂。

    林念看得直摇头,晚上沐浴怕是要搓很久了。

    就没见过这么宠小哥儿的。

    甲板上,林二问清楚了缘由,就把水匪头子给放了。

    夏映怒道:“怎么把他给放了,今日要不是念念他们两口子跟咱们同船,今日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林二搂过夫郎,反问:“映映,你见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