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呈嘴角比AK都难压,还得装一下,“还行吧,也没多厉害。”
林念忍笑,亲昵的抱着男人的胳膊,甜蜜极了。
沈青蘅牵着林思恒,一边跟林云渊说说笑笑,一边还不忘把时不时就想乱跑的儿子扯回来。
林云卿和夏映不约而同地打量着两边街道的商铺,林知善则是规规矩矩跟在两个爹身边。
就连林云亭也被苏寒搀扶着,一瘸一拐跟着迎亲的队伍。
迎亲么,自然是图人多热闹。
唯一来不了的只有林三,作为内阁文臣,他实在走不开。
所以代表三房来参加婚宴的人就变成……王照。
前段时间林家已经跟王家议亲了。
议亲那天,听说王照他大哥王蕤一介文人,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书生,当场就哐哐给了林三几拳。
关键林三还没躲,第二天鼻青脸肿去上朝,可怜极了。
林念听后默默同情了一把三哥。
王照是同叶轻语一起来的宁州,本来一开始他看见林念还有点心虚。
这怎么说呢,就是大家明明是好朋友,结果突然之间,我跟你的哥哥就这样那样了。
这事儿比较理亏,王照都做好被怒斥、被痛骂的准备了,谁知道林念看上去居然还挺高兴。
虽然他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除了刚开始有一丢丢的惊讶之外,林念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三哥夫。
毕竟三哥也老大不小了,能有哥儿看上他就已经很好了。
况且三哥还老牛吃嫩草!这婚事一看就是王照比较吃亏。
游行结束后,正是黄昏之际,婚宴也开始了。
热热闹闹的仪式结束后,新人送入洞房,就该轮到珍珠上场了。
珍珠今天还特意擦了香膏,小小的奶团子香喷喷的,一边磕磕绊绊说着练习了大半个月的吉祥话,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
珍珠滚完喜床,乖乖站在兰书身边给他牵长长的婚服。
兰书虽然头上还遮着红盖头,却能准确无误地捏到珍珠的小肉手,在他手里塞了一颗大大的干桂圆。
林云堂捏了捏小圆圆脸,把赏钱红包塞进他的小荷包里。
周围的媒人和小侍子都夸珍珠聪明又漂亮,给珍珠听害羞了。
繁琐的礼节结束之后,媒人和小侍子告退。
珍珠红着小脸儿噔噔噔跑到殷呈身边,双手高高举起,“爹爹抱!”
殷呈抱起小圆圆脸,开始起哄,“这不得闹一闹洞房吗?”
林二非常赞同,“得闹一下的吧。”
林大哥没说话,但是也没离开。他抱臂静静待在原地,感觉像是在看人打擂台,实际上却是一脸凑热闹的样子。
林五瘸着腿还凑热闹呢,“四哥,要不然你花钱买通我吧,我很好策反的。”
林云堂:“……”
林云堂朝幺弟投去求助的眼神,林念立马会意!
几个小夫郎交换了一下眼神,沈青蘅率先扯着自家男人的手臂往外走,“云渊,咱们再去吃点东西吧,这宁州的菜式还挺好吃的。”
夏映道:“夫君,我也觉得有点饿了。”
林二一听,立马搂着夏映往外走,“那要不要我去找厨子给你做几个清淡的菜?”
俩哥哥都走了,林五开始嚷嚷:“不是哥几个怎么回事啊?这就不闹了?”他扭头看见殷呈,拍了拍殷呈的肩膀,“好兄弟,就剩咱俩了。”
结果下一瞬,林念就拉着自家男人打五哥的脸,“阿呈,我也没吃饱。”
林五:“……”
殷呈也被拉走了,林云堂好整以暇地看着愚蠢的五弟。
林云亭默默扶着门框一瘸一拐挪出去,一边走一边感叹,“几位哥哥,夫纲不振啊!”
他刚一出门,身后林云堂“砰”地一声关上门,非常无情。
林云亭长吁短叹,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去正厅找苏寒了。
苏寒和王照没去新房,他俩都不太好意思,索性留在正厅陪叶轻语说话。
林念拉着男人的大手,刚走到院子,殷呈就不动了。
林念疑惑地回头,“怎么了呀?”
殷呈可跟几个恋爱脑舅哥不一样,因为他脸皮更厚。
“老婆,你刚刚说你没吃饱。”殷呈幽幽开口,“是我想的那个没吃饱吗?要不现在喂饱你?”
林念刚开始还很疑惑,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
他有气无力地问:“你是不是忘记我现在有身子了?”
殷呈抬头望天,然后再望老婆,“没忘啊。”
林念白他一眼,“我说的是我肚子饿,还没吃饱。”
殷呈恶人先告状,“老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我是想问你鲜花饼,吃不吃?”
珍珠一听,立马说:“宝宝也想吃花花饼!”
殷呈给珍珠掰了一小块让他慢慢啃。
珍珠美滋滋地嚼嚼嚼。
“老婆。”殷呈把鲜花饼递过去,“吃吗?”
“不吃!”林念羞红了耳朵,偏偏男人还一脸无辜,就好像那个胡思乱想的人是他一样!
啊啊啊!林念恼羞成怒,“你明明!”明明就是那种意思!
殷呈笑:“我明明什么?”
林念一把夺过珍珠和鲜花饼,“你今晚自己去马厩睡!”
殷呈跟在他身后,“老婆,你走慢点。”
林念当然舍不得男人真的去睡马厩了,晚上男人死皮赖脸地要跟他同榻而眠,他也别别扭扭地默许了。
虽然男人嘴上花花,实际上规矩的不得了,情愿自己不舒服也不会伤害到他。
林念摸着肚子,无数次庆幸这辈子能和他相守。
另一边的婚房里,林云堂揭开兰书的红盖头,只觉得眼前的人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兰书还想着,按照这老实男人闷葫芦的性子,今夜总不至于要他主动吧?
那……那多难为情啊!
兰书心里东想西想,就见男人将合卺酒端了过来。
林云堂:“……”
兰书:“?”
林云堂:“……”
兰书沉默片刻,问:“你是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云堂的沉默震耳欲聋。
兰书叹了口气,朝男人招招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床榻,“过来。”
林云堂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背脊挺直,宛若在军营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