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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煦月】什么事这么好笑啊,殷林氏
    看在王爷愿意带他放风筝的份上,花月略有一点小小的感动,暂且没有让他当众社死,而是偷偷把信纸全都交给了林念。

    林念晚上当睡前故事看,笑得前俯后仰。

    殷呈狐疑:“真这么好笑?”

    林念迅速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严肃道:“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殷呈伸手揽住老婆的腰,一手掐脸,“哦,殷林氏,什么事啊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林念赶紧把信纸往身后藏,被掐住脸颊,以至于有些口齿不清,“没、没什么呀!”

    “老婆。”

    林念装乖自有一手,“老公~”

    第二天,林念没起得来,殷呈领着花月父子俩进宫找白玉尘。

    御书房内,皇帝正悠闲地嗑着瓜子,一旁的太子规规矩矩地在学习。

    哥哥见弟弟过来,还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弟弟一点没跟哥哥客气,伸手抓了一把哥哥剥好的瓜子仁嚼嚼嚼,“哥夫呢?”

    这种开门见山的问白玉尘,殷墨顿悟,这是找大夫来了。

    他将弟弟从头到脚审视一番,疑惑:“你?”

    “不是。”殷呈指了指身后的辰沙,“他。”

    殷墨这才注意到,炎汝新皇也来了。

    这场面实在诡异极了,至少殷墨觉得,此情此景,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谁好人家的皇帝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来他国皇宫?

    况且这位新帝,还曾经是他亲封的郡主。

    花月此刻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虽说两国已经签订了和平协议,可对上殷墨的目光时,他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御书房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安静得还有些诡异。

    谁都没有先开口。

    还是殷呈打破沉默,说:“这是花月的亲小爹,当初在魔鬼城救我人就是他。”

    殷墨闻言,埋怨道:“为何不早说!”

    接下来,殷呈就见识到了他哥毫无瑕疵变脸表演。

    “小安子,带他们移步去偏殿。”殷墨对花月笑道,“就当是在自己家,不必拘束。”

    说罢,他亲自去找白玉尘了。

    殷呈和花月一愣一愣再一愣。

    花月小声嘀咕,“真当是自己家就完了,我现在可是炎汝皇帝。”

    殷呈说:“你看到没有,他刚刚居然瞪我。”

    两人鸡同鸭讲。

    殷呈心想:还是个皇帝呢,真小气,吃他一把瓜子,还瞪我!

    白玉尘还在药田除草呢,就被自家夫郎拉去看病了。

    因要仔细检查皮肤的情况,殷呈不便在场,殷墨就带着弟弟去后头花园里闲逛。

    白玉尘检查过后,“应是苦遗症。”

    “什么是苦遗症?”花月问。

    白玉尘道:“某种瘟疫的变种。”

    花月震惊不已,小爹爹为何会患上这种病?随后他赶紧问:“白叔叔,我小爹爹他还能治好吗?”

    白玉尘说:“能治。”

    花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能治就好,能治就好。”

    “但是不好治。”白玉尘说,“一年半载都是短的。”

    “无论多久,只要能治好小爹爹,我什么都愿意做。”

    白玉尘揉了下他的脑袋,轻声笑了一下。

    眨眼之间,当初在彩霞城时每天来给他送饭的小哥儿都长这么大了。

    “别担心,不需要你做什么。”白玉尘说,“暂且先留在宫中吧,待我准备好了药引,就可以开始治病了。”

    因辰沙父子要留在宫里,殷呈回去的时候揣了一大把瓜子。

    也不知道宫里的瓜子是怎么炒制的,竟然还有一股奶香味,老婆肯定喜欢。

    花月给空桑岐去了信,将详细告诉了他。

    让花月没想到的是,空桑岐竟然送来了数百箱金银珠宝。

    炎汝矿产资源丰富,这些金银对于炎汝皇室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于殷皇室来说,这些金银就显得格外有诚意了。

    正好修路年年亏损,殷墨大手一挥,将这些钱全部投入到全国修路的大计划中。

    殷呈这次在京城就待了半年,他离开的时候,花月和辰沙混在王府践行的侍子里哭哭啼啼。

    当然,父子俩最近心情都很好,实在哭不出来,所以就意思的呜呜了几下。

    一年之后,辰沙身上苍老的那部分已经褪去,除了嗓子还会时不时变声之外,其余都大好了。

    花月高兴极了,找画师来给小爹爹画了像,连同家书已经送回炎汝。

    最近空桑岐没作妖,还知道关心他们在京城过得好不好,值得鼓励。

    随着病症的褪去,辰沙记忆也逐渐找回。

    他想起生产那日,只匆匆看了小花月一眼,自此就被迫分别了这么多年,于是止不住地流泪。

    对空桑岐的怨恨也越来越深。

    直到他完全恢复记忆,想起曾经和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心中滔天恨意似乎又有了些别的东西掺杂其中。

    到最后对这个人也说不上是爱是恨,他也不愿意去细想。

    辰沙的嗓子只能精细养着,什么时候会好,白玉尘也拿不准。

    就算是继续用药,作用也不大了。

    因此花月想着,或许带小爹爹去看看大好河山,对病症有所帮助。

    他们父子俩离开京城的时候,殷墨还特地写了封手书,以保他们父子在大殷境内无虞。

    花月没提回炎汝这件事,怕小爹爹心里难受。

    谁知道还他们还没走出京城地界呢,就遇到了埋伏。

    此回他们来京城,自然是一再小心,从不曾透露过身份。

    伏击他们的这批杀手目标明确,一看就是冲他而来的,招招致命,狠辣至极。

    花月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是有人想让他死在大殷,好叫炎汝和大殷再起战争。

    他与迟煦都是武学奇才,自是不惧这些。

    可辰沙虽会些小医术,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

    花月一边保护小爹爹一边对敌,自是吃力不已。

    缠斗之间,迟煦说:“你先走,我断后。”

    “可是……”花月不想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所以略有迟疑。

    迟煦咬牙拔出手臂上的暗器,“走啊!你想让你小爹也死在这里吗?”

    他这话说得尖锐,花月咬牙,抱起小爹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