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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寅时过后,我跟妻子救人一命
    因为昨天夜晚,我跟凤娇和两个孩子在小吃店里险些中煤毒出大事后,妈妈就不让两个孩子和凤娇睡在小吃店里了。

    凤娇跟妈妈抱着两个孩子走后,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小吃店的床上,梳理着我入赘到大闫塆当上门女婿近一年的生活历程。

    我跟妻子凤娇结缘于猪行,又在猪行里认识新阳南的猪娃贩子孙有良和李康福二人。

    之后,凤娇怀孕后担心我爬高上低的干建筑危险,她就让我辞去建筑队的工作,跟着新南的两个朋友学做猪娃生意。

    在做猪娃儿生意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人生的第一个贵人,工商所的方会计和所长胡中鲲。因为投缘,凤娇跟我就认她们为干妈干爸,我们也顺利的承包了余寨乡的猪娃儿交易市场的经营权和管理权,成了一个年轻的猪行夫,使我们有了第一个小“事业”,成为人们口中的“能人“。

    在夏季交公粮时,我帮助了一个摔倒的老人往粮仓里背小麦,没想到这个老人就是余寨乡中学的雷老师,他非常感谢我。也许是因为缘分,在得知他有一个从警校毕业的儿子在余寨派出所当警察时,我就把妻子的妹妹闫凤灵介绍给他儿子雷心正了。

    雷心正跟凤灵也是有缘,他们就建立了恋爱关系,成了一对挚爱的恋人,我跟雷心正也就成了连襟关系。

    我的人脉和地位在跟凤娇的婚姻中,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正在悄然提升……

    想当初,我入赘到大闫塆两三个月的时候,曾受到大闫塆的队长陈天达的歧视和下马威,也就是说他想欺负这个上门女婿。

    妻子凤娇不仅长的漂亮,而且还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像一个女神一样完美的无可挑剔,她劝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终于有一个次,我抓住了陈天达徇私舞弊的机会,在闫家和村民的支持下,我成功逆袭,被村民选成了村民组长拿下了陈天达的村民组长,并收回了他霸占村民组的北大塘。

    从此,我这个上门女婿就得到了大闫塆群众的认可,也就慢慢的站稳了脚跟,给凤娇和她爸妈也挣足了面子。

    特别是凤娇给我生了双胞胎儿子后,我的事业就像开了挂似的一帆风顺,我不仅开了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小吃店,猪娃儿商贩杜老歪,还给我引来了一个湖北的猪娃儿商贩洪老板。

    洪老板的交易量是当地猪娃儿商贩的好几倍。

    余寨街上如果多几个像洪老板这样的大客户,我就可以躺着数钱了……

    在家庭副业上,我的老傻子(母水牛),一年可以给我生一头牛犊,家里还养的有几头老母猪……

    我家有娇妻和通情达理的岳父岳母,更让我干劲和底气十足的是凤娇跟我生的双胞胎儿子,我真可谓是家庭事业双丰收。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有些同龄人三至五年甚至是更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

    事实证明,要想得到别人的认可,你自己做的事情就得让人家信服你。

    村子的邻居都夸凤娇的命好,嫁给了一个疼她、顾家,还有能力赚钱的好男人。他们见我的“事业”风生水起的,也非常羡慕和敬佩。

    而我也是那种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好心人。

    邻居们都知道死守那一点田地很难发家致富,但他们总有些当局者迷的样子,就是看不到自己的长处,而且不会利用这个长处为自己增加收入。

    就像高明远自己精通医术,会用针灸和中医给人治病,他就没有想到在余寨街上开个诊所,在给更多的人救死扶伤的同时,也给自己创造一些财富。

    他在我的指点下,利用他的一技之长在余寨街上开了一个诊所,现在也步入了正轨,未来可以成村子里的有钱人。

    我让腿有残疾的陈少华学美容美发的手艺,他已经在拜师学艺了。

    我带着闫凤鼎学做猪生意,他已经在学着做了……

    还有陈少兵也是我带他做猪娃生意起步后, 转入县城改行卖肉的。

    未来我想让村子里邻居,都学做小生意,或从事种田以外的第三产业增加一点收入。

    人们常说:当你手捧鲜花送给别人的时候,闻到花香的首先是你自己。

    当你用泥巴砸向别人的时候,弄脏的先是你自己的双手。

    所以,这也是民间常说的:人,要多种花,少栽刺的原因吧。

    不知不觉的,我睡到了凌晨 3、4 点钟了,今天是逢集很忙,我得回去接凤娇到小吃店里来准备早餐的事情。

    我穿衣下床,到外面去给煤炉换了几个煤球,随后,我锁门骑着自行车子就往家里走去。

    黎明前的冬夜虽然有些寒冷,但归心似箭想接回妻子的我,趁着星光拼命的蹬着自行车子前行,刚骑不多远,就觉得浑身热呼呼的。

    当我骑着自行车走过那个荒凉的小山坡时,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我跟红霞偷情的那一幕……

    我又骑行了一段路,在路过那个名字叫天塘的塘埂时,我看到路边上有个自行车子扔在那里,我就刹闸减速,心想:谁一大早把自行车扔在这里干嘛呢。

    趁着朦胧的月色,我在四处张望,就在这时,我看到路边上躺着一个人,我就急忙从自行车子上下来走过去查看情况。

    我仔细一看是邻村那个杀猪的屠夫陈有典。

    只见他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头挨地的地方还淌了一片血,一个大竹篮子歪倒在不远处,里面的砍刀和千刀等各种杀猪卖肉的刀具洒落了一地。

    陈有典 4、50 岁,他 膀大腰圆,很有力气,他既然带的有老千刀,为什么还被人打伤在地了呢……

    说明他可能是被人突然袭击打了闷棍才倒在地上的。

    我连喊他几声见没有动静,就掏出我的手绢,在月色和无数颗星光的照耀下,把他的伤口先给系住止血,我用手摸摸他的脉搏还在跳动,就继续大声喊他的名字。

    连喊了几声后,他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微弱的说道:“我被人打了……闷棍……快救……我……”

    当时的情况虽然万分危急,但在这个漫天坡的地方四处 一个人也没有,我一个人也没法弄的,我想把他背在身上把他送到余寨医院去,但这里刚发生的“凶杀”案,也使我更担心妻子路过这里的安危……

    正在这时,我看远处有一个人打着手电向这里走过来了。

    那人走到跟前,我一看,正是妻子凤娇。

    她用手电一照,惊讶的说道:“这不是杀猪的屠夫陈有典吗,他年轻的时候一根扁担打半截街,他今天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被人暗算了?”

    我对凤娇说:“他就是被人偷袭打了闷棍“。

    凤娇听了之后,她就对着陈有典的耳朵喊道:“表叔,你坚持一下别睡着了,我俩把你送到余寨医院去。”

    于是,我跟凤娇就准备把陈有典送到余寨医院去。

    陈有典受伤严重,神志不清,他不会配合我们,我跟凤娇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他扶到自行车子上去……

    我对凤娇说:“他不会坐车子,这样弄的话,肯定会耽误咱们做小吃的,如果不管他,他可能会被冻死在这里的。”

    凤娇喘着气说:“人命关天,先救人要紧,今天做小吃,不做小吃的都无所谓。”

    陈有典被人打倒的这个地方正是个慢山坡,自行车子很难扎住,我只好把自行车子推到坡上平坦的地方去扎住。

    我想背着他走,但他太重了,我背着有些吃力,我就准备用自行车子把他驮着送到医院去。

    于是,我就抬着他的上半身,凤娇抬着他的两条腿,我俩一步挪四指的把他抬到了坡上。

    我跟凤娇也没来得及喘气,就把他抬到自行车的后座上了,我怕自行车被弄倒了,我就用两腿夹着货架,抱着他的上半身,凤娇抱着他的腿慢慢分开……

    陈有典在我们的折腾下慢慢的恢复了一些意识,他这才开始配合我们的救治动作,只见他摇摇晃晃坐在自行车子的后座上,两手有气无力的耷拉在自行车的坐垫上。

    凤娇掌着自行车的车把,我在后面连扶带推的艰难前行……

    渐渐的,天已经大亮了,路上已经有了赶集的行人。

    这时,有一个人撵了上来,他一看我跟妻子身上都弄了一身的血,一看这阵势,他上来瞅瞅满头是血的陈有典说:“哟,这不是陈有典吗,想当年他一个人打半条街的老典,昨弄到这个境地了。”

    我一听他跟凤娇说的一样,我就知道陈有典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立马就来了好奇心,就小声的问那个人:“老乡,他打半条街是怎么回事呀,可以给我讲讲不。”

    那个人一听,看了一眼陈有典说:“反正这是真事,又曾轰动过一时,我就给你们说说也不算是卖他的赖话。”

    原来在大集体的时候,陈有典是余寨公社搬运队的副队长,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没有汽车搞运输,公社就成立了一个搬运的运输队,这个搬运队就是人工用毛驴拉着架子车组成的。从县城往余寨公社里拉布匹鞋帽,和缸碗盆糖等等所有的生活用品以及生产资料。

    同时,他们也把余寨公社收购的鸡蛋生猪和粮棉油等等农副产品,都拉到县城相应部门去卖掉。

    他们通常都是来回带货。

    有一次,他们往我们余寨公社里拉煤油和布匹,那时候点灯的煤油和布匹都是非常紧俏的商品,需要用油票和布证才能买得到的。

    县供销社的一个副主任是王堂公社的,在发货的时候,他让发货员给王堂公社的搬运队多发了 3 桶煤油和几匹布。

    上面分下来的总数只有那么多,王堂公社多分了,那其它公社就要少分了。

    于是,余寨公社就少分了 1 桶煤油和 2 匹布。

    每个搬运队的人都想多要一点东西拉回去,使本公社的社员可以多买一点东西。

    陈有典也不例外,他拿着提货单对着自己搬运队领的货物进行清点,他反复数了好几遍还是少了 一 桶煤油和 两匹布。

    他就去问发货员为什么少给我们发了这些东西。

    发货员说今天缺货,以后再补……

    陈有典不相信,他也知道县供销社的副主任是王堂公社的人,平时都会给王堂搬运队多发一点货,但他没有像今天那样来克扣别人的货物。其它搬运队的人也都知道人熟多吃二两盐的道理,也就没有跟他们计较。

    可是,今天就不同了,他们却克扣别人的货物,照顾自己的老乡。

    陈有典就到王堂公社搬运队里去看看,是不是克扣我们的货物。

    可王堂公社搬运队的人,说他没有资格和权利清点他们的货物。

    他们越是不让清,陈有典就越觉得他们心里有鬼。

    于是,陈有典就把我们搬运队的人都喊来查货了。

    双方一个要查,一个不让查,开始是拉扯,最后升级为打群架了……

    当时,陈有典 20 多岁,满脸横相正值身强力壮的时候,他打架凶狠,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王堂公社的人给打趴下了,其中有两个人的头也被打出血了。

    事情闹大后,惊动了县委,领导派人下来调查处理,结果查出了王堂公社多领的那些东西。

    处理的结果是,王堂公社退出多领的货物,副主任也被撤职了……

    这事在陈有典的心里就算是翻篇过去了。

    当年腊月,陈有典生产队里打鱼卖,队长就派他和另外两个社员到王堂街上去卖鱼。

    真是冤家路窄,他们刚卖了没几条鱼,就被王堂公社搬运队的人给逮住了。

    王堂搬运队的人认为今天是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可以好好的出气报仇了,为了稳操胜券,他们又请了 1 、20 个人 过来助威。

    陈有典一看对方是来找事的,他就用眼睛快速的踅摸一下周围环境,大声对两个邻居说:“不要怕,他们的人多,咱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就赚一个……”

    随即,他就手握扁担,怒目圆睁,满脸横肉的摆起了一副亡命之徒的样子。

    只见他靠着一个一道墙,扎着进攻的架势,他用扁担指着对方大吼一声:“不怕死的先上,让老子在新阳碰到你了我活剥你!”

    当时陈有典的气场威风的简直是无法形容……

    那几个人在县城已经领教过陈有典的凶狠了,他简直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又加上害怕以后到新阳进货的碰到陈有典报仇,所以,都吓的纷纷后退了。

    前来助威的人见主心骨都退了,干嘛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于是,他们也都纷纷的走了。

    那个人一口气讲完了这些,对我说:“这就是陈有典不动枪刀,一个人打半条街的故事。”

    随即,那个人又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陈有典从那两次打架出名后,就有点飘了,说话的口气就大了,还肯出口伤人。这次可能是他得罪谁了,人家明着搞不赢,就来暗地里搞他。打他的凶手,可能是瞄住他这个点到食品去杀猪,才打他闷棍的。”

    我点点头说:“可能是的,人再有本事,也不能太张扬了,别再到死也不知道是谁搞的。”

    我跟凤娇推着陈有典走到我小吃店门口时,有几个人站在那议论着什么,估计他们几个是来吃早餐的,心想:天大亮了,老板怎么还没开门呢。

    于是,我就停下了脚步,对那个人说:“老乡,请你帮忙跟我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去好吗?人家吃饭的来了,我妻子先开门营业。”

    那个人抬头看看“根茂满堂小吃店”的匾额带着惊讶的语气说:“怪不得你俩那么眼熟哦,你是猪行夫是吧,我在这吃了两次了,很好吃的,老板跟老板娘帅气漂亮,还救死扶伤,心好,你们的生意肯会红红火火的。”

    我就把钥匙递给了凤娇让她先开门营业,远处,红霞正在向小吃店里跑来。

    我跟那个人把陈有典送到医院,给医生说明了情况后,我就对那个人说:“既然都是熟人,我的事太忙了,你先在医院照顾他一下,有啥事,你就到小吃店来找我。”

    那个人点点头,我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小吃店里。

    我在小吃店里刚忙了一会儿,吴玉英就气喘吁吁的走到店里对我说道:“队长,陈天雄把董支书嫂子的眼睛给搞瞎了,他哥哥要 4000 块钱的赔偿,不然,陈天雄就得坐牢,我们两家加起来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求你给我们想想办法吧。”

    我看着身材娇小的吴玉英,真为她可怜,她不仅为丈夫背锅,还得为小叔子扛事。

    ……

    这天下午,陈奉礼在南坡里起田沟,他并不知道他家的老二陈天雄给他惹了那么大的一个谱出(闯祸)。

    他是村子里种田最为精致、也是一个很会算计的一个老农,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沿着他家田地转一圈就会发现他地里的草锄的很干净,田里也没有杂草,就连最难清除的游子草和稗子也没有一根。

    他经常对他的子女说“秧擂三遍草,稻子就没有糠。”意思就是秧苗栽上以后只要擂三遍秧草,稻子的米粒饱满,外面的稻壳就很薄了。

    所以,他地里的庄稼从出苗到没法下锄的时候,就要锄好几遍。水稻也是一样,从秧苗栽上到合林,最少要用秧耙子擂三遍秧草,合林后还得薅几遍稗草。

    特别是他的田地边的地埂子脚连杂草都没有,只要一有空,他就扛着铁锹来切他的地埂子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切,他家的地埂子脚就像一个防空洞样的,雨水一淋冲或被牛一踩,那些被他用铁锹切过的地埂子就会往他田地里垮塌,他把垮下来泥土一清走,他的田地就会变宽了……

    与邻居相交界的小地埂也是一样,他每次犁到地埂那里的时候,就会把犁子歪着往里面犁,时间一长那条埂子犁的就像弯弓一样,连续如此的耕作,他的地也就变大了。

    他这种种田“精致”的老农,使村子里的邻居都烦透了,都说他是小鸡蛋壳里剥出来的人,爱占人家的小便宜。

    今天吃了午饭,他扛着铁锹就到这块麦田里起沟来了。

    这个块麦田在种麦的时候上边有点湿,还有 2 尺多宽没有耙好,都是铧子头。

    于是,他今天又带点麦种,撒在上面补苗,准备起好田沟后,再用镢头把坷垃打碎掩着麦粒就可以了。

    他像往常起沟一样,在靠近埂子脚的那一锹他往里面使劲的倾斜,这样地沟就吃到地埂里面去了,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地沟就可以少占他的一点麦田,他这一趟就可以多收 个 10 斤 8 斤的小麦了。

    今天还有点意外的小收获,他在起田沟的时候,还挖出来不少的泥鳅和黄鳝。

    他后悔今天没有带个水桶过来装这些东西,只好掐了几根没有被冻死的野草从泥鳅、黄鳝的腮 帮子上穿着它们。

    他看着那两串泥鳅和黄鳝心里美滋滋的:天黑的时候拿回去让老婆给他整干净,就可以炒两个下酒菜了。

    正在他憧憬着晚上酒局的时候,他老婆慌慌张张的来喊他了,要他赶紧回去,说董支书的大哥和大嫂在北大塘里偷鱼,被老二天雄给逮住了,老二在没收他们鱼网的时候,他们发生了拉扯,他大嫂摔倒地上眼睛被树茬子给戳瞎了一只,老二就被派出所的人给抓走了。

    陈奉礼听了老婆语无伦次的这番话后,也理出了头绪,他自言自语的反问道:支书的大哥大嫂来偷北大塘里鱼,我家二儿子为保护集体财产,没收他的鱼网,他大嫂的眼睛是被树茬给戳瞎的,又不是我儿子拿棍子戳的,凭什么把我儿子给抓走呢,就因为他弟弟是支书,他们偷东西还有理了?

    陈奉礼看看还有半截没有起到头的田沟,他拿起铁锹在地埂子的草茬子上,胡乱的戳戳上面粘的泥巴,就心有不甘的扛着铁锹和镢头回家了,她老婆掂着两串泥鳅和黄鳝,一摆一摆的跟在后面。

    从南坡到村子里有半里多路,他一边闷声不语的走着路,一边思考着托谁出面来解决这个问题。

    上次老大跟老二把吕大为给打了,结果他儿子还得到了 300 块钱的赔偿。可他这次惹的是支书的大哥和大嫂,碰上茬子了。

    他反过来一想:你的后台硬该咋着呢,你不到我这队来偷鱼,你的眼睛会弄瞎吗……不管他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顺其自然……

    刚进了村子他看到门口有一片人站在那里比比划划的,不用说,他就知道是邻居看他笑话来了,顺便再打听一下他儿子的问题严重不严重,如果坐牢才称他们的心意呢……

    那些看热闹的邻居一看陈奉礼回来了,都悄悄的离开了,他们都知道陈奉礼是个热屁脸子,谁也不敢去宽慰他,或是给他出谋划策。有哪一句话劝的不得劲了,他就会把你怼的下不了台。

    这时,陈天虎走过来了,他对父亲说:“爸,老二被派出所的抓走了,该咋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