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强跟凤娇和红霞说了陈奉魁挑拨吕大为的那些话后,他临走的时候还嘱咐凤娇对陈奉魁要防备着点儿。
凤娇听后就对红霞说:“陈奉魁看我的窑厂出事了,在后面煽风点火看笑话,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就是他在吕大为面前败坏你的名声,挑动你们生气实在是太缺德了。你如果装聋作哑的不吭声,他就会认为真有那事,他也会越传越胆大……”
红霞听了之后,心想:我跟国勇的事情外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肯定是我昨天晚上没有回家睡觉,陈奉魁信口开河,胡乱的瞎蒙的,趁国勇窑厂出事的时候,落井下石。这次为了国勇,也为了我自己,我一定要给陈奉魁一点颜色看看,让他长点记性,不然的话,他以后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想到这里,她对凤娇说:“凤娇,这次我绝饶不了陈奉魁,他指不定背后在陈天雄和陈天虎他们跟前咋鬼你们的呢,等会陈天达再来送豆腐了,你别买他的了。有钱买别人的,人家还感激你,你买他的呢,他不仅不感激你,还在背地里给你捣鬼,他们这种人没有一点香赢的货,你越是尊重他,他就觉得你是在巴结他。”
此时的凤娇心想:懂得人情世故的人,都知道打不怕,敬怕的道理。可陈奉魁这种阴人无论你怎样敬他,他都会坑害你的,他骨子里就有那种给人使绊的阴气。所以,她也支持红霞借此机会教训一下陈奉魁,他一辈阴险惯了,他还没有栽过跟头,这次红霞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教训陈奉魁,但是,她得提醒一下红霞,要注意分寸,毕竟陈奉魁已经70多岁了。
想到这里,凤娇对红霞说:“红霞姐,你要是教训陈奉魁的话,别在咱小吃店门口教训,要在街道人多的地方那个,但是你得注意分寸,他70多岁了,别搞个三长两短的了。”
红霞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这为了给我出气,也为了给你出气,我破上破了。”
红霞的话音刚落,她看见陈天达担着豆腐挑子赶集,从东往西走过来了。
凤娇在给客人烫面条,红霞在给客人捡小笼包子,凤娇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陈天龙放下豆腐挑子,然后,掂着2、3斤千张豆腐向她小厨房这里走来了。
凤娇装着没有看见,只顾着给客人烫饭。
此时,红霞也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搬着蒸笼。
陈天龙快走到小厨房跟前时,他看到气氛有点不对,要在往常凤娇老远就给他打招呼了,今天快走窗口跟前了,凤娇和红霞明明已经看见他了,但她两个都跟没看到他似的。
看样子今天只能是他先张口了,他走到窗口旁,抬手把那兜千张豆腐笑着递给凤娇说:“凤娇,今天是3斤……”
这时,红霞对陈天龙说:“我买了千豆腐了,今天不要了,以后你也别往这里送了。”
陈天龙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红了,有几个吃饭的顾客都好奇的看着陈天龙,他们从红霞的语气中也判断出,小吃店可能经常买他的豆腐,今天怎样不要他这个老主顾的豆腐了……
只见陈天龙怏怏的放下拿豆腐的那只手,然后尴尬的笑着问凤娇:“凤娇,你定的是谁的豆腐呀?”
凤娇看着陈天龙那副充满着失落、讨好和不知所措的复杂表情、且布满皱纹的脸颊,心里有些酸楚,她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起陈少萍。
但是,为了惩戒一下这对阴人父子,她必须要“心狠”一次,凤娇装着低头在汤桶里捞面条的样子说道:“豆腐是红霞去买的……”
凤娇是个软心人,她心里虽然恨着陈天达和陈奉魁,但她看着陈天达怏怏失落的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
她看着陈天龙,松松劲劲的掂着那兜千豆腐,放进他的豆腐筐里后,然后弯腰担着挑子走了……
这时,红霞看见陈奉魁在不远处向十字街口走过来了。她连忙脱下围裙,取下围在头上的纱巾,她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对凤娇说了一声:“陈奉魁过来了……”
凤娇烫着饭往外面看了一眼,对红霞嘱咐道:“红霞姐,半打半吓,给他治个赖就可以了……”
红霞点点头走出门口后,她尾随在陈奉魁的后面走到了街道人多的地方,这时,她快走了两步拦在陈奉魁的面前大声喊道:“陈奉魁,你70多岁的人了,不知道你是吃粮食长的,还是吃草长的?你跟国勇有再大的深仇大恨,你别扯上我。你哪只眼睛看着我跟余国勇和凤娇我们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了?你啥时候看着我跟国勇有一腿了?你瞎活恁大年纪的,你活圾糟了,今天我非把你的脸给你挠烂不可……”
红霞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伸出右手对着陈奉魁的脸颊一边挠了一把,十个手指甲里卡满了陈奉魁的脸皮肉……
鲜血也顺着陈奉魁的脸颊淌了下来,红霞见此还觉得不解气,她拉着陈奉魁的衣领子,对着街道里大声喊道:“大家伙都来看看,这个人是大闫塆的阴人闫奉魁,他红口白牙的诬陷人家偷人养汉,他是专门在大闫塆搞阴谋诡计的害人精……”
“这个老人缺德,瞎活恁大年纪的,不知道他是咋长的,他昨天晚上也说我跟人家有一腿,我村子里的邻居都可以做证。”红霞扭脸一看是双凤,也在气愤填膺的骂着陈奉魁。
再说,活了70多岁的陈奉魁做梦也没想到,会有女人在大街上当众把他的脸给挠的是鲜血淋漓的。
做贼心虚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走在前面的陈天达他听到后面有熟悉的女人声音在骂他父亲,他扭头一看父亲满脸是血,红霞正揪着父亲的衣领子在骂他呢。他不明白郭家才娶来的新媳妇怎么也在骂自己的父亲,他连忙放下豆腐筐向后面跑了过来。
凤娇也担心红霞会有个闪失,红霞走没多久她就跟着出来了。
这时,到街上来吃饭的双凤一看凤娇在往街道里观看,她就问道:“凤娇姐在看啥呢。”
凤娇说:“陈奉魁看我窑厂出事了,他在背地里煽风点火,还骂红霞偷人,红霞不愿他的意,就找他对质去了。”
“凤娇姐,这个老头不是人,他昨天也骂我了,我也去出口气。”
凤娇在后面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连忙跑到陈奉魁跟前劝架来了……
……
红霞尾随陈奉魁走到主街道之后,凤娇在厨房里一边给客人烫着面条,一边心想:陈奉魁和陈天达父子,这两年一直在背地方使坏,他们一直想欺负排挤我这个闫家的上门女婿。
只可惜我这个上门女婿是个左右逢源,头脑活络的人。我在老闫家的支持下,迅速在大闫塆站稳了脚跟,当上了大闫塆的队长,结束了他们陈闫两个族氏在大闫塆争夺领导权的局面。
在陈奉魁的心里,我这个闫家的上门女婿,更会代表闫家的利益的,所以,他们就把进攻闫家的矛头指向我了,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劲敌。他们才处处使绊刁难我的,去年陈奉礼举报王晓琴在我家偷躲计划生育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因此,给陈奉魁一点颜色看看,适当的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还是必须的,你越是对他们敬重谦让,他们就会觉得你懦弱可欺……这也是凤娇没有劝阻红霞的原因,反而想让红霞狠狠的整治一下陈奉魁……
凤娇给客人烫饭的时候,她在心里估算着红霞应该追上陈奉魁了,所以,她给窗口附近的几个客人烫好了面条后,让其他几个客人稍等一下。只见她脱下围裙,解开围在头上的纱巾,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从小厨房里出来,就顺着陈奉魁卖豆腐的方向追过去了。
吴玉英在小吃店里面帮忙,她看到刚才卖豆腐的那一幕了,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凤娇突然怎么就不买陈天达的豆腐了,她想:肯定是陈奉魁哪里得罪着凤娇了。
她又看到红霞不知道因为啥事跑出去了,而红霞出去不久,凤娇也跟着向街道走了,吴玉英就料定今天肯定会有啥事发生……
于是,她就走出小吃店的门口往里面看看,她看见凤娇在给双凤说着什么,然后又都往里面走去了。
她也想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她如果走了就没人看店了,这时,她看到正蹲在水盆那里刷碗的雷心正,她就走到雷心正身旁,弯腰说道:“雷所长,我看红霞跟凤娇姐都出去了,我想,她们别在出啥事了,要不,你在这里看会店,我过去看看。“
雷心正抬手看看手表说道:“我们快到上班时间了,我让小齐过去看看吧。”说着,他就对快吃完早餐的小齐说:“小齐,你吃完早餐了出去看看凤灵的大姐和红霞,跑到街道那去是不是发生啥事了。”
小齐答应了一声,连忙吃完早餐,掏出一块钱压在碗底下,就走出了店门。
再说陈天达扭脸看到红霞,正揪着他父亲的衣服领子在街道上当众辱骂呢,而父亲脸上也被她的手挠了十来个血印子,还在往下滴血,旁边的双凤不知道因为啥事也在辱骂着父亲。
在农村把别人的脸给挠破,比打脸的侮辱性要强上十倍百倍。挠脸说明被挠者做了极其不要脸的事情了,把对方给逼急了。而且脸上被指甲挠破的印子,十年八年都难以复原,这个伤疤的记号会一直告诉人们,这个人曾做过“不要脸”的事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人家是不会轻易挠破你脸的。
陈天达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他父亲跟前,用手指着红霞吼道:“红霞,你凭什么挖我大业的脸,赶快把手松开!”
双凤看着愣鼻子瞪眼睛的陈天达心里也有些害怕,她拉着红霞的手胆怯的说道:“红霞姐,赶快松开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红霞看看周围赶集的人们,她听了双凤的劝说后,就松开了手,但她嘴里还在气呼呼的骂着:“这次挠你的脸还是轻饶你的,下次我再听到你在背后瞎嚼舌根了,我非把你的嘴给撕到耳朵门子后面不可,你瞎活恁大年纪的,活圾糟了……”
这时,凤娇也赶过来了,她看着满脸血印子的陈奉魁狼狈至极,又看看越来越多看热闹的赶集人,她强压着心里的笑意,装着很惊讶的指责红霞道:“哎呀,我说你,红霞呀,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我表爷做啥不要脸的事了,你在大街上把他的脸给挠成这个样子,你叫他以后咋往外走呀。”
凤娇又转过身来对着双凤说:“双凤,你是年里才娶到大闫塆的新媳妇,你咋也跑来加劲,骂我表爷呢,难道他对你也做不要脸的事了?”
双凤一脸委屈的说道:“凤娇姐,你不知道,他昨晚上在门口卖你跟国勇哥的赖话,还挑拨离间。我路过那里听不过去了,就说他:人家国勇跟凤娇也没吃你的,喝你的,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在背地里卖人家的赖话干啥呢,人家窑厂出事了,你还在后面挑事看笑话……我走过去的时候,我听他在背后骂我跟国勇有一腿。我如果跟红霞姐这么烈生的话,我当时就过去把他的脸给挠烂了,恁么大年纪了说话一点也不像个老人的样子。”
只见凤娇听了她俩的诉说后,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哦,原来是事出有因啊。”
说完他把红霞拉到一边去,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陈奉魁脸上的血迹,她一边擦着血迹,一边指责红霞:“就那也不能挖人家的脸呀,不知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呀。他纵然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把表爷的脸给挠成这个样子呀,你让他咋有脸见人呢。疼吗表爷?我把你领到高明远诊所里上点药。”
没等陈奉魁说话,凤娇又扭脸装着生气的样子吵着红霞:“我说你呀,红霞,他就是天天骂你,能把你给骂死吗,能粘到你身上去了?你就不会让着老人?非要跟他一般见识。你还站在这干嘛呢,还不赶快回到店里去做饭。”
陈奉魁闻着凤娇飘溢着雪花膏香味的手绢,他似乎忘记了疼痛和屈辱,他的鼻子想撵着凤娇的手绢闻香……
凤娇似乎觉察到了陈奉魁的心思,为了大事化小,她就故意把手绢在他鼻子两边擦拭着,只要能哄他开心,他别装倚老卖老的讹上红霞就可以了……
此时,凤娇轻柔妩媚的擦拭,倒使陈奉魁心生愧意了,他觉得凤娇比他的孙女少萍还要孝顺。少萍也没有这么温柔体贴的给他擦拭过脸颊,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为什么要为难她呢。
前几年她们家在村子里还算得上最可怜的家庭了,父亲残疾,家里犁田耙地都是她们母女俩干的。就结婚后才翻过来两三年,这孩子平时见到我不喊表爷不说话,就是今天脸被红霞挠破了,这口恶气实在难出……
同时,他在心里骂道:他m的跟红霞送信的那个人肯定是陈少强,昨晚上他跟吕大为说话的时候只有陈少强听到了,吕大为还没来赶集,不是他说的没有二头……
陈天达也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凤娇给他父亲擦脸,他觉得昨晚上跟父亲密谋的事情,也有点对不起凤娇,毕竟我们两家还没有正式冲突过,凤娇和国勇对他还是挺尊重的。
凤娇擦着擦着她扭脸看看陈天达,然后对陈奉魁说道:“表爷,你看咱们两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跟国勇我们当晚辈的,哪里做的不对的了,请你当面给我说出来,我们好改过来,别在背地里说我们。俗话说:捎东西只有捎少的,捎话他只有捎多的。一样的话,经过别人一传,他就变味了,你们说是不是啊?其实,我跟国勇对你们没有一点弯心绞肚的,你看我们把少萍介绍给梁群,是多么好的一桩婚事呀。”
陈奉魁父子被凤娇这番入情入理家常话,感化的无话可说了……
凤娇见陈奉魁和陈天达都没说什么,她就对陈奉魁说:“走吧,表爷,我把你带到高明远那里去给你包扎包扎,你看是到高明远那里去,还是到余寨医院去呢?”
陈奉魁和陈天达看着笑容满面的凤娇,联想到他们做的事情,也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陈天达虽然不知道红霞为什么会挠他父亲的脸,就连才娶来的新媳妇双凤也在辱骂父亲,说明父亲可能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情。他见父亲没有底气跟红霞争吵,说明父亲的确是背理了,他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把事情弄大,最好是息事宁人。
看着看热闹的人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陈奉魁也不想站在街道上丢人现眼了,想到这里他对凤娇说:“算了,凤娇,我也不跟红霞一般见识了,你去忙你的生意吧,我到高明远那里去上点药算了。”
就在她们转身的候,凤娇正碰到雷心正和小齐,原来他俩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凤娇跟陈奉魁和陈天达他们三个,在那里协商着事情。
雷心正见凤娇和陈奉魁都转过身来,他就问凤娇:“大姐,没事了吧。”
凤娇笑着对雷心正说:“邻居之间一点小误会,现在话都说开了,没事了。”
雷心正看了一下陈奉魁和陈天达,他没说什么,就领着小齐走了。
陈奉魁看了一眼雷心正,勾着头就向高明远的诊所走去了。
……
中午时分,我从新阳回到了小吃店里,凤娇和红霞吴玉英她们三个都在搭伙做着午饭。
我刚到店里,凤娇就给我讲了红霞把陈奉魁的脸给挠烂的前前后后的事情。我看她们眉飞色舞的样子,我高兴的对凤娇说:“你们两个做的很好,红霞的十个手头印子的记性,我估计能让陈奉魁记到老死。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把我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情给做了。就是怕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在陈天雄后面出馊主意。”
凤娇说:“尽他随便鬼,要的钱多少都是陈天龙的钱,陈天龙和他老婆刘玉珍也不是吃素的,搞不得劲他们还有翻脸的时候,他们随便情闹家窝子了。”
吴玉英说:“出事的那天晚上,陈奉魁就到我婆婆家里鬼去了,被我给顶回来了。”
红霞对吴玉英说:“玉英,到时候只看你的了,陈天虎和陈天雄是啥号的人物,你心里应该明白,到时候你能说句公道话就可以了。”
最后,凤娇问我:“陈天雄的伤怎么样了,你在哪儿给他弄的医药费呢?”
我对凤娇和红霞她们三个说:“陈天雄的右腿从腿包子往下截肢了,将来也要装个假肢。他住院3000块钱的押金,我还是在陈少兵那里借的2500,过几天我再去看看。”
一场风波暂时告一段落了。
正月二十五的这天,贩卖猪娃的商贩都相约到背集这天上午来给我拜个晚年,并商议一下他们常年包行费的事情。
这天上午来的有16个贩卖猪娃的贩子,湖北的洪老板领来的两辆贩卖猪娃的三轮车,被齐同心领着下乡买猪娃去了。
这16个猪娃贩子都是当地的人,他们骑自行车往新阳南或湖北小林那一带贩卖猪娃。
所谓的包行费,就是他们常年在余寨境内买猪娃往外地贩卖,一年交给我多少钱的行费。
今天招待他们场地就在我买的这座庭院里,凤娇把红霞和吴玉英都留在小吃店里帮她做饭了。
开席之前,大家都热热闹闹的聊着家常,抽着香烟,嗑着瓜子,畅想着未来的小生意……
聊了一会之后,小胡就问就问我:“国勇,你看我们今年每个人包交一年的行费,得多少钱呢?”
我笑着对他们说:“你们自己看着给吧,逢集背集你们只管买猪娃了,但是,你们只能用自行车贩卖,如果用三轮车贩卖那得另算。还有就是你们一个户头,只允许一个人贩卖,希望咱们都按照规矩来,你们都是熟手,一头猪娃儿按一块钱的行费计算,你们自己算算一个人一年可以贩卖多少个猪娃儿,现在你们自己给个数吧。”
说完我起身就到厨房那里,看凤娇她们做饭去了,给那些猪娃商贩留下商议事情的空间……